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信啪的一聲排在了桌上,怒道:“胡鬧!”
徐靜訝異的看了看阿麥,取過信看了起來,不及片刻也不禁失聲道:“哎呀,這個唐紹義!”
阿麥臉色更見難看,徐靜見她如此,只得勸道:“好在他並未帶了騎兵過去,只那些武林中人,即便中計也可脫身。”
阿麥並沒這樣樂觀,陳起與唐紹義這兩人她都極為了解,陳起此人心思極深,若是真設下這套引唐紹義前去,必然還會有幾個準備,即便不能稱心地除去江北軍騎兵,怕是也要將唐紹義除了才算。偏生這個唐紹義又非講究那套忠孝仁義之道面可能是坑也要拼著性命去跳一跳。生怕萬一錯了再誤了石達春的性命。
阿麥越想越氣,到後頭竟氣的叫道:“他愛逞英雄就叫他一個人逞去!反正也沒帶我的騎兵去!”
徐靜少見阿麥如此情緒失控,心中雖知此事頗為嚴重,可卻仍忍不住笑了,說道:“你也別急,這事是不是圈套還未定論,再說唐紹義人已經是去了,你現在便是急得上房,又能怎樣?”
徐靜這幾句話說的慢悠悠的,阿麥一腔怒氣頓時散了個敢叫,無力的坐倒在太師椅上,緩緩說道:“的確是,現在著急也截不回來他了。”
徐靜又說道:“咱們先等兩天,若石達春真的叛逃出豫州,豫州定會有訊息傳來。”
阿麥沉默不語,心中卻在想這事十有八九是陳起之計,如果真的是石達春身份敗露,陳起又如何容他輕易逃出豫州,豫州那可是北漠大軍行轅所在之地!不過徐靜說的也有道理,事到如今著急也是無法的,唯有冷靜下來思考對策才是冷靜下來,叫了親兵進來,吩咐道:“先叫人去甸子叫張生領騎兵直去青州待命,然後再去請三位副帥過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那親兵應諾出去,徐靜問阿麥道:“你真要去青州?”
阿麥點頭道:“先按唐紹義安排的行事,命青州做好接應石達春的準備。”
徐靜想了想,說道:“我與你同去青州。”
阿麥知徐靜是怕自己意氣用事才要跟去,便點頭應下。
一會兒,肖翼和莫海等人俱都到了,阿麥與他們簡略的說了說石達春之事,令他們三人協管冀州軍務,自己則帶兵馬前往青州接應。
肖翼聽了很是震驚,驚愕道:“石達春竟是我軍我江北軍留在豫州的眼線?”
阿麥點頭,“石將軍一身是膽,全心為國,不計個人得失名聲留在豫州與韃子周旋,現今身份洩露,我們無論如何也得前去救援,決不能寒了石將軍的心。”
莫海情緒不禁有些激動,他本是豫州將領出身,曾在石達春手下為將,與石達春的情分自然與他人不同,現聽阿麥這樣說,立刻表態道:“元帥,讓我帶人去接應石將軍吧!”
阿麥確實搖搖頭,只說道:“我自己去,你們守好冀州就是。”
肖翼與莫海等人俱是應諾,阿麥送他三人出去,又叫人將黑麵叫了來,囑咐他軍中操練之事。張士強帶著鄭嵐等工匠遷入太行山之後,已是研製了一批火器出來,阿麥親自帶著人去看了,試驗之後很是滿意,那些火銃的射程足有二百大步,已快能追上強弓的射程。阿麥吩咐黑麵道:“你先從營中挑選五百兵士出來,秘密帶往張士強處,命他先行試驗,切莫漏了風聲。”
軍中事務懼已安排妥當,第二日一早,阿麥便只帶了徐靜及林敏慎等幾個親衛趕往青州。青冀兩地相距三百多里,阿麥一路上催馬快奔,每逢驛站便更換馬匹,如此一來竟在當天晚上便進入了青州城。
阿麥雖是女子,可這幾年來東征西戰,體力比尋常男子還要強上許多。而林敏慎有內功護體,自是不把這等事情看作辛苦。其餘幾個親衛也俱是青狀男子,不知如何,唯一苦了徐靜一個。他年紀本來就比眾人大了不少,平日裡去哪都是乘著輛騾車,何曾遭過這樣的罪!前面幾個驛站換馬時還能獨自上下馬,可等到後面幾個驛站,就得需要他人扶著。
待到青州城守府門外,阿麥等人都下得馬來,只徐靜一個還高坐在馬上不懂。幾個親衛自是知道怎麼回事,不用阿麥吩咐便齊齊動手去攙徐靜,徐靜確實坐在馬上高聲叫道:“動不得,動不得,還是抬吧,抬下去!”
城守府門口的守衛看著不禁愕然,林敏慎等人聞聲卻是哭笑不得,阿麥只得吩咐守門的小兵去給尋個小轎來。那個小兵連忙跑著去了,一會兒工夫江北軍步兵統領、青州城守賀言昭帶著一頂小轎從府內疾步出來,想阿麥行了軍禮,叫道:“元帥。”
阿麥不欲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