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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學會了幾手毛拳,不曾見過世面。久聞莫老太爺威名,極想拜識拜識。想倒是想跟去,尊卑懸殊,不知可否?”

陳祿忙道:“這有什麼不可?休看老太爺一世英名,人極隨和。不論人物高下,多麼雞零狗碎,只來見他,沒有擋出去的。並且今明日是他老人家千秋,是隨客來的下人,都令隨主進見,給拜壽錢。你二位隨去,包管有好。”二童也附和笑道:“誰說不是?真有好處,你們不想去,還找你去呢。這樣再好不過。本應該吳、陳二位大叔領帖的,好在時候還早,你們吃完,喝一碗茶,等我兩個送還傢伙,也趕去看看這位魏三太爺有什俏皮話說。”邱義以為小童口敞,不似二僕謹言,便問:“魏三太爺也在那裡麼?想必是位大名頭的人物了。他叫什麼名字?”一童答道:“連我還未見過,知他叫什名字?

只聽說他說話俏皮,是主人老朋友。你們如不見他,今晚不會與老太爺相見罷了。我如見過,還跟去做什麼?”邱義估量魏三太爺必與錢應泰舊交,是個成名老輩。多此一人,雖覺此事難辦,但是莫家這等人物甚多,早在意中。探間不出底細,也就放開。馬琨避在裡間,見二童不時耳語,眉眼靈活,似甚伶俐,與說話不類,頗覺奇怪。

一會吃完,二童收了殘餚,和陳祿耳語兩句,如飛跑去。陳祿笑對吳新道:“你看這兩個,近來越發頑皮。等過壽辰,非告大的管教不可了。”吳新道:“你就是個孩子頭,還說他們呢!我已悶了半天,又不是什麼要緊事,要這多人做什麼?你同這兩娃隨去服侍,明日還要早起,我不同去了。”陳祿道:“這也一樣。”說罷便同起身。繞過假山,吳新自去,由陳祿一人領了三人前行。馬琨遙望四外,燈火錯落,燦若繁星。管絃之聲,遠近交聞。問是終夜演戲,明日還要熱鬧。心正豔羨,先二童忽從反徑上趕來同行,說:“老大爺已然得信,我們到時,也必剛到,快些走吧。”三人見所行多是僻徑,燈景只管繁麗,人卻沒遇多少。陳祿說:“園內外連當晚客人新送的,共支起七處戲臺。除老主人和三五老友外,所有人等俱由本家弟侄門人,陪同看戲,所以只聽遠處歡呼,途中不見人影。”邱、鄔二人,聞言暗喜。行約半里,又繞了兩處亭榭假山、大片松林。遙望林中,木杆四五,高出林端,上面各懸著一盞大紅紗燈,由林外估量,少說離地也有五六丈高下。邱義見似寨圍中所用燈旗訊號,心中一動,便問陳祿道:“陳二哥,花園內樹這幾根旗杆,有何用處?”陳祿未及張口,一童已先搶答道:“難為你還從小就隨主人練武,這練輕功的五雲梯都沒見過?我跟你說吧,我家老太爺,門人後輩很多。這花園後半截直到山腳,平時都是練功夫的地方。翻過那山,便是去鄰縣的小路。如在平日,這行健廳裡熱鬧著呢,可惜你沒福見識罷了。”

邱義受了小童奚落,自是有氣,當時不便計較,心想:這五雲梯,只聽師長說是輕功練到絕頂的人才能使用。照小畜生所說,那行健廳好似一個練武場所。今日壽辰,怎在這等地方見客?一路猜疑。不覺由林中穿出,面前忽現出一個大空場,當中一座大廳。

那五根木杆,便在廳前空地上,每隔兩三丈一根,做梅花形植立,另外還雜湊著許多武家練功夫的器具。廳前後左右房舍甚多,到處燈綵輝煌。居人似均外出觀劇,除兩個照看燭火的老園丁外,靜悄悄的不見一人。邱、鄔二人見狀,方自喜慮交集,陳祿已當先趕去。那行健廳共是七開間五明兩暗的大敞廳,當中屏門後還有一大間。這時一童緊隨馬琨,另一童便傍著鄒小身側。邱、鄒二人遙望廳內燈明如晝,卻不見人,以為主人還未到來。瞥見二童面帶冷笑,正使眼色。方覺二童說話神情處處顯出輕視,令人可惡,忽聽陳祿高呼:“客人請進!”邱義忙向馬琨悄悄一推,馬琨會意,忙即應聲上前。邱、鄒二人也各對看了一眼,振起精神,緊隨馬琨身後。剛到門,便聽一個老人口音說道:

“管他主人從人,都叫進來就是。”二人巴不得有這麼一句,一行五人隨同走進。

馬琨當先見廳中只側面臨牆放有一張大紅木炕,上首一個身材高大的老頭,鶴髮童顏,長眉入鬢,風目含威,雙瞳炯炯,精氣外露,光頭跌足坐在那裡。一手扶著炕口,另一手搓著兩枚核桃。見馬琨等入門,放了手中核桃,拖著一雙朱屢,起身走下。馬琨知是名震江湖的本宅主人莫全,不敢怠慢,忙說:“後輩馬琨,與老前輩叩頭。”當即拜倒在地,莫全也伸手來攙。馬琨震於威名和當日所見排場聲勢,神情本不自然,心又惦著邱義曾說與莫老世交,只見著便可相求,此時業已見到本人,應該上前敘禮,怎未聽說話?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