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麗夏依爾笑嘻嘻和葉昭碰杯,仰脖幹了,深邃迷人眼眸盯著葉昭好一陣打量,好似看不夠,說:“比前幾年還俊了!”
葉昭無語,揉了揉鼻子,可從沒聽人評價過自己相貌。
喝著酒,大多數時候都是古麗夏依爾在說,葉昭默默聆聽,王自忠就更插不上話了,不過與如此賞心悅目的西域大美女同坐一張桌臺,王自忠倒也不覺飄飄然,不過雖然他喜歡酒後談論女人,但君子守之以禮還是能做到的,只是偶爾目光掃過,欣賞古麗夏依爾美色。
鄭阿巧去結賬時,古麗夏依爾問道:“你住哪兒?”嘻嘻一笑,說:“我有送你的禮物,你跟我去拿。”
葉昭微微點頭。
出酒樓時紅日已經西沉,與王自忠拱手告別,那邊涼粉鋪迎出來一名柯爾克孜彪形大漢,揹著鳥銃,看向葉昭的目光頗不友好,經過葉昭身邊時更挑釁的想用肩膀撞葉昭,但被鄭阿巧輕輕攔住。
古麗夏依爾就一皺眉頭,嘰裡咕嚕說了幾句,那大漢臉上尚有不平之色,但還是躬身,用生硬的中原話道:“對不起您。”
葉昭微微一笑,對古麗夏依爾道:“你跑進酒樓大吃大喝,叫你的部下吃肉,難怪火氣這般大。”
古麗夏依爾道:“什麼呀,我從窗子看到像你,進去瞧瞧。”
走了兩步,又低聲道:“瑪納斯也不是我的部下。”
葉昭嘿了一聲,說:“名字倒霸氣,是你們部落傳說中的英雄的名字是吧?”
古麗夏依爾詫異道:“這你也知道?”
穿過街口,拐進一個衚衕,巷口有棵不知名的闊葉樹,綠葉婆娑。
在黑門臺階下停住,古麗夏依爾拿出鑰匙開門環上的銅鎖。
葉昭奇道:“你沒住驛館?”隨即便知道,若古麗夏依爾還住在驛站,鄭阿巧不會打探出她坐火車去迪化了,而且若不是必要,情報站自也不會太關注官員的行蹤,不然可不成了白色恐怖一般的統治?
古麗夏依爾道:“沒趕上火車,我和瑪納斯就沒回驛館,等著下一班火車呢,宅子是我買的,這兩天忙著添置家俬,可累死我了。”
葉昭笑道:“買宅子作甚麼?”說著話古麗夏依爾已經開了鎖,是四合院架構的小院子,天井中小柳樹絲絛隨風輕擺,一看就知道栽下去沒有一年的樹齡。
葉昭和古麗夏依爾進了正房堂屋,那異族大漢臉上又露出不平之色,但卻沒有跟進來,鄭阿巧猶豫下,也停下了腳步。
東屋看起來是古麗夏依爾的寢室,清香陣陣,但多少還有遊牧氈房的影子,比如木地板鋪的白色厚氈,比如床炕被拆的不見,靠窗處鋪著數寸厚的紅毯,上有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應該便是古麗夏依爾的鋪位。
古麗夏依爾踢掉小蠻靴,露出一雙小紅襪子,徑自走到被褥前,蹲下身伸手到褥子底下,摸了幾下,回頭笑道:“你看。”她的雪白手掌中,是一顆稜角分明的寶石,流光溢彩,璀璨奪目。
古麗夏依爾道:“我見了它,就想,給你環在肚臍上,多漂亮?”
葉昭本來剛想贊這顆寶石了不起,聽到古麗夏依爾的話,不禁哭笑不得,說道:“你的小腦瓜,也不知道天天想什麼。”
古麗夏依爾笑道:“你想我沒想。”走到白絨毯邊葉昭身前,美眸炯炯盯著葉昭。
看著她琥珀般的迷人眼眸中自己的身影,葉昭微覺迷失,咳嗽一聲,說:“再不出去,瑪納斯大哥不會闖進來吧?”
“他敢!”古麗夏依爾瞪起了美眸,說:“他打不過我的。”
葉昭揉揉鼻子,說:“知道你厲害。”
古麗夏依爾得意一笑,又道:“你上來呀,和我聊聊天。你是大皇帝,我不敢打你也不敢綁你,你怕甚麼?”
葉昭無奈,褪去官靴,古麗夏依爾卻是拿過兩個厚厚的靠墊置於北牆上,靠在上面軟綿綿的,倒也挺舒服。
古麗夏依爾嬌軀芬芳,懶洋洋的並腿坐定,紅玫瑰小襪踩在雪白絨毯裡,蔚為嬌美。
葉昭才發現,在熟人面前,原來古麗夏依爾坐也沒個坐相,還一族之長呢,不過第一次覺得,她不光是暴力,還挺可愛的。
“他是族裡長老給我選的未婚夫,另一個部落的勇士,不過我一直沒答應,我跟他說了,我有心上人,在遙遠的北京,他不信,說要和你比試呢。”說著古麗夏依爾就抿嘴一笑,說:“你不用怕,我跟他說了,比槍法。你準定贏。”
顯然古麗夏依爾覺得大皇帝、天可汗與人比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