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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天明,終於發現泥中腳印和壁上痕跡,百餘丈高的峭壁,來人竟能上下自如,又驚又怒,總算沒想到錢復身上還是幸事。異人下手時戴有面具,吳祿是個淫賊,仇敵大眾,也沒斷定仇人是誰。花家自覺丟人,一面給吳祿醫傷,一面加緊戒備。除了手下徒黨,連外來賓客中能手俱都派了職司,晝夜巡守,插翅也難深入了。

馬琨聞說,方恐錢復憂急病死,自身脫不了干係。每日愁急,無計可施。陳業忽然趕到,好似一切均已前知,徑住章家相陪。略間前情,便同往南明山去。行時虞幹深知南明老人厭恨錢應泰,並已立誓不見外人,不問世事。明求必然不允,反倒絕望,只有出其不意,將老人刻有山居的竹牌信符盜出,立即趕往花家向老刺猖要人,或者還能有望,便對陳、馬二人告以機宜。馬琨為表義氣,立拍胸脯,身任其難。不料竹令符又被小鐵猴侯紹取走,白吃了多日辛苦。想起北山群丐講理會期在即,花家如勝,.至不濟還可熬到錢應泰回來,忍辱領子,否則林氏兄弟恨錢應泰入骨,又有老賊應使絕後之言,見勢不佳,必對錢復暗下毒手。為此惶急萬分,明知侯紹難惹,但也無法,只得尾隨下去。本商量將牌盜到了手,立去金華北山,救出錢復後即行奉還。以侯紹為人,這類事如與明說,未始不可暫借一用。偏生膽小怯敵,又恐江湖上入多通聲氣,事由侯紹口中洩露,立成畫餅。這一起意偷盜,累得馬。陳二人白吃了許多的虧。最終雖然將牌偷到手,又吃黑摩勒截住奪走。侯紹見黑摩勒手持竹牌,誤以為有心作鬧,一把奪過,正在埋怨。黑摩勒忽然省悟那盜牌的紅臉少年尚在林內,連忙追入,人已逃走。歸途各敘經過,侯紹才知黑摩勒和江明也是追賊的,只不知這兩少年盜牌詳情。

侯紹隨說:“昔年曾和錢應泰相識,擒到馬琨以後,經他哀求苦告,也就放了。不想他同伴陳業回來,將牌盜去。其實借他一用無妨,就此被他盜走,卻是丟人不起。何況我還要用它應急呢!”江明便把樊秋走時情景對侯紹說了。侯紹喜道:“照此一說,他既和老偷兒作上對,沒個交代落場是不會來了,何況寶物又被令師攜走了呢。這南明老人的竹令符暫時已無用處,還是拿去還他,以後要用再借的好。那盜牌少年正是陳業。”黑摩勒天生俠腸,先受他騙也頗有氣,及聽侯紹將馬琨口裡所得大概情形說出,不由感動,覺著陳業為友義氣,又想起適才受擒時誠懇之狀,忽然心動,笑道:“四叔現既無用,我看陳、馬二人甚是可憐,何如成全他們朋友義氣呢?”

侯紹笑道:“錢應泰為人該遭此報。馬琨我也見過,更是陰毒險狠,江湖上敗類。

他師徒兩個一家人,不會有什好物事!陳業卻像是個好人。老刺猖出了名的不好惹,只南明老人竹令符能夠將人救出,此外別無法想。而且我知林氏兄弟與老錢有殺妻之恨,曾經立誓:一旦報仇,必殺老錢全家。自從在武夷山練成了兩件暗器,已尋老錢好幾年。

不料老錢自從敗在天山狄遁手裡,一直隱居天目山中,難得出門,也不與昔日朋友見面,一點不知仇人尋他。林氏兄弟也訪他不到,難得他子被困花家,正好藉此引老錢上門,連父帶子一齊下手。如無南明老人令符,小錢固然早晚不保;就用令符,老刺猖向例要做就做,林氏兄弟多不願意也必攔他不得。真要硬攔,老刺蝟必然變臉,說:‘人是我擒來的,現在並不知他家住何方,我現看老友情面放掉。你尋他父子報仇,我不管;是好的,須等他走沒了影,你自設法尋訪,才夠交代。要打我老查手裡趁現成,他家大人又不在此,休說不是丈夫所為,我這裡先辦不到!’林氏兄弟嘴和手都吃他不消,又在花家作客,白碰一鼻子灰,自然更恨。當時由他放走,必定隨後尾隨下來,或是就手殺死,或是將人擒去,要老的出面來索,那日子就更難過了。我們打算救人,就當救徹。

固然林氏兄弟不是好東西,如非當年叔侄三人在福州稱霸,橫行欺人,也不致吃錢應泰的大虧。但是我和老錢無此交情,人又不好。此時自家受人重託在此熬日子,何苦管這閒事呢!”

江明道:“那年錢應泰霸佔我師兄申林的山洞,狄師叔往抱不平,便有師父在場。

聽師父說,他陰刁耳軟,武功頗好,人還無什大惡,四叔怎這恨法?”侯紹道:“我最恨不義氣和陰刁人,所以我和他熟識好幾年,見面老談不到一氣。他也厭我,只不敢招惹罷了。”黑摩勒笑道:“不久各南省惡丐均往金華北山講理,聽說丐仙呂師伯也要到場。就這機會,前往湊個熱鬧不也好麼?”侯紹笑道:“我知你救人尚在其次,實想淘氣趁熱鬧,對不對?你不說他們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