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五十多歲的年紀,與綏化廳內的趙師爺是表兄弟,仗著官衙內有靠山,家裡面養了二、三十個打手,在十間房這小地方橫行霸道,這的老百姓沒有不恨他入骨的。也活該他有惡報,前幾日他坐著四抬大轎到綏化廳找趙師爺辦事回來,路過村東頭時發現有一美少婦在身邊經過,見那少婦孤身一人,登時起了壞心,叫眾家丁將那少婦圍住,就要意圖不軌,誰成想那少婦不但面無懼色,還泠笑幾聲,告訴孫德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那孫德忠見她一個弱女子,也沒在意,加上色火攻心,就算天女下凡他也不在乎了,說什麼就要在光天化日下非禮這美少婦。可天下偏偏就有這麼巧的事,這女子雖不是真的天女下凡,卻也是狐黃成精的仙家,未等孫德忠靠近,便化作一團清風循去。嚇得孫德忠和一幫狗奴才屁滾尿流地跑回了家。
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兩天後,孫德忠的大老婆忽然發起瘋來,逢人便說,自已乃是崑崙山玉面狐仙是也。此行要報孫德忠非禮之仇。並又打又摔家中所有的東西,人也變的力大無窮,平常兩、三個家丁都按她不住,一連幾天,家裡鬧的翻天覆地。沒辦法,孫德忠只好將大老婆用鐵鎖鎖在廂房內,並放出話來,誰能幫他老婆看好病,酬謝紋銀一百兩。可這好幾天了,也沒人去給他老婆看病,十間房的鄉親們都知道孫德忠的大小五個老婆中數這大老婆最壞,孫德忠乾的壞事有一多半都是這大老婆給出的主意,所以大家樂不得看這個熱鬧,希望他孫家越亂越好。既使有會點法術鄉親的也不會去掙這一百兩銀子的髒錢。”
聽到這,我想起朱大哥曾對我講過,在萬法世界中有兩種狐黃,一種是修練多年終成大道的狐黃,它們懲惡揚善,醫病救人,是百姓們認可的仙家。何四姨便是這種仙家的地馬。另一種狐黃是雖經修練,有一定的法力,但由於心術不正,難登大雅之堂,被百姓稱為狐怪或者是黃怪,說某某地黃皮子迷人,就是這種黃怪所為。一般情況下,這種迷人的狐怪或者黃怪的法力都偏低,靠迷人來換取點香火,真正的仙家是不屑這種行為的。孫德忠的大老婆自稱被狐仙所迷,十有八九就是這種狐怪,按照朱大哥所講的,這件事最簡單不過,只需用柳樹條對著所迷之人一頓暴打,就能將狐怪的元神驅走。若是想一勞永逸地抓住狐怪,事先得用牛黃粉將所迷之人身上的狐怪元神困住,不讓其脫身,然後還是拿柳樹條對所迷之人進行暴打,烤問出其真身藏在何處,按照它說的地方去搜查,就能拿住狐黃的真身。這種方法懂的陰陽的人都知道,由於朱大哥小的時候家中遭遇到過不幸,這方面的知識也就時刻留心,本身雖不會什麼法術,但經常同何四姨這樣的地馬交流,所以知道的也就特別多一些,在我們眼裡簡直就是個行家高手。而我又特別喜歡聽他講的鬼故事,從他那裡也多少積累了點這方面的知識。孫德忠的大老婆所以沒人去救,可能真如陳林所講的是他家太沒人性,這場禍事又是孫德忠自已召來的,百姓也樂不得看這熱鬧。
聽完了陳林所講的故事,天色己經全黑了,陳張氏點起了油燈,替我們鋪好了炕被,由於家裡只有一個土炕,睡著不方便,自已便到鄰家去借宿了。剩下我和陳林在炕上睡覺。
熄燈後,我不但覺的肚內飢餓,身下的土炕也硌得難以忍受。回頭一想,有個地方睡就不錯了,朱大哥和志子他們還沒準露宿街頭哪,明天說什麼也要到綏化去找他們。看陳林家這條件,馬車什麼的一定是沒有了,五十幾裡的路自己走一上午也應該走的到,聽陳林講這地方狼還挺多,別走到半道上叫狼把我吃了。拿什麼能對付狼呢,陳林家有一把弓箭,好像挺好使,但這是陳林打獵的工具,我要是拿走了,他好象捨不得,拿走了,他打獵怎麼辦,早知道從我們哪裡拿把槍過來好了,什麼AK47,九五狙擊步,這種槍我們哪挺多,最次也拿把獵槍。槍是挺多,但是好像也不隨便拿,不是人家部隊的,就是公安局的,個人拿了還要犯什麼私藏槍支罪。如果早知道真能來到光緒年間,調查白銀失竊案,打報告給市政府領槍能不能批,估計百分之一百會把我們關進精神病院。對了,汽槍能不能打死狼……
我在胡思亂想中漸漸睡著了。
第ニ天一大早,我和陳林剛起來了,還未等穿完衣服,就聽院門被人用力踢開,闖進來四、五個人。一個破公鴨嗓子漢子在前面帶路,口中大聲叫道:“陳林,非讓你家邢爺上門找你嗎,自己就不知道把銀子送到我們老爺府上去嗎。”邊喊著邊向土屋內走來。我忙問陳林道:“是誰?”陳林面色一變,道:“該死的討債鬼又來了,是孫家的大管家‘邢扒皮’。”話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