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兩人回去,在這裡是她的天下,怎麼處置都好,放回去,難不成讓兩個人背後去詆譭她?
齊攸聽了荀卿染的話,半晌,點點頭。
“就依你的意思,只是又要你操心。”齊攸道,話鋒一轉,又道,“卿染,你何時變的如此狡猾了?”
荀卿染囧然,其實齊攸未必想不到這個方法,不過是保護她的念頭佔了上風。
“都是四爺英明神武,我和四爺一起,耳濡目染,自然也學會了一些皮毛。”荀卿染說著,伸手去摸齊攸下巴上的胡茬。
“……”
旺財家的幾次來打探訊息,最後荀卿染才給了她準信。
旺財家的這才將心放到肚子裡。荀卿染又給府裡的人一一準備了回禮,派了個心腹的管事,和旺財兩口子一起回京去覆命。
……
總督府主院暖閣內,不斷地傳出笑聲。暖閣內的傢俱陳設都用了柔和的暖色調,又因燒著地龍,身在其中,猶如陽春三月。荀卿染的小腹已經微微有些凸起,只因著衣服寬大,並不十分顯眼。如今她正斜倚在炕上,齊婉容坐在她的對面。
“……那個時候,人人都說太太肚子裡的必是個姐兒,老太太心裡想著要是個孫兒才好,太太也想再要個哥兒。奴才誠心禮佛半輩子,菩薩顯靈,賜下來一個絕妙的生子方。見太太這樣,奴才少不得獻了上去。太太因此招奴才在屋裡伺候,那時太太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奴才就一直伺候著太太,太太用了奴才的方子,這才有了五爺。”
王勤家的站在地當間,說的眉飛色舞。
荀卿染聽得嘴角含笑。
“你那方子當真那麼好用?說什麼五弟出生,都是你的功勞,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齊婉容似乎不信地問道。
“姑奶奶不知道,只是個方子也還罷了,這期間,奴才還要拈香請神,做許多個法事,不是那麼輕易的事。奴才當時連吃了幾個月的素,人都瘦了一圈。五爺生下來,太太說奴才辛苦,發下話來,以後有她在,奴才就有肉吃。”王勤家的陪笑道。
照看王勤家的人講,王勤家的有個特點,就是愛吃肉,也能吃肉,簡直是無肉不歡。
荀卿染忍不住抿嘴笑了笑。王勤家的被留在這裡,並沒安排什麼差事,荀卿染也不用她來伺候。王勤家的總要獻生子的方子給荀卿染,荀卿染自然沒有理會。有一次齊婉容來,見了王勤家的,竟然是認得的,每次她來,都要招王勤家的來說話。
“你若真有這個本事,那還怕這輩子沒肉吃。”齊婉容說著,卻看了荀卿染一眼。
荀卿染不搭腔,她對這個是真的沒興趣。
“你這方子,是有了身孕才有用。那若還沒有身孕……”齊婉容轉頭問王勤家的。
“奴才這方子奇妙就在這裡,有了身孕能化女胎為男胎,若還沒有身孕,用了這方子,無子也會有子,一胎得男的。”
王勤家的見齊婉容感興趣,越發說順了嘴。
“哎呀,還真是寶貝。”齊婉容笑道,頗有些心動。
荀卿染揮揮手,讓王勤家的退下去。
“四嫂,她那方子,四嫂吃了沒有?”齊婉容湊近荀卿染道。
“五妹妹,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不可信的。”荀卿染對齊婉容道,她當然不會吃。
齊婉容替荀卿染覺得可惜,“四嫂,我看她說的那樣篤定。事關太太,她還敢撒謊?”
王勤家的就是個神婆,荀卿染笑而不語。
“她有這個本事,四嫂不用,有些浪費了。”齊婉容道。
“太太打發來的,難不成退回去。”荀卿染道,她這總督府,一兩個閒人還是養的起的。
“四嫂,”齊婉容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四嫂用不著她,不如就借給我使喚些日子?”
荀卿染這才仔細地看著齊婉容。
“五妹妹,你不會真信了她的話吧?”她可都是當笑話聽的。
“四嫂,試一試總沒壞處。我也成親快一年了。我們大爺不說,我卻不能不想。”齊婉容道,“四嫂難道就不能曾心急過?”
原來齊婉容是因為還沒有身孕兒有些著急了,並且想一舉得男。
“五妹妹身體康健,這種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荀卿染道。齊婉容成親並未滿一年,這期間又頗不安定,沒有身孕也不奇怪。
“四嫂如今懷上了,自然這麼說。”齊婉容道。
荀卿染啞然。
荀卿染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