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聲,難受又安心的哄著,直到藍怡哭夠了,不好意思地坐在椅子上擦眼淚。
“女兒一時失態,嚇到爹爹了。”
王承德搖頭,給女兒倒盞茶水喂她喝下,“桃兒為什麼哭得這樣傷心?若桃兒不喜歡這個表字,咱們再請人給你取個更好的。爹去找無名先生,他是大爺的恩師,學問是最好的,爹請他給你取字。”
孟道,字無名,乃是梅縣德高望重的夫子,沒想到他竟是王明哲的授業恩師。聽說此人孤高耿直,慕名登門的人恨不得踏破門檻,但是能得見他本人的卻沒有幾個。王承德要請動他給自己取字,怕也是很難吧。
“不用,爹,女兒很喜歡藍怡這個表字。若爹真的能請動無名先生,還是請他為哥起表字吧。”藍怡認真說道,“哥的心思,娘看不出來,女兒不信爹也看不出來。”
知子莫若父,王承德怎會不瞭解兒子的想法,“爹知道。當時給你脫籍時,你哥還沒有這個想法。自與爹一起入獄後,他才漸漸生出這樣的心思,尋回桃兒後,你哥見了你,這樣的心思才越發深了。只是你哥怕我難做,從未在我面前提起,是爹對不起他。”
藍怡微凝雙眉,勸解道:“爹,女兒知道王家待咱們恩深義重,但是爹孃已為王家貢獻了大半生,什麼樣的恩情咱們也還完了。哥他還小,一輩子的路還長著呢,難道您真要看他鬱鬱寡歡度過?爹,哥雖表面上笑嘻嘻的,但他心裡比誰都明白,也更尊重您和娘,知道你為難才不說,全心為王家做事。爹,咱們是哥的至親,是世界上最想他快樂去追尋自己的生活的人啊。”
對王春榮,藍怡一直抱著的是看待自己小弟的思想,雖不知她自己是誰,但這並不妨礙她對王承德三人越發深厚的親情。
王承德眼圈發紅,拳頭握得死緊。
藍怡不忍父親左右為難,“爹,您看我脫了籍,不還是一樣照顧文軒麼?就算您求老夫人給哥脫了籍,哥也會如此的。咱們不會不管文軒,不管老夫人,只是身份變了而已,咱們又不是背主求榮,周老夫人她一定能理解的。哥今年十八歲,兩年將行冠禮,您難道就沒想過給他加字麼?”
王承德微顫,他怎能沒想過,“容爹再想想,再想想。”
兩人回到南胡同,鄭氏見這父女倆的面色,十分擔憂。王春榮也認真問道:“爹,出了什麼事?”
藍怡不好意思地揉揉自己哭腫的眼睛,“我沒事。”
王承德看著身高已超過自己的兒子,腦中閃過他自小到大的一幕幕,輕聲問道:“榮兒,再等等,爹定在你行冠禮之前去求老夫人給你脫了奴籍。”
王春榮雙目瞳孔猛地放大,他不敢相信的看著爹爹,雙唇抖動說不出話來。
鄭氏吃驚的看著丈夫,用帕子捂著嘴,嗚嗚哭了起來。(未完待續。。)
第二五二章 子推燕歸
清明節前兩日便是寒食節,寒食節在大周是個很重要的節日。十里不同鄉,梅縣與黃縣過寒食的風俗要更多,在黃縣時只有寒食到清明結束不可舉火的習俗,梅縣這裡家家還在寒食節前一日炊熟,用面作棗餅肥燕用柳條串起來插在門楣上,叫做“子推燕”,幫著鄭氏做好後掛在自家門前,再望望各家門上掛著的子推燕,雖然各家的主婦手藝有別,但點了眼睛的肥肥的餅燕還都有那麼點像燕子的意思,“棗”即“早”,這樣的風俗是希望燕兒早點歸來吧。
“娘,這個為什麼要叫子推燕呢?‘子’指的是什麼?”藍怡好奇問道。
鄭氏擺置好柳條上餅燕的位置,“子推就是老時候的一個大忠臣的名字。”
大忠臣子推?藍怡眨眨眼,她歷史學的及其糟糕,還真不知道這號人物是誰,“娘,子推是哪個朝代的大忠臣,幹了什麼大事啊?”
看著好奇寶寶般的小女兒,鄭氏樂了,“娘還真不知道。”
“子推便是春秋時期的介子推,他歷經磨難輔佐晉公子重耳歸國為君,之後不誇功爭寵,與母親隱居山西介休縣綿山之中。”隔壁的門開啟,春桃的青梅竹馬王少言走了出來,給藍怡解釋道,“晉文公焚山求之,火至,子推母子抱樹而焚死。公大慟為之寒食斷火,並令每年該日禁菸火,吃寒食,用麵粉和棗泥捏成燕形。穿以柳條,插戶牖間,故名子推燕。”
鄭氏見王少言出來。很是不悅,“你娘呢,不在家麼?”
王少言澀然,“家母出門未歸。春桃,你回來了?”她回來已有七日,自己卻因被母親關著,無法與她相見。
藍怡點頭。“我回來有幾日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