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害怕了?!陸以軒一臉震驚,天不怕地不怕的聶小安竟然也會有驚嚇恐慌我見猶憐的一天,看到這一幕陸以軒的心臟猛地一陣抽搐,快速走到床邊柔聲安撫著,“安安別怕,一切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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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種片子的情況來看,病人的海馬體受損腦部有少量淤血,出現了暫時性失憶的現象”
“失憶?!”陸以軒一臉緊張,“那要多久才能恢復?”
“不好說,患者的機體受損程度以及恢復能力各不相同,短則數天數月,長則數年,甚至一生”
失憶嗎?!陸以軒佇立在窗前慢慢地消化著這個爆炸性新聞,聶小安,二十年前毫無徵兆地闖入他的生命中與他糾纏至今的那個人。愛憎分明生龍活虎,曾經對他恨得咬牙切齒巴不得一刀解決了他的那個人。多年來無數次折磨他,卻令他魂牽夢繞,欲罷不能的那個人竟然,因為一場車禍,而將他遺忘這麼狗血三流的蹩腳戲碼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他的生命裡。陸以軒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緊握著青筋暴突的拳頭,他千算萬算竟是沒有算到這個結局。
“先生,夫人會不會是迴光返照,架空穿越,或者是借屍還魂”女人的思維總是千奇百怪,奇葩多樣。儘管趙清也算得上是一個精明能幹的職業女強人,但是聶小安剛才的反應在她看來,實在是太過荒誕怪異。她實在是不敢相信這個嬌柔溫順的小女人,竟然就是之前連他都膽怯三分的女主人。
趙清的話音剛落,便招來陸以軒一個凜冽陰戾的眼神。做管家多年她自然明白主人動怒了,而且還是因為她遂即低著頭,無聲退走。
想起那雙璀璨明亮的眼睛,陸以軒旁若無人地長嘆一聲喃喃自語著,“沒錯,她就是聶小安。沒有人比我更瞭解聶小安”
幸而她還活著,幸而她安好無事。這一刻陸以軒竟然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惋惜。許正不明白老闆何以這麼肯定,但至少他不會像趙清那樣毫無根據地胡亂猜忌。他沉吟一下終於決定大膽表達己見,“先生,夫人失憶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您可以讓她重新認識您,任何您所希望的,曾經卻無法實現的美好方式重新認識您”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章 歲月靜好
陸以軒走進臥室,看見聶小安正託著下巴坐在床上做思考狀。墨黑的長髮柔順地披散在肩頭,與潔白細膩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紅唇微嘟,眸色低垂。整個人看起來安靜而溫情,在桔黃燈光的照射下竟有些美的不真實。她好像遇到了什麼難題,忽然間神情凝重,眉頭微蹙。一抬頭看見了正在朝她輕聲走來的陸以軒,衝他淺淺一笑,眉頭隨即舒展。
聶小安幾時這麼待見過他?!她何曾知道只這無意間一個溫婉動人的微笑,居然讓陸以軒心神盪漾,心中竟比吃了蜜糖還要甜。“安安你找我?”
“對啊”聶小安拍拍床頭,“坐——”
陸以軒見她一臉認真,不禁心生疑惑。還未開口,只見聶小安向他靠靠,探著腦袋一臉好奇,“我叫安安對不對?那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竟是這件事,陸以軒微微一愣,長身而立,“你等我”
兩分鐘後他果然又來了,手裡抱著一摞證件還有照片。“你叫聶小安。這是你的身份證,戶口本,駕照我叫陸以軒。這是我的護照”
聶小安眨巴著眼睛,嘴裡不斷重複著,“聶小安,陸以軒咦,你姓陸,我姓聶,我們應該沒有血緣?”
“是,你是孤兒——”
“啊?!那我們是什麼關係?”
原本很普通的一個問題,卻讓陸以軒沉默了良久。是啊,他們是什麼關係?仇人?怨偶?他突然有些焦慮不安,有口難開。也許許正說的對,聶小安失憶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如若不是失憶,他們又豈能如此心平氣和地促膝長談。也許他真的有必要讓聶小安重新認識他,用他所希望的,所有美好的方式重新認識他。想到這,陸以軒心境頓時豁然開朗。從容溫和地說,“安安,我們是夫妻,你看,這是我們的結婚證。”
“夫妻?!”聶小安狐疑地從他手中接過結婚證。摳摳上面的鋼印,瞅瞅照片,瞄瞄陸以軒,又對著鏡子照照自己。最後確認無誤,真的是他們的結婚證沒錯突然眼睛一亮看見上面的日期,“呀!我竟然一年前就嫁給了你”
陸以軒一邊對她的舉止哭笑不得,一邊又覺得頗為滿意。“是啊,二十年前你對我一見傾心,故意拿彈弓使壞吸引我的注意力。後來你長大了,還乾巴巴地跑過來哭著喊著非得讓我娶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