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驚訝之下,他自己就去了一趟。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一直呆呆怔怔的孩子,好像忽然開竅了,那雙一直看不出情緒的眼睛,忽然變得清亮,通透,關於身世的他好像也忽然明白了什麼,不用他提點就知道了某個忌諱,主動稱呼他為皇上,而不再是父親。
在那一刻,他是心疼那個弱小的孩子的,也因為他那特別的靈氣,繼而下定了決心留下了他。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讓他很滿意,從未讓他失望過。也因為他沒有母族的牽扯,能更好的為皓月盡心盡力。
從各方面看,他都是最好的帝王繼承人,他的表現也很好的證明了這一點兒。可惜,今天的一席話,讓他自以為的完美,自以為的功成身退,出現了無法抹殺的失敗痕跡。
只是,現在龍已上九天,他就算惱火,恐怕也無太大的意義了,一切已經成定局,無法改變了…。
南宮胤深深的吸了口氣,拿起桌上的明黃錦帛走入內殿,隨手丟入火盆中焚燒了,看著它化為灰燼,才走到一邊的軟榻上慢慢躺下。閉上眼睛,遮住眼底的譏諷,還有自嘲。
重選擇帝王,已經沒那個必要了。有些事情他說的不錯,他已經退位了,就算曾經是龍,現在也要盤著。沒有了權利那把刀,他已經無法與之對抗了。
皇家之子,就算是換一個,也不見得比這個會好,或許連最起碼的安逸都無法保證。就這樣吧!有些東西是該徹底放下了,只要皓月昌盛,他也性命無憂,尊貴不減,也已無法掌控太多了。
…。
南宮玦弈從養心殿出來,並未直接回到風棲殿,而是去了書房。
書房中,早已候在那裡的影衛,看到南宮玦弈走進來,躬身見禮,“主子!”
南宮玦弈在案前坐下,開口,“大元那邊可有訊息傳來?”
“是!”影衛回應,然後身手從懷裡拿出一個信函遞到南宮玦弈的面前,恭敬道:“大元的和碩王爺給主子的。”
南宮玦弈聽了伸手接過,開啟,抽出裡面的信函,展開,看著傳遞來的訊息。片刻,嘴角溢位一絲莫測的笑意。
而後,收起信函,遞迴給影衛,看著他道:“你去一趟逸王府,把這封信給他看一下。”
“是,主子。”
“去吧!”
“是!”
影衛領命,消失!
南宮玦弈也沒在書房多待,抬腳往鳳棲殿的方向而去。腳步帶著一絲匆忙,不知道那個丫頭醒了沒?
二皇子府
南宮珉看著南宮夜陰沉的臉色,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事情都查清楚了?”
“沒什麼好查的,一看就是那個女人自己搞的鬼。”南宮夜咬牙道:“從有身孕至今,都未出過什麼問題,她可是把肚子裡的孩子當成傍身的寶,精心的很。凡是都小心翼翼的,就怕孩子沒了地位不保。”
“可在最後一個月竟然就出事兒了,如果是跌倒了,或者是孩子中毒了,我都可以相信是其他人對她做了什麼手腳。可現在,是母子毒,孩子不能離開母親,母親的血就是孩子的解藥!”
“這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這是為了活命,拿孩子做了賭注。她這是在脅迫我,假如顧清苑秋後算賬的話,如果我不想孩子死,就一定要站出來為她出頭。”
南宮夜說著,眼睛冒火,脖頸上青筋都跳了起來,手狠狠的拍擊桌面,怒不可遏道:“這個狠毒的女人,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利用,我以前是瞎了眼了,竟然還曾感覺她是膽小,無私的女人。她個毒婦。虎毒尚且不食子,她真不是個人…。”
聽完南宮夜的話,南宮珉神色凜冽,眼底滿是冰冷的厭惡,同樣是女人,柳琳兒和那個女子想比,還真是一個極端的對比。
那 個女子,在那樣險惡的情況下,還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來保護自己的孩子。當然,柳琳兒也曾經極力的保護著自己的孩子,可卻是為了坐穩她皇子妃的位置。現在, 當她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她就開始不遺餘力的利用腹中的孩子,來保全自己的性命,孩子於她從來都是武器,沒有其他。不然,她不會如此決然的狠心給孩 子下藥。
“那個該死的女人,我想千刀萬剮了她。”南宮夜氣的咬牙切齒道。
那個女人利用,傷害的但是他的兒子,還有他身為男人的尊嚴,她在利用他的無用,因為他無能,所以她才會如此毫無顧忌的拿那個可能會是他唯一的孩子做賭注,因為她知道,他如果不想絕後就不能不管,她不容許他袖手旁觀,同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