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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就不該獨留她於盛京。海蘭珠,你現在究竟身在何處?

“頡德祿,密傳統驍營信兵全線搜尋京畿一帶海域。遇到可疑船隻,人物後迅速回報。”認得出來她身份的朝鮮人屈指可數,看來李倧出招反擊了。此時綁架她,用意顯而易見。只要她進入朝鮮境內,應該會暫無生命安危。如此一來,我還有機會‘散網捕魚’。

十七日,義州攻陷,州縣自刎拒降。旗營信兵沒有傳來任何關於她的訊息。

十八日,揮軍郭山城。

十九日, 郭山城守不戰而降,出城迎軍。

二十日,攻克定州,定州守軍全部歸降。她依舊音訊全無,我越來越坐立不安。一日日拖延下去,我心中的把握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全都是憂心的焦急。

二十二日,數萬大軍抵達安州,這已是邁入朝鮮心腹之地最後一重關卡。若是她真的被朝鮮人擒住,為何如此深入京都附近,依舊沒有她的訊息?

我故意按兵不動,派使臣送親筆書信招降朝鮮守臣。即使如此投石問路,她的行蹤依然如石沉大海。

李倧回信拒降,並將王妃,王子等家眷派送至江華島避難,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我將信兵派向江華島方向深入搜尋多日,依舊未果。

二十六日,命多鐸,嶽託,馬福塔三方面兵力進圍朝鮮國都。李倧棄城都帶兵逃至南汗山城,多鐸領兵追擊圍守南汗山城,嶽託御國都邊,擊退來援的全羅道,忠清道。多爾袞,豪格一方亦是捷報平傳。

此時整個戰局完全傾倒大清一方,我卻再次下令抑制攻勢。雖然明知這麼做會貽誤戰機,但是根本拗不過心中對她生死的擔憂。

崇德二年的新春清晨,我站在軍帳原野外俯瞰平川,剛剛下過一場冬雪,處處一片淒冷的素白。

“皇上,大貝勒王又上了催戰的摺子。”頡德祿雙手捧到我面前正紅旗的奏摺。

“放回去吧。朕自會處置。”我望著遠方,滿心掛念的全是身處險境的她。我懼怕自己冒然的行動會造成永也無法彌補的‘敗局’,左右為難之中舉棋不定。

十數日毫無蛛絲馬跡可尋,藏匿海蘭珠之人斷不可輕視;能在清軍層層重兵,隨處信兵的情況下躲避搜尋,虜劫者用心已見高深險惡。

河頓馬突然仰天長嘯一聲,我驚覺回身,濺起的碎雪之中,一人一馬賓士而來。

“微臣拜見皇上,皇上吉祥!”嶽託氣喘吁吁翻身下馬,滿身風霜足以證明他長途奔波。

“起來吧。朕並無排程,為何擅離職守?”我明白自己出口的語氣並不友善。

“這是微臣昨日搜尋到的,臣恐怕——”嶽託小心地從懷中掏出一張折得平整的信紙,遞到我的面前。

我自他手中抽出信紙,開啟來看,海蘭珠盈然印於紙上。很好!我心中一顆大石驟然落下。總算有訊息了,這說明她還活著。只要她活著,一切就有希望。

“這是哪裡得來的?”我收了紙張問嶽託。

“南汗山城屬地。皇上,是不是宸——”嶽託焦慮地居然問不下去。

我憋著氣點了點頭,沉聲道:“她也許在南汗山附近,你回去加派兵馬秘密搜尋。若有訊息迅速來報。”

“是!微臣遵命!”嶽託緊張地跪地領命。

“不過記住,不可再次擅離職守,否則不論原因,軍法處置。”我說完後嚴肅地注視著他。

嶽託低首應命後,翻身上馬,來去匆匆。

我復又開啟畫紙,明白這是有企圖的人故意留下的,資訊的可信性有待進一步考究。

晚間,犒賞營軍過後,江華島方向居然傳回了同樣的訊息。接下來,清州,義州多處出現相同的線索。

這個對手有點意思,懂得虛亦實矣,設計用真假訊息分散我的兵力。此人也算有些伎倆,我喜歡有挑戰性的對手。

表面看來,每一處介有可能性,最大的可能性是江華島方向,因為江華島乃朝鮮獨立腹背之地,隔絕外海,重軍防護,易守難攻;李倧的子嗣,家眷現今全部在江華島避難。

最不可能的方向就是南汗山城,多鐸,嶽託等三方面重軍圍守,怕是根本不可能擅自進出。

但是,江華島被信兵搜尋多日全無音訊,南汗山城方向一傳出訊息,各方訊息接踵而至。此人必是想要金蟬脫殼,引開多方兵力,營救圍困南汗山城的李倧。

“傳朕聖旨,命杜度領三千兵圍堵南汗山城各要道,伐木列欄,繞城駐守,必要做到滴水不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