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稍縱即逝,口喝:“你們四人速往谷口去路相待同行,不可遲延!”話未說完,手往地上連指,那橫繞怪物腰間的劍光威力大增,空中那道白光便如長虹飛墜,直向怪物口中穿去。兩道劍光一齊夾攻,怪身先被頭道青光斬為兩段。
當玄玉發話時,清緣一心惦著怪鳥犬騖腦中所藏寶珠,早往鳥頭落處飛去。黑摩勒也因身有異寶,不畏毒侵,叉一脫手,便持手中靈辰仙劍飛舞而上,朝著怪物頭上遠遠揮下。
神物靈異,果是不同,人怪相去好幾丈,劍上芒尾也隨著暴漲。怪物性異,身雖被叉釘住,尚還未死,又吃腰斬,方自負痛怒吼,白光已穿口而入,同時黑摩勒劍上芒尾也自掃到。怪頭受驚,忍不住往頸腔裡回縮,正好齊腦斬落下半個頭來。另一面,清緣剛把鳥頭用飛劍斬開,取出寶珠,玄玉所說的話也自聽清,猛想起來時雷姑婆之言,忙縱遁光回飛,正待招呼黑、江、童三人先退,瞥見地上怪物震天價幾聲慘嗥厲吼過處,已被斬成大小數塊,殘體皮鱗仍在飛叉之下不住顫動,順手又指飛劍一路亂穿亂攪,益發將殘屍剝成了碎塊,血肉淋漓,狼藉滿地。
玄玉見清緣、黑摩勒上前相助,匆匆不暇分說,回手向空一揚,便有一大團雷火朝空中所網黃光打去。那黃光見火立燃,一聲大震過處,化為一團烈火熊熊上升。空中毒霧也被引燃,化為紅黃紫綠四色彩光烈焰,凌虛而焚,宛如半空中浮著一層火浪,逐漸往上升起,映得遠近山石林木齊幻華彩,頓成奇觀,腥香之氣甚是濃烈。
玄玉見怪物內丹已毀,火滅毒淨,去了後患,對頭也必就要尋來。防生枝節,心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儘管黃山斗法之事完場尚早,再晚兩日也能參與,終以早到為是。
好在毒氣一會便消,雖剩怪物殘屍在地,一則荒山危崖,四面峻削,常人足跡不至;二則那五柄飛叉乃地主之物,尚留釘在怪物肉角上面,對頭少時來此收叉,自必將屍消滅掩去,何不乘他未到以前,趕即退去?便不再顧怪物殘屍,喝道:“快走!由我斷後。”
這時江、童二人因飛叉已發,更無神物利器在手,先聽玄玉一說,早當先縱上崖頂,沿崖往谷外來路急馳而去;只清緣和黑摩勒在側,聞言剛要起身。玄玉忽想起除惡務盡,谷底尚有好些惡毒蟲蛇,俱吃自己先用法力禁制。反正主人已被驚動,為何不就手便中除去?念頭一轉,一面揮手令清緣、黑摩勒從速先行,一面發動谷底禁制,再發連珠神雷往下打去。
這一來,谷底除各種不甚猛惡的野獸外,凡是兇毒之物所聚之處,全都整片地皮下陷,身子全受禁制,不能轉動,上面再有數十團雷火往下一打,自然全都了賬。
玄玉動手原快,一片迅雷過處,知谷底毒物差不多除盡,忙縱遁光,待要追上前行四人,速離當地,身剛飛起空中,猛聽身側身後有人遠遠同聲怒喝:“何方賤婢,敢在本山騷擾!”玄玉知口舌已躲不脫,忙按遁光回看,由後崖和右側相隔二三里的一片危壁上,同時各飛來一黃一青兩道光華。晃眼飛近,現出兩個身帶邪氣裝束詭異的少年男女,都是身圍一片豹皮短裙,兩腿裸露,赤著一雙白足;上身披著大小樹葉結成的魚鱗短蓑衣,長只齊腰,露出兩時。男的手持一柄長叉,銀光射目,生得修眉大眼,猿臂鳶肩,身材高大雄健,看去威風凜凜,十分英武,只是目射兇光,一臉煞氣,不似正經修道之士。女的卻是長身玉立,貌相美豔,常帶笑容,剛健之中含以婀娜。這男女兩人原是一東一南,分兩面同時飛來。
玄玉早知來歷,胸有成竹,忙即舉手為禮,道聲:“二位道友,請同下降一敘。”
隨說隨即下降,三人同落地上。男的似己看出玄玉不是庸流,到地未開口,先朝女的看了一眼。女的仍是帶著滿面笑容,戟指問道:“你是何人?怎敢在本山大膽放肆?”話未說完,男的忽朝怪物死處回看了一眼,失驚大怒道:“賤婢膽子不小!非但敢在我們門前賣弄,把新出世的星蜍殺死,用的法寶竟是師父當年失落的五雷叉,無怪乎起初雷火之聲聽去那麼耳熟。你先看住賤婢,待我去將那些同黨追回,一齊處死。”女的聞言微笑道:“我早看見了,還用你說!那幾個同黨已被我將去路隔斷,決跑不脫。這賤婢是為首的一個,同來那些全是廢物。且先向她一人究問好了。”
玄玉聽二人口出不遜,強忍著氣,正要答話,忽聽身後有人答話道:“你們兩個野男女有話好說,莫要出口傷人。我們不過尊敬你師父黃神姑,不值與你們計較罷了,誰還希罕誰不成!”玄玉聽是清緣口音,忙喝道:“師妹不許開口!待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