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的淚水就抑制不住的流了出來,這是一種本能,雖然當時她還大洋彼岸,但這種願同胞安好的感情卻是強烈的不容忽略。
葉翌寒細細打量了寧夏一眼,對於她今天一整天的平靜有些吃驚,但內心深處又隱隱有些放心,沉思片刻,在心中組織詞語,這才輕柔一笑:“沒有什麼危險不危險的,我們做這行的,平時用著百姓交的稅,有困難的時候,自然是要第一時間衝上去!”
對於搶險救災,他其實很習慣了,他是人民解放軍,哪裡需要他們,他們就要出現在哪裡。
寧夏對於=地震的印象還停留在新聞上,當時她並沒有回國,不知道國內那種陰雨沉沉的氣氛,但光是幾次留學生組織的募捐活動中,她也能感受到那種強烈的危險。
直到現在,她才真正感受到這個男人工作的危險性,吸了吸鼻子,她有些撒嬌的往他懷中蹭,微側過身,白玉雪臂挽在他頸脖上,她玲瓏身軀向上靠去:“你就知道哄我,地震的時候那麼危險,哪裡像你說的那麼輕鬆,我當時還在美國,只是從新聞中知道那次地震,光是聽報道上的說的受傷資料,我就渾身顫抖!”
=地震時是真的大地搖晃,滿目瘡痍,到處都是倒塌的樓房和受傷的人群,沒有去過的人,是不能體會那種親臨現場的震驚。
感受到懷中寧夏的顫抖,葉翌寒不禁將她摟的更緊,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那次災難真的很難讓人忘記,不過,我真的沒事,我如果真的出事了,你現在就看不見我了。”
他半是哄誘半是拐騙的話讓寧夏一掃鬱結心情,啼笑皆非揚了揚素唇,粉嫩拳頭在他胸前打了一下,然後溫軟靠在他堅硬胸膛前,嬌嫩笑出聲來:“你就知道這麼說,如果你真的有個什麼事,你現在還能認識我?”
其實他沒有告訴她,他們部隊車剛開過去,在山道上因為避讓志願者的車而調入河裡,當場死亡四名隊友,他更加沒有告訴她,在地震現場餘震不斷,他為了救個小孩而被壓在廢墟里五天五夜,之後就救上來之後,幾次因為醫療裝置不夠而喪命黃泉。
那次地震中,死了太多的白衣天使和解放軍戰士,也許有的被新聞報紙渲染的成了英雄,但也有很多還被壓在廢墟中,至今連屍骸都找不到。
時隔五年,這些都不重要了,連他都忘記了。
但如今被寧夏突然提出來,他才感覺到那種刻骨的疼痛,和他一起去的戰友,真正回來的只有三分之二,大家無一不受了大大小小不一樣的傷痛。
但這些,他都沒有告訴她,他的寧夏是這世上最好的姑娘,她天生就應該是公主,享受這世間最美好的愛,他怎麼捨得她知道這些血腥的事。
她的前面二十六年,他沒有參與,這後半輩子,他定會竭盡所能的給她一個溫暖人生。
寧夏覺得,沒有哪一刻讓她後悔去美國留學,如果她當年沒那麼固執的跑出國留學,那麼她是不是能夠早點認識這個男人?能夠早點擁有他溫暖的懷抱?
想到這,她的頭突然很疼,臉色刷一下變得蒼白。
葉翌寒感受到懷中小媳婦的顫抖,他頓時一慌張,尤其見她臉色慘白,抱頭難受,他心裡更不是滋味,低沉的嗓音中透著濃濃驚慌:“寧夏,你怎麼了?哪不舒服?”
現在寧夏的健康是他心裡最擔心的事,為了能好好的在醫院裡陪她治病,他甚至連手機都關機了,自私的沒去管部隊裡的事。
這樣的舉動無異於是他三十四年人生中最為瘋狂的行為,他葉翌寒在部隊中一向是鐵面無私的代表,但現在卻為了兒女私情而拋棄了所有,甚至他都沒臉去見首長了。
那種鑽心的頭疼來的快去也快,不出一會兒就消逝的差不多了,寧夏靠在床上,稍稍平復了心跳,然後才無力朝著葉翌寒笑笑:“我沒事,你別擔心,就是腦袋突然間疼了一下,不過現在已經好了,你也別太緊張,我又不是陶瓷做的洋娃娃,哪有需要那麼小心翼翼?”
打從今早她醒來,這個男人的目光就一直沒從她身上移開,她知道他這是在擔心她,心中又好笑又感動。
這輩子能擁有這樣一個男人的愛護,她莫寧夏真的應該知足了。
“媳婦!”葉翌寒緊緊握著她的玉手,在她白嫩額頭上落下一個深情意意的吻,然後深吸一口氣,慎重吐口:“在我心裡,現在沒有什麼事比你還要重要,部隊那裡我已經請過假了,這段時間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好好照顧你!”
寧夏像是真的不瞭解一般,眨了眨明亮清眸,驚愕問道:“我生了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