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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了沈朝元做這種事是不應該的,但她依舊覺得屈辱與不甘心。她也和青黛一樣身懷武功,卻沒有上戰場的資格,因為她是女人。

但能夠上戰場的男人,卻選擇推出一個女子做祭品,難道不是棠國的男人無能嗎?

可她不能這樣說,更不能讓沈朝元感覺到她這樣想。

事已至此,她不能讓沈朝元也和她一樣不甘心。

“城外哪裡?”沈朝元接著問。

如果她可以看書,或許她會選擇閉嘴,但馬車上顛來倒去根本沒法看書,就連想靜心休息也得等到非常疲憊的時候。閒極無聊,除了提問和聊天還能做什麼呢?這樣的馬車生活,起碼還有一個多月。沈朝元聽說月國離京城很遠,她想想未來的旅途就覺得迷茫又蒼白。

不願意想,還不如說說眼下。

“應該是出城不久。”鄭嬋也不太清楚,她打聽過,但得到的資訊並不多。

來接親的畢竟是月國人,棠國和月國才剛剛議和不久而已,剛從戰場下來,誰都火氣大。所以,作為棠國人想要打聽出月國人的訊息,實在是登天之難。就算明知道馬涼會在城外等待金城公主,但他到底在城外的何處,等出城又要如何見面,沒人知道。

“你不知道?”

“奴婢無能,請殿下恕罪。”鄭嬋苦惱地說。

沈朝元想了想,問:“你有沒有問過科季末?”

“他?”鄭嬋笑了起來,不過是苦笑。問科季末?“奴婢問過。”

“他怎麼說?”

“他只會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這種討打的說辭,真的很難讓人萌發繼續對話的興趣。

“那我去問他怎麼樣?”沈朝元突發奇想。

鄭嬋緊張地說:“此人心懷不軌,您千萬別和他打交道。”

“是嗎?這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沈朝元問。

“奴婢覺得他可疑……”鄭嬋誠實地說,“但只是覺得而已,奴婢並沒有證據。”

“好吧。”沈朝元覺得這話倒是可信,“那我就不問了,但出城總能見到馬涼吧?”

“應該能。”鄭嬋道,“如果他不打算來,月國沒必要這麼說。”

“也許他們就打算耍我們玩。”沈朝元用自己的腦子想。

“……也許吧。”

鄭嬋本想說一國之君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但想想若這是月國對棠國的羞辱之法,那倒也說得通。她不敢打包票一定能見到馬涼了。只希望,最起碼,沈朝元真的能夠安全無恙地到達月國國都,現在鄭嬋的心願只有這一個。

馬車繼續前進。

出城後,也未曾停下。

文思突然叩響小窗,等車裡掀了簾子便問:“我們已經走了很久,怎麼還沒見到月國大營?”

“馬涼不在?”

“我們什麼都沒看見,還在繼續走,那科統領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文思謹慎地說。

他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

科季末聽到他們的對話,頓時發出一聲大笑:“你們怕什麼?跟我來就行了!”

如果只有文思一人,他絕不會無視這種挑釁。

可是為了沈朝元的安全,他先行忍耐,問她:“殿下,您認為呢?”

“那就繼續前進,這裡是棠國的地方,他們能做什麼?”沈朝元道。

她撫摸著懷中的鴿子,毫無畏懼。

“是。”既然連沈朝元也這樣說,文思不再推辭,“那就請科統領你到前面帶路吧。”

沈朝元索性讓車伕把車廂前的簾子拉開,她倒要看看科季末想做什麼。

科季末果然不推辭地走在前方。

車隊繼續前進,遇到任何岔路都只取直道。

到了一處亭子,科季末伸手叫車隊停下,突然走到路邊,他彎腰挖了一會兒,居然從地裡取出一炮禮花,他用火摺子點燃,這禮花便猛然炸響。雖然是白天,但也在空中炸出顯眼的亮光。

“這是?”文思一怔。

科季末得意地一笑:“這是我和大將軍的約定,免得你們棠國人反悔,突然抓了我拷問大將軍的下落。到時候,我會隨便交代一個地方送你們去死。看來你們還是聰明的,很識相。既然你們守了約定,這禮花就是通知大將軍我是安全的,再往前走一段路,大將軍就會出來和你們見面。”

“果然狡詐。”文思咬牙說道。

幸好棠國上下沒人想過對一群接親的人出手,否則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