魔都是快意恩仇,視武者的榮耀為至尊,強者至上,鮮血與生命都可以毫不猶豫的為之奉獻。還好帶回來的這人看上去便算得是挺對他的脾氣,應該不是那種聒噪的凡人。
只是這人一直昏迷不醒,這局面挺沮喪。重樓將他安置在房內僅有的床榻上,灌輸了些魔氣,看那人似乎好轉了許多,便轉身出房,飛身上了屋頂。他擦拭著本就光亮無比鋒銳無雙的腕刀,有種百無聊賴的感覺。
魔界不同於人間,地面全是由漆黑的巨大石塊構成,崎嶇不平,幾乎難以立足。不時有灼熱火舌從石縫間隙舔舐行走的人,或是忽地一下就竄得很高,若是躲閃不及,燒
成了灰燼也是怨不得誰。
沒有任何人間的植物能生存在這裡,只有魔界獨有的黑色樹木,呈現出一種枯焦的狀態,根蔓延在石縫中向下扎去,光禿的枝椏扭曲著延伸向天空,背景是暗紅近黑的詭異天空,掛著一輪永遠不會升落的孤月。
這情景的確沒什麼好看的,何況他已獨自看了數不清的時光。暗紅髮色的魔舒展開矯健的身體,向後仰躺在屋頂上遙看蒼穹,等待那人的醒來。
只是,莫要讓本座失望才好。
“魔尊又去人間了,不知人間有什麼好的,竟令魔尊如此著迷。”
略帶沙啞的聲音不是少女的嬌嫩鶯啼,卻擁有無法言說的魅惑之感,聽之便令人覺得口乾舌燥,立刻就要尋些什麼來解那無名之渴。
身姿曼妙的妖冶女魔將一手撐著頭,將整個身子都懶懶的蜷進寬大的座椅中,陷進了厚厚的獸皮裡,豐潤的唇瓣銜了幾縷薔薇色的長髮。她甚是無趣的半闔著雙目,眉角眼梢無一不散發著極致的嫵媚誘惑。
當然也是絕對甜美的毒藥。
一旁緩慢踱步的魔將掃了一眼魔女大半袒露在外的豐滿雪白的胸膛,隨即收回,以調笑的口氣回答,“魔尊去哪裡豈是你能管到的,況且距離他上次去已經是數百年了,怎麼說都不能算是去的頻繁吧……魂姬,你該不是又吃醋了吧。”
被點到名字的女魔咯咯的嬌笑起來,站起了身。
她穿著皮質的鎧甲,柔軟而堅韌,一如她的身體,只是簡單在要害處覆蓋了幾片,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