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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子,裡頭約莫還有十幾只。

盛煙一看,心道這丫頭越來越聰慧了,該賞。

於是興致勃勃從屋裡出來,在小廚房外頭看著她與馨兒用白酒醉倒了螃蟹,才捋起袖子把它們洗乾淨,而後一隻只捆了起來。

盛煙站在邊上瞧,覺得有趣,數了數螃蟹一共有十九隻,便道:“晚上都蒸了,給四哥五哥六哥分別送去三隻,大哥那兒送去四隻,二姨娘那兒送去三隻,留下兩隻我自個兒吃,你們倆共分一隻吧。”

杏兒和馨兒點頭說好,這就忙活開了,把捆好的河蟹放在了鍋子裡,準備各類作料以及幾樣下酒小菜。吃螃蟹自然是要飲酒的,盛煙愛喝桂花釀,杏兒就去大廚房抱了一小壇的桂花釀回來。

雖說到了晚秋,但這永嘉的螃蟹就是晚秋的螃蟹更肥美,盛煙和大哥錯過了金秋時節的早蟹,今日這還是他今年第一口的螃蟹,因而顯得有些興奮了。

朱欒院的幾位少爺都是好這一口的,杏兒是湊巧碰上了一個賣蟹的老翁,這才買了一大簍的螃蟹回來,在前些日子,他們也是吃過早蟹的。杏兒的意思,讓盛煙給自己多留幾隻,但盛煙估摸著自己吃不下那麼些,還是都送出去,免得浪費。

還沒開始蒸螃蟹,盛煙就張羅著人在後院擺上了矮桌和藤椅,先讓杏兒沏上一壺茶,他便悠閒地邊看書品茗,邊等著螃蟹上鍋。

“所謂‘霜柑糖蟹新醅美,醉覺人生萬事休’,有蟹有酒真是人生一大樂事哪……”盛煙躺在藤椅上遙望天際,低聲感慨著,不由得想起翱翔在碧空之上的那隻黑雕。它多好啊,想飛到哪兒撲扇著翅膀能夠飛去,不像他,今晚只能寄情於酒與蟹。

可還沒等他聞到螃蟹的香味,龍碧煉的書童突然跌跌撞撞地跑進來,急著找他,似乎是出了什麼事。

“十少爺,我家主子剛才去了零陵軒,可不知怎麼了……竟被大夫人打了耳刮子,被人架了回來,奴才見主子半側臉都腫了……這,這可這麼是好?”他說的急切,額上滿是汗珠。

盛煙訝異地“咦”了一聲,起身就往外走,連衣衫也來不及換了。“莫不是你家主子惹怒了大夫人?可有什麼天大的事,大夫人會掌摑了六哥,這也太……哎,先不管那些,去請了大夫沒有?”

書童忙道:“請了!還在路上呢!”

盛煙點頭,這才急匆匆地進了龍碧煉的院子,就見一干僕人站在門外,嘰嘰喳喳議論著什麼。

“都站在這裡做什麼?各自回去辦自己分內的事兒,等主子醒了,仔細著你們的皮肉!”盛煙不苟言笑地往當間兒一站,僕人頓時散開,見他一改平日親切溫煦的笑容,都發了愣。

“好了,都散吧!嘴巴都嚴實點,這事兒不是你們可亂嚼舌根的!”盛煙又提了提語調,神色威嚴,僕人們紛紛低頭,給他讓出一條道來。

臨進裡屋,盛煙讓書童先站在門外等大夫,他自個兒進去。

龍碧煉痛苦的低吟聲在房中幽幽響起,十分真切。盛煙揣著幾分內疚走進去,就見他捂著右臉靠在床邊,眼眶裡似乎還有些朦朧的淚光。

“怎麼就讓她動手了?六哥,你還好吧……”盛煙走近了去,看到旁邊有冷水和布巾,就沾溼了擰乾遞給他,“敷一敷會好些。”

龍碧煉嘆息著接過去,敷在臉上,才對他道:“早想這般暢快地說一次,即便是捱了一耳刮又如何,我現在心裡舒坦多了!”

“我的好六哥,你該不是直接就說出口了吧,我教給你的那些個說辭呢?!”盛煙嘟囔著,伸手要掰開他的手,“你且給我看看,打的重不重?把大夫人氣得要打人,你也真是能耐!”

“呵,不是你叫我去的麼?”龍碧煉嘶了一聲道:“我哪裡會直接衝撞起來不成?這一開始還真是照著你教給我那般說的。我只說,打小聽說五姨娘當年死的不尋常,這個心病放在心裡多年,一直想知道實情是怎樣的……近來與二姨娘見了一面,字裡行間覺著二姨娘知道些什麼卻不肯講。二姨娘只說,讓我來問大夫人就清楚了,小六猶豫再三還是來了。”

“嗯,這話不錯啊。”盛煙點頭,到這兒他說的都沒問題,便問:“跟著呢?”

龍碧煉苦笑著揉著臉,道:“我這話說完,大夫人就變了臉色,問我二姨娘還說了什麼?我就說,二姨娘別的就沒說什麼了,可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家宅不寧、人心不古。龍家這些年人丁凋零,都是一隻老狐狸在作祟……”

盛煙捂嘴輕笑出聲:“你怎麼就沒忍住,還拐著彎罵起人來?”

“她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