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你講的焚山之事我還真在哪裡聽過呢,好像漢朝東方朔寫過幾首紀念屈原的詩名為《七諫》。其中有一句提到過這件事,是什麼來著?”
她素愛詩詞,每每遇到一些場景與她念過的詩詞有關火相似,就很喜歡把詩詞念出來。若是想不起來便會抓耳撓腮的難受。非要翻遍自己的收藏,找到之後才能心情重新舒暢起來,相關的詩詞就會印在她的腦子裡,再也不會忘記。因為這個怪癖,她很是感激電腦和網路,若不是有它們在,自己真個一本本的翻書,焦急的時間肯定會更長。到了大周后。她的這個怪癖犯過幾次,她手邊的書甚少。好在有雷天澤可以幫她解決部分疑惑。但是雷天澤畢竟沒有經歷過詩詞繁盛的大宋王朝以及之後的明清,並不能成為拜讀過詩詞盛世之文的現代人的活電腦。
看著凝粉黛鼓起小嘴煩惱著的藍怡,王少言面露笑意,柔聲道:“是那句‘子推自割而飤君兮,德日忘而怨深’麼?”
藍怡茅塞頓開,笑顏綻放,“就是,就是!少言哥,你真厲害!”
王少言微微點頭,目色悠長地望著她。
桃兒看著自己的笑顏未改,一如當年,既如此為何要嫁於他人?
藍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哪裡能覺察出王少言的不妥。鄭氏卻黑了臉,拉著女兒就往回走,“咣噹”一聲關上大門。
“桃兒,你日後不可再與少言講話,可記住了?”
正在感嘆著後世大名鼎鼎的東方朔卻被漢武帝視為俳優,不以重用的藍怡哪裡會聽得到母親在說什麼。
鄭氏臉更黑了,一個爆栗子賞到她的額髮上,“你這死丫頭,又給我發什麼呆!娘可告訴你,你跟衛極馬上就要成親了,與旁的男子要疏遠避諱,還這麼沒規矩可不成。以後不能再跟少言講話,知道了不?”
藍怡撅起小嘴,不滿道:“知道了娘,我是要成親了,可也不能因為這樣就不跟其他人說話啊!再說了,女兒記不起以前的事情,現在只是很欽佩少言哥的學問而已。”
“那也不行,少言他娘是個什麼性子你還不清楚,若讓她看見還有你的好果子吃?何必惹這個麻煩,你馬上就要及笄成親了,再有閒話傳出來可不好,娘跟你說,這女子應守四禮,一是……”鄭氏站在門內,嚴肅教女。
門外,王少言垂頭而立。她忘記了,忘記了他們自幼的情分,忘記了她的承諾,她明明說,只要自己考中秀才就能去提親的!她怎麼可以忘記!
桃兒還如以前那樣欽佩自己學富五車,只這一點未變。可她卻忘了,自己努力讀書到底是為了誰!
寒食節之所以被重視,還有另外一層更主要的原因——大周男子在這一日舉行冠禮,不同與女子在生辰日及笄。男子二十而冠,表示已是成年人,冠禮加字是男子一生之中,並齊與金榜題目、洞房花燭的重要儀式,一般人家會約齊族內的重要人物參加,書香富貴之家更是廣邀親朋好友、社會名士觀禮。周老夫人接到十餘份帖子,吩咐周婆子和王承德按著規矩回了,王家今日也有族人舉行冠禮,王承德便帶著文軒去觀禮,也好讓文軒在族人面前露露面,待秋後續族譜時也好順利入譜。
掛好子推燕後,藍怡和鄭氏鎖門到王家大宅,王春榮自被父親告知幫他脫籍之事後,一直亢奮著,今天早早地出門去藍家觀禮。藍家六爺藍俊正舉行冠禮,家主藍如海親自登門邀請了無名先生給藍俊正加字且今日門戶大開,凡想觀禮之人皆可入內。無名先生孟道孤高難近,能入了他的眼的人不多。十餘年來也只收了梅縣三公子、藍俊正以及張平育的胞弟張平升、王家庶子王田止三人為徒,依舊是三大家每家一個。自王明哲去後,三公子之美名也從他們三人身上轉移到藍俊正三人身上,這三人風華正茂,正如王明哲三人當年一樣的惹人注目。
當年,王明哲的父親帶著王明哲和王明禮二人、備下前朝珍貴字畫登門拜師,無名先生見過二人之後,只收下了王明哲,對王明禮十分冷淡,這讓王明禮抑鬱陰沉多日。沒想到三年之後,無名先生卻主動收下了王家三房的庶子王田止,王格知和薛姨娘為此大擺宴席慶祝三日,三房的吳老夫人為此摔了不少王格知珍藏的瓷器古董,王明禮雖面上不顯,但也暗暗記恨著無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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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三章 無名先生
鄭氏和藍怡到了多善堂內,見周老夫人門前也掛了兩串胖胖的子推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