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當的真是憋屈,他的妻子可以為了考慮另外一個男人的感受就去自殺,被他救醒之後對他就只有一句謝謝?
什麼謝不謝的,他根本就不稀罕,他真正在乎的是她的態度,他想聽她一句解釋,但卻等了半天都沒等來。
也許是清醒過來了,現在胸口處的疼痛是那般明顯,她閉著眼睛根本就睡不著,時間長了,疼的額頭上冷汗涔涔,忍不住輕哼了起來。
最後她倒是本事,自己做錯錯了事還那般理直氣壯,直到聽見耳邊傳來的悶哼聲時,葉翌寒失神的神色瞬間拉了回來,他想也沒想就衝到寧夏病床前,見她緊皺黛眉,在那不斷喘息,他眼底劃過一絲驚慌:“媳婦,是不是傷口那還疼?我去給你叫醫生。”
說著,他就要轉身跑去叫醫生,但卻被寧夏眼疾手快給攔了下來,她拉著他的衣袖,喘息了兩下,稍稍平復傷口上的疼痛,這才朝他勉強一笑:“我沒事,這是正常的反應,你別大驚小怪的去叫醫生!”
她哪有那麼嬌氣,傷口還沒有癒合,現在有疼痛是最正常不過的反應了。
被她拉著衣袖,葉翌寒微微側眸,垂著鷹眸,注視著躺在病床上,疼的臉色蒼白的寧夏,到了這一刻,他又很出息的覺得,什麼對與錯,什麼解釋不解釋的,哪裡有媳婦的健康的重要?
想到這,他心中突然釋懷了,蹲在病床前,他緊緊握著她的玉手,柔軟笑了笑:“好,我不去叫醫生了,你確定你真的沒事?”
當著他的面,寧夏唇角上儘量勾起一抹淺笑,淡淡抿唇笑道:“你忘了我也是當醫生的?當然沒事了!”
葉翌寒剛想說,你也不知道當的哪門子醫生,但一想到這丫頭要強的性子,他生生將這句話嚥了下去,沉聲笑了起來:“沒事就好,如果真的疼的受不了了,你就和我說,千萬別忍著。”
那一刀正刺在心尖子上,血肉模糊的場景現在想來都讓葉翌寒渾身發冷,這是他一向放在心窩子上疼愛的媳婦,如今見她受了這麼大的痛苦,她心中早就心疼不行了。
寧夏淡淡點頭,可一想到他先前那不明的態度,她心中有些悶,見他滿臉疲憊,她不由心疼吐口:“這幾天你都沒好好休息吧?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現在已經沒危險了!”
葉翌寒不假思索的沉聲反駁:“我很好,不用回家休息,倒是你這才剛醒,傷口還沒有癒合,我哪能不在你身邊看著?”
三年前的一次任務中,他在追拿國際販毒團伙,最後和歹徒槍支彈藥都用光了,只能赤手空拳的打鬥,對方人多,他才一個,不可倖免的被捅了一刀,他已經記不清楚是刺在哪了,但那刺激的疼痛卻是那麼明顯。
他一個大老爺們都能記得那疼痛的滋味,更別說嬌滴滴的小媳婦了。
尤其這丫頭平時最怕疼了,還指不定忍受著怎樣的痛楚不告訴他呢!
將他眼底的堅定看在眼中,寧夏本想說讓他好好休息,如今想來,這話說出來也是多餘,這個男人一向態度堅定,哪裡是她一句兩句就能說的通的?
心中這樣想著,她釋然一笑,微抿的素唇輕啟,淡聲問道:“我爸知道我的事了嘛?”
說到這個,葉翌寒本是平靜的面容瞬間陰沉下來,眼底泛著驚濤駭浪,緊握的拳頭更是咯咯作響。
寧夏看在眼中,眼皮跳了跳,皺眉問道:“翌寒,你怎麼了?”
葉翌寒輕嘆一口氣,面對寧夏的疑惑,他站起身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眸光直直注視著她:“媳婦,你別擔心,其實也沒什麼,你出事的當天爸就知道,只不過不是我說的,而是徐巖他說的,並且還踢傷了妮妮!”
他低沉的語調很慢,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都在觀察著寧夏的神色。
“踢傷了妮妮?”寧夏聞言,滿臉錯愕,驚詫的半天反應不過來:“他踢傷了妮妮?”再一次的詢問中充滿了冷冽寒霜。
葉翌寒見她著急,心中很不好受,握著她的玉手,輕聲安慰:“你彆著急,妮妮沒事,只是那天妮妮說身上有點疼,現在已經好了!”
安慰寧夏時,他滿臉的鎮靜淡然,實際上心裡卻泛起了驚濤駭浪。
徐巖那個卑鄙小人連妮妮那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他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等寧夏的病好了之後,他想,他應該好好會會那個男人,讓他知道知道,他葉翌寒的家人並不是好欺負的。
怔愣中的寧夏並沒有察覺到葉翌寒俊顏上一閃而過的陰霾,提及徐巖,她深邃清眸中隱過一絲沉痛,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