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趴在一旁搖著尾巴觀看。聽到小主人說話,耳朵還會直愣愣地翹起來,動幾下,發現沒有指示後,又趴下來。
江銘誠看似集中注意在手中的賽車上,其實分出一半的注意力在不遠處沙發上晨曦身上。
晨曦扯著晨風,仔細詢問弟弟這一年的學業狀況和生活經歷,在得知他順利取得保研資格後,十分開心地笑了起來,對身後一直如影隨形盯得他背脊發熱的灼灼目光視而不見。
“哥,我這麼長時間沒回來過,明天去張大爺和村長家看看吧,我還給他們帶了風溼膏,是我託寢室的哥們從他家那邊帶來的偏方,據說很好用。”範晨風長手長腳地撈起地上的行李包,從裡面掏出一個被白色塑膠袋子罩得嚴嚴實實的東西交到晨曦手上。
“這是什麼藥膏?”晨曦接到手上,有些驚訝地發現這包東西還挺有分量,動手開啟塑膠袋,一股子濃濃的刺鼻子的中藥味竄入空氣。
範晨風搖頭,“是我室友他家那裡的土方子,他是少數民族,這藥是用他們那兒獨有的方法熬製的,具體是什麼藥材我也說不上來,不過聽他說用一段時間就能根治風溼病。”
村長那一輩的人沒趕上好時候,都是捱過餓受過凍吃過苦的。年少的時候身強力壯,但是人到了中年以後,體力衰退,這病根是早就種下的,就開始出毛病。大病沒有,小病不斷。例如:村長跟張大爺都有風溼性關節炎,平時二人都貼著膏藥,又時常按摩關節,倒也沒什麼大事,但稍不留神就容易發作,疼痛不堪,始終是個隱患。
晨曦聽後點頭,先是欣慰晨風懂得關心人,然後一想到村長還在醫院躺著,眉頭不由地攏了起來,這事他還沒告訴晨風。
“明天早上先去村長那兒,至於大爺大娘家,就等下午再去吧,大娘早幾天還在唸叨著等你回來給你做酸辣胡辣湯喝,”晨曦覺得事情不能瞞著晨風,還是把他直接帶醫院去看望村長為好。
範晨風沒察覺哪裡不對勁,因為當他聽到胡辣湯三個字,腦袋裡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東西。
張大娘做的胡辣湯是一絕,不僅做法獨特,別人難以模仿,還配料豐富,味道上口,跟大街上賣的兩塊錢一碗的有著本質區別。更何況,胡辣湯裡飄著大娘自己汆的小肉丸子和洗的麵筋,海帶絲千張絲木耳黃花菜……整個湯又濃又愁的。不行了!範晨風覺得自己的口水要溢位嘴外。
兄弟倆許久未見面,自然有很多話要說,只不過話題在晨曦的刻意迴避下,大多數還是圍繞著晨風的生活打轉。
範晨風正眉飛色舞地給他哥說論文答辯的趣事。一般很少有男生去學外語,晨風他們班也不例外,加上他自己一共有兩個男性生物,真可謂是萬紅叢中兩點綠。
只不過另外那位仁兄純粹是因為填錯了專業號碼被硬分到外語系來的,據該兄回憶說,他當年想報的專業是機械自動化。
該兄在收到錄取通知書時的那一刻,痛不欲生。心理鬥爭了一個暑假,該仁兄還是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一關,但報道當日活生生被彪悍的爹媽拿起擀麵杖和拖鞋給攆出家門。該兄扛著行李包來報道,在看到外院裡美女如雲後,立馬把自己的興趣理想拋之腦後,欣欣然投奔到了外國語學院門下。
某位偉大的人曾曰: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可該仁兄是典型的理科生,對於需要大量記憶的學科一點也不感興趣,但是他有理科生刻苦鑽研與認真執著的精神,所以該兄的成績在氣質與美貌並存的外語系女生幫助下,倒也能磕磕絆絆地混過去。幾年大學生活簡直是如魚得水,頗為自得其樂。
然而,到了最後畢業答辯的時候,該仁兄開始焦躁了。大學幾年幾乎沒練習過口語,答辯時一開口就是:“#&;!%¥#%!#¥%……”下面的導師一句也沒聽懂。最後有一位善解人意的老教授開口道:“請簡短總結你的論文內容。”但這孩子實在太認真,愣是激情澎湃地講了二十分鐘,講完後滿屋鴉雀無聲。
大概對這位仁兄的事蹟十分了解,範晨風講得活靈活現,晨曦聽得忍俊不禁,直呼現在的學生太有趣,就連一旁陪著陽陽組裝玩具的江銘誠也勾起了嘴角。
又說了一會兒,晨曦覺得喉嚨發乾,正準備起身倒兩杯水來,茶几上就多了兩杯清水,在燈下冒著淡淡的白煙,很快就飄散在秋季夜晚涼涼的空氣中。
晨曦愣了愣,抬眼看向江銘誠,江銘誠回他一個微笑,晨曦下意識地回之一笑。
範晨風支起手肘,架在椅靠上,一手託著下巴,饒有興致地觀看這兩位隔著他進行無聲交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