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說,但也知道盯著那樣糕點,直盯到賀時霆再喂她一塊才罷休。
可到喝藥的時候,楚楚就沒那麼老實了。
才喝了一口,她就垂下頭,很可憐地說:“好苦。”
賀時霆再要喂,她就淚眼汪汪地看著他,眼睫上盈著兩滴水珠,怎麼也不肯張嘴了。
那小模樣可憐又可恨,賀時霆氣得彈了她一指頭。
楚楚捂著額頭,只聽賀時霆在門邊對謹和道:“端出去吧。”
藥碗果然被端出去了。
她還未來得及高興,就聽到賀時霆道:“這服是止痛的,她不愛喝就不喝。你催他們抓緊把另一服煎好。”
謹和自然都應是,心裡有些奇怪,覺得楚楚姑娘今日似乎格外會撒嬌些。
屋內,楚楚和賀時霆正閒聊著解悶,她想著自己還有一服藥要喝,一張小臉佈滿憂愁。
忽地,也不知那句話觸動了她,讓她想起自己的功課還未做完,“侯爺,我的功課!”
她有些擔憂,“若明日孟先生知道我什麼都沒做,定要生氣了。”
都疼成這樣了,還記著做功課。
賀時霆斂眉,怪不得大夫說她思慮過重,大約是她讀書太過用功,傷了心神。
“這幾日不上課,你好好休息,我幫你給先生告假。”
他盤算著給楚楚請一月的假,好讓她調養身子。
楚楚自己倒一點沒想著要調養身子,和賀時霆說了會功課的事,就忘了令她憂愁的苦藥,又想起自己新學的棋。
她想著法地纏著賀時霆陪她下棋。
賀時霆記著老大夫的話,怕她晚上下棋太費心神,不讓她玩。
若是往常,賀時霆不讓楚楚玩,楚楚必然就聽話了,今日她卻格外磨人,賀時霆不讓,她還敢使硬的。
楚楚抱著賀時霆的手,得意地說:“快陪我下棋,不然你的手就不還你了!”
奶裡奶氣的威脅,可愛得不得了。
賀時霆摸了摸她的頭髮,“寶寶長大了,會嚇唬人了。”
他突然喚楚楚寶寶,楚楚整個人羞得都要冒煙了,鬆開抱著他的手,不好意思地捂住自己的臉。
賀時霆眼裡劃過一絲笑意,自身上拿出一袋金珠子,問楚楚玩不玩。
金珠子顆顆圓潤飽滿,楚楚撥弄了幾下,珠子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她紅著臉點點頭,“要玩的。”
賀時霆手裡捏著一顆金珠,給楚楚做示範。只見一道虛影晃過,金珠飛旋出去,撞到牆壁上。
這顆珠子圓滾滾的,撞上牆壁,卻沒有從上面掉下來,反而嵌了進去。
楚楚看呆了,眼睛都不眨。
賀時霆問她想不想學,她趕緊點頭。他便教楚楚怎樣捏住珠子,怎樣使力。
楚楚的手實在太過軟嫩,她一用力,珠子就在她糯糯的手上印出兩個小坑。
賀時霆好笑,握住她的手,帶著她一起將珠子丟出去。
有他幫著,楚楚自然也很順利地把珠子嵌進了牆壁。
她歡喜地不得了,又取了一顆珠子,試圖自己把它扔進牆壁中。
可失去了賀時霆的幫助,她自己捏著珠子,大約就只能扔三五步遠,別說嵌進牆壁,連碰到牆壁都困難。
賀時霆便又給她示範了幾次。明明是小孩兒喜歡的玩樂,楚楚卻玩得十分沉迷,興奮地臉蛋紅撲撲。
一袋子金珠被兩人玩得所剩無幾,牆上嵌著幾顆,其餘的四處滾落在地上。
楚楚拿起最後一顆珠子,認真想了想賀時霆教自己的手法,努力讓它飛旋出去。
這回也不知是哪裡的巧勁使對了,珠子竟真的撞上了牆壁。只是她力道不夠,剛撞上牆壁,珠子就從上面滾落了。
賀時霆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能開竅,“我們寶寶真厲害。”
聽他喊寶寶聽多了,楚楚就沒那麼彆扭,還因為受到了稱讚,笑得格外甜。
謹和掐著時間,進來問楚楚要不要換月事帶,誰知剛踏進房門,便見到滿地的黃金珠。
她不知道這兩位祖宗拿金子玩什麼,小心地繞了過去。
謹和帶著楚楚換過月事帶,又幫她簡單洗漱了一番,楚楚就躺回床上。
她剛躺好,房間裡突然出現一股濃重的刺鼻藥味。
賀時霆親自端著藥碗從外面進來,見楚楚躺下了,放下藥碗,把她抱起來,往她身後墊了個軟枕。
“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