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昏君。”
“美人與江山,你選擇美人?”
陸沉輕哼:“江山算個屁。”
危以萱詫異:“那你當初為什麼要當皇上?”還是以不惜一切代價為姿態的。
這個皇位,當真就以為他很想當麼?陸沉吻著她閉上眼睛將那抹深沉的意味深長埋藏進眼底。天下人稱他為昏君,暴君,他就是應了這個稱號又如何?明君當著有什麼意思?成就江山遠沒有毀了江山來的舒爽。
陸沉未必就不知道曲玄的異動,他又不是傻子,虎符在他手上,危險有多大是個人都知曉,只是……
太后身體抱恙的訊息傳到了前朝,隨後也有風言風語傳了出來,說是皇帝對曲將軍的夫人多有寵愛,出行的儀仗比皇后都要架子大幾分,太后都不能拿她怎麼辦。
所有人都為之震驚,整個天下傳得沸沸揚揚,說危以萱是妖精轉世,把當朝皇帝和將軍迷得神魂顛倒的,這話引得龍顏大怒,聖旨下去百姓市民膽敢再傳流言蜚語,直接杖殺街頭。
暴政引得民眾更是不滿起來,曲玄也得到了宮裡自己眼線的回來的訊息。
此人恭敬稟報:“回主子,有訊息了,皇帝的確非常寵愛夫人,但夫人對他一直不冷不熱看起來是被強迫的。”
曲玄臉色鐵青,下一秒一掌把茶碗砸到了地上四分五裂,盛怒之極,“她什麼表示?”
那人又道:“我觀察夫人素日總是一個人坐在聆窗前發呆,大約是在思念主子您。”
曲玄臉色和緩了半分,他冷笑了一聲:“狗皇帝!”
“宮裡太后對夫人很不好,經常為難責罰。”此人只說了這兩句,沒有多說自己的主觀感受,只說出了事實,怎麼腦補就是曲玄的事兒了。
危以萱抿起唇角盪開笑意,緩緩撫摸手上的玉鐲,她這副皮囊美的動人,一個小小侍衛而已,迷惑起來還是相當容易的,不是主要的角色,對她的抵抗力都很低,曲玄這是派他來送人頭了麼?
太后經常責罰,皇帝又多有覬覦,看起來危以萱在後宮過的實在很糟糕。
曲玄放在桌案上的手慢慢握成拳頭,想危以萱身為他的正妻,他自己都沒跟她……居然讓這個狗皇帝佔了先,想到這裡曲玄痛心起來,發誓一定要把她搶回來。
第45章
危以萱的這副身子太過嬌弱; 小時候更是個藥罐子; 要孩子相當的不易,即使是皇帝日日寵幸之,也一直沒有動靜; 縱使危以萱之前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也依舊淡定不下來。
而局外的情況也相當的嚴峻了起來,緊跟著皇帝封后聖旨下來了; 連跟前朝商量的前兆都沒有,這個皇帝任性的夠可以; 次日清晨早朝上百官一起炸鍋,紛紛勸皇帝收回成命; 要以江山社稷為重; 堂堂國母怎麼可以是二嫁女; 更何況……更何況危氏尚且還未曾與曲將軍和離啊!!
太后連稱病都不稱了,跳腳暴怒反對。
只可惜任何人也無法讓陸沉改變心意; 鳳袍在趕製,皇后的翊坤宮也在修葺中,危以萱因為之前享受的就是皇后的待遇; 所以這會兒也沒感覺到周圍人對自己的態度有什麼很大的變化。她懶懶的倚靠在小几上,單手撫著額頭,百欞窗外的桃花開始紛紛揚揚的往下落。
危以萱首先考慮到的是曲玄會選擇起兵造反; 可是長久以來他都沒什麼動靜; 也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可是這待機時間也有些忒長了; 皇帝也有自己的兵隊不羅列進皇家軍,再加上危以萱身後的丞相一族。
自己是要當皇帝的岳父,還是將軍的岳父,丞相的選擇沒有絲毫猶豫,那可是國丈!
危以萱倒不是怕國破,而是怕曲玄會對陸沉做什麼。
“綠蘿,陳太醫怎的還未到?去催催。”危以萱看了一眼窗外滿地的桃花,還有婢女在清掃,她回頭蹙著眉頭命令道。
綠蘿‘哎’了一聲,出了內殿吩咐下去。
摸了摸小腹,危以萱閉上了眼睛,日日請平安脈,仍舊沒有半分訊息,事情到了這個關頭,真的是最後時刻了。難道是不管用了嗎?它察覺到她想舊法照搬所以也跟著想了對策?
陳太醫半個時辰後抵達了這裡,為危以萱請了平安脈,他眉頭略微跳動了兩下,呼吸都跟著抑制住,“恭喜娘娘,您已經懷胎一個月有餘。”
危以萱連忙追問:“我昨日還曾來了月事,可有妨礙?”
陳太醫搖頭:“無妨,娘娘身子虛,胎還不穩,日後好生照顧著也就是了,臣給您開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