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吩咐下去。
陸沉那個腦殘皇帝不操心一些事情,不代表危以萱就不操心,曲玄可是手握重兵的將軍,虎符尚且還握在手裡,真要有撕破臉的那一天,陸沉不一定能勝,畢竟……皇權下,那些將士只認虎符。危以萱揉了揉太陽穴,手指點著茶碗的外沿,心裡思緒翩飛。
她一直在後宮留著,早晚有一天皇帝睡了自己老婆這個事實會被曲玄知道,愛不愛她兩說,這可是面子上的事情,保不準曲玄就一個惱羞成怒起兵造反了。
更別說陸沉這兩日興致勃勃,一直打算著什麼時候冊封她。
哎。
危以萱沉住氣,眯了眯眼睛,“虎符……麼……”她喃喃自語,一個計謀湧上心頭,她露出一絲淺笑。
曲玄會懷疑的吧,遲早會懷疑的,按照他的性子,肯定會提前確定,最大的可能就是會派人過來探查情況,他本事大,能夠做到完全讓陸沉無察覺塞人進來。
危以萱只需要順著他塞到她身邊的人,發揮一下自己的演技演一下就好了。
綠蘿是危以萱從小的貼身女婢,是站在她這邊的,可信任。危以萱叫來了她:“這些日子殿裡進了什麼新奴才統統留心些,記下來告訴我。”
綠蘿也接受了自家主子以後要封妃甚至封后的可能,非常順利的接受了自己的定位,把大殿打理的井井有條,“是,夫人。”
第44章
危以萱去見太后了; 畢竟皇帝明面上留下她的理由就是太后‘喜歡她’,怎麼著太后也會召見她的; 實際的情況有些相反,太后並不怎麼喜歡她。
甚至有點厭惡。
危以萱倒也理解,年老的嬤嬤進去通傳之後危以萱就被帶了進去; 太后臉上帶著淡笑坐在上位; 危以萱恭敬行禮:“妾危氏願太后娘娘萬福金安。”
太后也不給她下絆子; 叫了起緊跟著賜坐,不鹹不淡的說了這麼一句:“為難你了。”
危以萱露出難堪的神色,沒有應答。
太后輕哼了一聲:“以後也甭惦記著回去; 待皇帝給你封個一妃半嬪的,安心在宮裡住著吧。”她始終認為; 還是自己兒子沒見過女人才能看上這等貨色; 但是關鍵在於他現在不肯納妃; 這才是癥結所在,太后微微擰眉,心裡嘆了口氣。
危以萱當然知道太后在想什麼; 回去的路上,扶著綠蘿的手神色淡淡然; 身後的依仗長的很; 架勢足足比得上皇后的規格; 綠蘿低聲道:“夫人; 太后娘娘是不是……”
危以萱淡淡道:“無妨; 以後不打交道; 犯不著。”
看不上就看不上唄,難道她危以萱就看得上她?她如今能當的上太后,還不是憑的陸沉兇殘親手弒父的來的,當初她也怕自己的兒子呢,還是後來才慢慢又親了起來,倆人說起來沒有什麼母子情,陸沉小時候當皇子時,也就七八歲時受寵,到十歲之後就徹底被冷落了,同母所出的親弟弟都被他一聲命下發配去看守陵墓去了。
說實在的,太后尚且需要看陸沉臉色過活,危以萱實在沒必要跟她計較。
已經夠可憐了。
沒想到回去之後陸沉居然已經在了,他問:“去哪兒了?”
危以萱揮手叫綠蘿下去,沒什麼特別的臉色:“太后娘娘召見。”
陸沉怎麼會不知道危以萱去了哪兒,他語氣停頓了兩秒,說:“不想去以後不去,她愛怎麼召見就怎麼召見,別理她。”
“過來。”他朝她伸手。
危以萱把手放上去,他一用力她就坐到了他腿上,手順帶著掛在他脖頸上,下巴放到他肩膀上閉上眼睛,他身上有一股特別的味道,那是龍涎香。她第一次這麼主動的抱著他,叫陸沉心微微一動,吻了一下她的髮絲,心想她肯定是受委屈了,於是皺起眉頭來。
當天晚間皇帝去了一趟太后的慈寧宮,第二天就傳出太后身體抱恙,今日不傳召她了的訊息。
這算是……無疑是的給太后上了個眼藥水嗎?危以萱後知後覺的眨了眨眼睛,鑽進陸沉的懷裡親了親他的下巴,沒想到這丫的這麼上道。
陸沉聲音沙啞:“你想當皇后麼?”他蹭了蹭她柔軟的髮絲,在她耳旁這麼說。
危以萱發笑,“那要看是誰的皇后了。”
兩人耳鬢廝磨半晌,一會兒級糾纏到了一起,陸沉發出低笑咬她的鎖骨,“你若為後,我必為皇,否則便是千軍萬馬我亦要踏破皇城……”他話語模糊:“得到你。”
危以萱撫摸他的發:“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