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整夜的顛簸。 聽到周圍兩重腳步聲停下,時懷川突然感覺自己被扔了出去,緊接著像是撞到了什麼,肩膀的鈍痛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稍微適應了一會後,等到腳步聲走遠,他這才緩慢的睜開眼睛。 卻陡然被一束強光給掃了過來。 令他眼眶發澀難耐,下意識的快速眨了好幾下,微微偏開腦袋,這才看清周圍。 打眼看過去,滿目瘡痍。 四處隨地可見戰鬥過的痕跡,周圍遍佈刺鼻的硝煙味道,身後撞到的是斷裂的石塊,眼前閃爍著熾熱的篝火。 而篝火的背後,是一排排類似倉庫般的鐵皮房子,以及被燒去旗幟燎的漆黑的旗杆。 靠左邊有著幾間帳篷,帳篷外守著身高接近兩米開外的壯碩身影,粗蠻的手臂上,有著模糊的花紋。 而剛剛照著眼睛的強光,從那些鐵皮房子的背後,照射過來的一束束聚光光束。 這種光束,要麼是表演時候烘托氛圍,要麼就是戰鬥時候用來防備空中艦艇的偷襲。 這裡看起來,似乎是第二種可能更多些。 聽得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遠遠響起,時懷川眯了眯眼睛,懶洋洋的往身後一靠,彷彿還不曾清醒的樣子。 “這就是老大要的人?” 一個人用力的推搡了一下時懷川的肩膀,疑惑著說:“這麼一張臉,難道不該是Omega嗎?不會是抓錯了吧?” “不可能。”另一個人反駁道:“我們安排的人混進節目組,在拍攝過程中將人掉包帶出來,不可能抓錯。” “行吧行吧,帶著他跟我來,老大正等著呢……” ------{不重要的分割線}------- “我知道你醒了。” 陰涔涔的嗓音突然出現在時懷川耳邊,突然頭皮一陣被拉扯的刺痛,讓他睜開了眼睛被迫仰視著眼前人。 灰白的胡茬留在嘴巴四周,一道斜跨眉毛與左眼眼尾的舊傷疤,看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炸了導致的。 而在他打量對方的同時,七步蚴也在瞧著他。 陰冷且悶啞的語氣彷彿萬年寒霜喇過嗓子:“薄家人也不過如此,多少年依然還是手下敗將……” “哦?看來你和薄家還挺有淵源。” 時懷川微眯起眼眸,病態的笑意散開在眼尾,瞅準機會以一招反擒拿手掙脫了那人手掌,隨意而慵懶的歪著頭席地而坐。 甚至還大膽的拍了拍身側的地面,“要不要坐下,咱們聊聊過去的故事?” 眼前人身份不明。 不過看周圍人的態度以及他說話的語氣,想必在這裡地位不低,更何況自己還需要拖延時間。 所以只能想辦法和這個人周旋。 七步蚴很意外他的反應,不過礙於今天心情尚好,所以冷笑著坐了下來。 他與時懷川相隔大約半米的距離,任何一點小動作都會當場被發現,所以時懷川瞥見他坐下後,整個人越發的懶散。 單手撐著下巴,眼神慢悠悠的打量著他,“為什麼說薄家是手下敗將呢?據我所知,薄家四十年前就離開戰場,而你年紀看著也就不過四十多歲的樣子……” “倒是有點腦子。” 七步蚴冷嘲般開口,眸光若有似無的掃向他,“確實是四十年前和薄家見過,那時候的薄家人可傲氣的很,不過依舊被我給幹掉了……” “哦?怎麼幹掉的?不會是掛著薄家名號的無名小卒吧?”時懷川勾了勾唇角,略帶挑釁的看向他。 七步蚴並沒有被他激到,冷沉的眸光中似乎多了幾分回憶的寥落:“我手中從來不死無名小卒之輩,按照年紀算,估計是你祖輩,機甲被撕碎後,讓量子槍打成了篩子……” 他說話的同時,一直在觀察著薄景川的反應。 他最喜歡看別人滿腔恨意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更何況根據調查,這薄景川似乎才是A級Alpha。 如此等級的差距。 不過是螻蟻般動動手指就能碾死的存在。 可時懷川卻不知死活的笑了,就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不死無名小卒?撕碎機甲?你哈哈哈……你何不說的再誇張一些……” 七步蚴凝了凝眸子,“不信的話,大可以換上機甲,我演示一遍給你看,不過有沒有命就難說了。” “說不過就要動手?” 時懷川斜覷了他一眼,壞意道:“怎麼?被戳中痛處惱羞成怒了麼?脾氣如此不穩定還如何服眾……” ------{不重要的分割線}------- 由於蝮蛇大本營有著能遮蔽訊號的東西。 所以機械甲蟲的定位判斷也出現了細微差距的波動,溫衍玉的液晶屏上,紅點一直圍著大約八公里直徑的圓圈打轉。 其中,就包括了17-27區的邊陲基地。 天邊開始泛白的時候。 溫衍玉在邊陲基地外三百米的地方碰到了意料之外的隊伍,以及意料之中的身影。 而他穿著黑色綴有金色花紋的機甲,和他之前那件很相似卻又存在明顯的形制差距。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