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給掩飾了下去。
良久沒有聽見身旁男人的聲音,寧夏眸光閃了閃,繼續淡聲道:“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北京機場,那個時候,我剛帶著妮妮回國,瞄瞄去接機的”。
葉翌寒滿心滿眼都是黯然苦澀,蒙在小媳婦雙眼的手掌無力放下,他目光一瞬不瞬盯著她,想從她眼中找到一絲熟悉,但很可惜,她眼中清明的讓他心沉。
面對這樣的葉翌寒,寧夏無疑是疑惑的,她從來都沒見過他是這樣的神情,微咬的素唇輕啟,不安喚道:“翌寒?”
剛剛要脫口而出的問題瞬間止住,在她清明似水的眸光中,葉翌寒怎麼都問不出來,他也很想問問,她的初戀是什麼時候?六年前在北京又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穿著一襲潔白婚紗在街頭尋死?
這些問題從同一張巨大的網一般將他鎖在其中,他很想告訴自己那都是過去式了,不管之前怎樣,現在她是他媳婦,就和別人沒有任何關係了。
可一向霸道的葉翌寒心裡還是不好受,他艱難扯了扯薄唇,沉聲苦笑道:“沒事,沒事了”。
在他閃爍鷹眸下,寧夏只覺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不安寧,她退後兩步,慘然一笑:“翌寒,你剛剛在想什麼?”
兩顆同樣孤獨,甚至傷痕累累的心,好不容易才靠在一塊,他們知道要相互取暖,可卻忘了,彼此之間的禁忌。
這個男人,不是常情的人,這點,她一直都知道,所以在面對難得表現出來的溫情時,她才會覺得難得可貴,可當有一天,他這麼堂而皇之的和他聊初戀,她才感受到那種徹骨的疼痛。
“溫婉到底是誰?能讓你這麼惦記掛在心上?”不等他作答,她冷著臉,有些蠻不講理道:“是,的確是我先問的你,可你用的著在我面前擺這麼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嘛?”
越說,她越是氣憤,眼中閃爍著意味不明光芒,冷颼颼的眸光落在葉翌寒身上不曾移開。
面對這樣野蠻的小媳婦,葉翌寒頓時哭笑不得起來,本是苦澀的情緒瞬間消逝,他揉了揉苦惱眉心,甚為苦惱,家有悍妻,他非得沒覺得討厭,這心中還屁顛屁顛的高興不行。
有時候想想,他真是無藥可救了。
“好了,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你不問我這個問題,我都快要忘記,還有溫婉這麼個人了”。
勾唇清潤笑了起來,葉翌寒很快收斂起臉上那絲無奈,目光中泛著盎然流光:“媳婦,你要知道,不管之前我們發生了什麼,你始終都是我葉翌寒的妻子,過去的事咱們都不提了,現在好好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他的話極具吸引力,寧夏何曾不想和他好好過日子,像普通夫妻一樣相親相愛一輩子?
可週圍總是有麻煩打擾他們,比如徐巖,比如今日她才知道的溫婉。
這樣的事,她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還有,要是再次發生,她應該怎麼面對?
這些都是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翌寒”。沉默半響的寧夏緩緩抬首,凝視著對面笑容滿面的男人,被他璀璨笑容恍花了眼,她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這個男人容貌果真是極好的,雖然膚色黑,但卻不事失男子氣概,比起子謙學長的清貴如玉,他更像一塊黑曜石,晶亮閃爍的讓人無法忽略。
他氣場強大,她根本就不是他對手,早就北京機場見到第一面的時候,她就深知這一點,即便在婚後生活中,她一直都橫,不過是仗著他在意她,寵愛她。
可如果哪天,要是失了這份維護包容,她莫寧夏就真的什麼都不是了。
死死咬著紅唇,沉思了片刻,她還是選擇了坦白:“我想和你件事”。
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在路邊的照射下,她和他的影子被拉的老長,可卻纏綿在一起,彼此間是那麼親密。
寧夏正低眸看著地上,將這樣的場景看在眼中,她忽然鼻子一酸,這個夜晚真的很亂,亂到讓她知道,他原來還有個青梅竹馬的戀人存在,而徐巖的事又像一根刺一般卡在她咽喉中,讓她如鯁在喉般的難受。
那個男人太狠了,他了解她的一舉一動,他就是算準了她不敢在葉翌寒面前坦白,所以在那麼明目張膽的在她面前威脅她。
可她厭倦了,厭倦和徐巖之間的糾纏,在她心中,她一直都覺得,早就六年前的婚禮上,他的侮辱中,她和他的情分就早就斷了。
葉翌寒眼皮跳了跳,注視著眼前神情緊張的小媳婦,他的直覺告訴他,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素手緊握成拳,寧夏眸光直直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