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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王明向那能手一說,偏巧白鳳娃聞得此人到來,強接到家中款待,一一個是想報仇,一個是想打搶,正好同謀。因男賊不願失信於我,再三勸他,不可現地下手。那人雖想和我鬥一下,照理也得顧全主人面子,才沒有動。此時我和酒鬼全未得信,多虧令尊一位老朋友,從遠方尋他到此。見入已死,因訪你得知此事。那晚後挑行李催你們快走的,便是他。隨後又給我送了一信,他說沿途護送,叫我先趕到蘭溪碼頭上,尋人抬那東西,並作準備。這位老先生果然老謀深算,敵人算準時辰,由劉家起身,到碼頭時,你們船已先到,往小路走了,走時又未向腳伕們先說去向。打聽不出,正想明日趕往永康,回到劉家一問,猜你夫妻必往周家投宿,夜間又趕了來。我雖能敵此人,無奈我的助手只有兩個,他的徒黨有三人,個個能手。

我知那位老朋友必要相助,便在這裡等他。二更帶了一個徒弟前來,在谷中和我打了半夜,未分勝敗。忽然來了一個黨羽,喚止我們,向他說了幾句。他知那位老朋友一出面,再不能罷休,立時現眼,才對我說了兩句交代話,兩罷於戈。並說他用調虎離山之計,另派兩徒往盜東西,如已盜去,必然交還。如尚與你交手,可速喚止。此事算了,他也不去劉家,後會有期。我挖苦了他一頓,便即趕來,恰好那廝回門,氣他師徒不過,先擒到手,問明之後,再行放走。一再特意把他引到我的身上,日後免他又尋你們晦氣。

現時那位老朋友必把事情辦完,此行儘可無慮。這師徒四人不是無名之輩,都丟了大人,休說劉家父子,連白鳳娃狗子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我想會那老朋友一面,日內即出永康,遇便也許看望你們,路上如遇賊黨,自覺可勝,只管丟他的人,都有我呢。”

蘭珍便問:“那老朋友是誰?”侯紹說:“此人不叫我對人說他來歷名姓,不能失信。好在他送得有一件東西,那是他的名字元記,仔細一想,就知道了,快回去吧。”

蘭珍只得拜別,回頭就跑。一出谷口,她正遇見那兩個蘇州獵戶,因周鼎打完野豬,遇見舜民夫妻,忙著接回款待,忘了尋回二人,周鼎去後,越等越不見影,有心回村,又恐周鼎為野豬所傷,不知就裡,見了周銘,無言答對。等到半夜無法,仗著能聞風嗅獸,可以趨避,打算趁著月色,前往獸窟附近尋出周鼎下落,傷了便抬回去,就是死了,也可編詞交代。正往谷口一帶探頭探腦,忽見一男一女持刀飛跑,似是仇殺,又像遇盜,看出兩人步法飛快,俱是能手,哪敢招惹?忙向村後藏起,等了一會,見無聲息,以為去遠,剛走向路上,恰值蘭珍跑出,見二人也是短裝,佩有弓刀,神情鬼祟,見人就逃,誤把他們當成賊黨,持刀就追。二人又當是女賊,把先一男子殺死谷內,又來傷他們,越發害怕,忙往回路狂奔逃命。蘭珍腳程自快,一會追上,一腿一個,便自踢倒,方覺賊太膿包,未及喝間,周鼎已看出是二獵戶,出聲趕上,二人也說了自己來歷。蘭珍甚是好笑,丟下先跑。

周鼎只得飾辭,說這是舍親,武功甚好,適才追趕一賊,事出誤會,並略說日間除豬之事。二人一聽四豬全死,立時興高采烈,轉怨為喜,既享名又享利,巴結還來不及,哪裡還肯再出怨言?方、楊二人是綠林舊人,家住蘭溪鄉下僻靜之處,乃侯紹的後輩。

二人這次剛由北五省做了一票買賣回來。侯紹在江邊與他們相遇,知道二人力大,正尋不著人,便託了他們。二人素對侯紹敬畏,難得有事相煩,正可藉此獻點殷勤,立時應諾,在江邊守候。等船到來,乘著忙亂之際,假充腳伕將行李抬到周家,一踩門向路道,便料敵人當晚不來則已,如來,他猜客住後進,必從後牆縱入。二人本領本來不強,只知周鼎是個會家,年紀卻輕,沒甚看得起他,意欲顯一顯本領,所以囑咐周鼎只守護著那兩件東西,自往後牆外覓地埋伏。等到將近四更時分,不見動靜,方以為當晚或可無事,誰知敵人也料到侯紹要和他為難,又知蘭珍是個家學淵源的能手,來時把徒黨分作兩路,自當正面,另命兩賊用調虎離山之汁,一個將人調遠,一個力氣最大的去盜東西。

方、楊二人正在低聲談論,忽見屋側人影一晃,知道有變,忙追過去。來人乃是一條細長大漢,身法甚是矯健,見了二人,兩下一言不發便動了手。二人先見來人背插單刀,並未使用,只憑雙手來鬥,臉上帶著看不起人的神氣,自己也不好意思再用兵刃。

不料來人武功精深,竟是勁敵,打了不多一會,雙雙被來人點了啞穴,終算沒有傷害,只挖苦了幾句,便即縱身上房,進了周家。二人還當敵人只是一個,實則敵人用計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