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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為首的醫士恭敬地對管寧道:“管大夫,箭頭沒有淬毒,血已經止住,也用了玉露散,只要靜養即可。不過這箭畢竟接近了要害之處,主公不可有太過激烈的情緒,否則箭瘡迸裂就再難止血了。”

“好,我會留心的。”雲綺羅淚眼朦朧,在醫士診斷的時候她始終不發一聲,如同一座沒有感情的雕像,可是此時她再也按捺不住,低低地嗚咽起來,管寧望著那張梨花帶雨的面頰,心中也暗暗泛起一陣抽痛,正想勸慰她,卻聽見一個低沉卻帶著帝王威嚴的聲音,“子謙”管寧回頭看向病榻上那人,欣喜地握住了他的手,“主公。”

齊王又看向雲綺羅,眼中多了幾分柔情,“子謙,你先在外等候半個時辰可好?”

管寧知道他的意思,便應允而退。齊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血色暗淡的唇微微翕動著,讓人十分難受,“你看你,這不是還沒死嗎。”

雲綺羅捂住了他的唇,“你不能說那個字。”齊王輕輕握著她白皙滑嫩的手,“好,寡人不說。綺羅,今後寡人的路會更加難走,你正值繁盛年華,不如去一處避世之處”

一顆晶瑩的淚滴落在齊王的手背上,熱切的觸感讓他心神一震,“我跟隨大王七年了,您不會不瞭解我的性情,我寧願隨大王而去,也不願終老山林。”“綺羅”

七年的等待,到這一步竟是無語凝噎,“主公,不管你去哪兒,哪怕是萬丈深淵,我都會隨你跳下去

。”齊王呆呆地望著她離去的纖弱背影,心中不免酸澀,及至管寧進帳,他才停止了奔騰的思想,“史將軍被活捉了是麼?”

管寧雖然惦著醫士的話,卻不能不照實稟報,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是,主公,醫士說過,請主公不要有激烈的情緒,否則傷口迸裂,後果不堪設想。”齊王極力壓制住內心的傷痛,平淡的話語中充滿冷冽的氣息,“是不是該使用最後一張王牌了?”

管寧不禁一顫,腳步險些不穩,“主公是要”

齊王苦澀地嘆道:“不錯,若再不除去,不但寡人有性命之虞,我齊國的子民也要接受新的命運。”

管寧深知他的信念,也知此等方法雖然卑劣,卻極其有效,再說齊國當前的處境也確實堪憂,便沒有阻攔,“臣會即刻安排,主公想何時施行?”“半月後。”

戰鼓陣陣,號角齊鳴,鏗鏘有力的聲響組成了戰場上一支獨特的旋律,偌大的戰場上只聞得這樣的旋律與戰馬發出的輕微聲響,沉悶的氣氛壓抑著每一個將士的心,戰鼓和號角的三重奏無疑激起了他們胸中的熱血,恨不得此時就衝上前去,直殺到天昏地暗,乾坤顛倒。齊王傷口剛剛癒合,便策馬立於戰場之上,面頰雖然蒼白,立在馬上的身形也微微發顫,無疑平息了軍中的謠言,鼓舞了士氣。

鍾離盛策馬出陣,白色的戰甲隨風飄揚,英武的面頰在漫天黃沙下只能看清楚大致輪廓,那一雙眸子中滿含怒氣,“爾等只會設奸詭之計,活捉史文俊將軍,有哪個光明磊落的敢出來與我一戰?”軒轅寒靖手執龍膽槍策馬奔來,“我來與你一戰!”

二人也不通稟姓名,兩柄長槍噹的一聲撞擊在一起,二人的虎口都有些發脹,隨即解開糾葛,再次撞上了對方的槍尖,鍾離盛撥馬前行,從斜後方直接給了軒轅寒靖一槍,軒轅寒靖卻早已會意,鋒芒一轉,兩柄長槍再次撞擊,金屬的碰撞聲接連不斷,五十餘合過去了,兩人的虎口甚至麻木了,招式變得散亂起來,軒轅澈,艾英,關子義上前助陣,齊軍陣營中也派出史渙,鍾離劍,李和清三位小將應對廝殺。軍中的叫好聲響成一片,一個時辰仍不見要終止的意思。

正在兩方將領廝殺之際,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小小的人影從大軍中穿過,燕國計程車卒都識得他,也不予理會,那人飛速轉到燕王身後,風飄絮,雲琮,李菁逸,秦懷遠等人都在望著戰場上的廝殺,因此並未留意,那人悄悄從腰間拔出匕首,向燕王后心刺去,一道寒光晃過風飄絮的眼睛,風飄絮猛然轉頭,那匕首竟離燕王不到一尺之遙,身後的將士和雲琮等人也想撲

上來救助燕王,卻離得太遠。

風飄絮腦中一片空白,卻死命地擋了上去,匕首與身體接觸的一剎那,鮮紅的血噴濺出來,染紅了那人的半邊臉,他抬頭時卻看見那樣雪白的白衣上染上炫目的血紅,昔日巧笑倩兮的容顏一瞬間褪盡血色,分明的血跡停留在嘴角,那人只覺得遭當頭一棒,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彷彿就在這咫尺間變成了一個傻子,眾將士圍攏上來,手中的長矛直刺那人的咽喉,靈巧的身形再也不能避開銳利的寒光,他心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