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漢連忙道:“國師還是先去村裡看看,回頭再來這裡吧。”國師想起此來得目的,沒有堅持,改道往紅石村而去。
孫漢心中有鬼不敢跟進村,大國師帶著幾個人獨自而去。迎面正好看到瑪麗,大國師面色一冷:“大膽妖孽,居然幻化人形。”原來是被他看出了瑪麗的本相,一記大手印就打了過來。瑪麗閃身躲過,“你這人怎麼這麼無理,好好的我又沒惹你。”國師冷笑道:“降妖除魔,乃是出家人的本分。不要以為你變成人形我就不認得你了,還不現形。這時村裡已經有不少人圍了過來,對國師指指點點,都是說他的不是,欺負一個弱女子。搞得他很是尷尬,怒道:“這女子是妖怪,你們不要被她騙人了。”雖然瑪麗在村中不似楊信那麼好的人緣,不過大家都知道二人來歷不凡。只要無心對村子不利就是好人,都異口同聲地斥責和尚無理。國師惱羞成怒,不顧周圍眾人安危,又是一記佛門大手印。瑪麗不願讓眾人看出本相,飛身出去:“有種跟我來。”那國師叫一聲:“妖孽哪裡走?”也跟了去,到一處空地,瑪麗停了下來,張來翅膀浮在空中。國師正好趕來,看到這一幕越發堅定地認為瑪麗是妖怪,手印,禪杖,紛紛出爐。像這種還未成正果的和尚哪裡是瑪麗的對手,對於和尚的手印躲都懶得躲,硬是抗了下去,然後揮手一道閃電把他打出老遠。看和尚一時爬不起來才道:“不要再來煩我。”
眼睜睜地看著瑪麗離去,國師欲哭無淚。修行了一輩子連個妖怪都打不過,慢慢從地上起來,揀起禪杖灰溜溜地正要離開。“救命啊,救命啊。”卻是孫漢的慘叫傳來。雖然心中沮喪不過總不能見死不救,尋聲音而去。
話說大國師被瑪麗所敗,正心灰意冷間,聽到孫漢的求救聲,尋聲而去,只見了那孫漢正狼狽地在地上四腳並用地爬行,在他後面,一個渾身綠色的女子足不沾地,跟蹤而來,“妖孽休得傷人!”大國師跳出來擋住那女子。這時孫漢也看到了大國師,抱住國師的腿,苦苦哀求:“國師救我,國師救我。”
那女子正是前日為孫漢所殺得綠妮,因一口怨氣難平,在人間徘徊不去。這孫漢也是做賊心虛,聽國師說此處陰氣沖天,要來檢視,就想獨自一人偷偷先來善後。沒想到被綠妮的冤魂碰個正著。綠妮對大國師道:“和尚,別管閒事。”大國師正色道:“姑娘即已作鬼,當知人鬼殊途,為何要加害孫城主?”綠妮恨道:“這惡人害我性命,我定要討還。”大國師道:“因果迴圈,報應不爽,他日他自有惡報,豈可任憑你來處置。”綠妮聽得不耐,罵道:“臭和尚你讓不讓開?”那大國師只是不語,綠妮不知厲害,硬衝過來。大國師對付瑪麗雖不行,對付這等成形不久的鬼物卻不在話下,口吐真言,結陣魔手印,“咄”就將綠妮震出老遠。綠妮飛出幾丈,見身上無傷,又撲了過來。大國師怒道:“不知進退。”佛門大手印直擊而出,“碰”打在綠妮身上,如中實體。國師也動了真火,怒道:“你道我收你不得。”這次運足十成功力,“佛光罩”渾身散發出一片霞光,將那綠妮困在其中,在光芒之下,綠妮的身影越來越淡,綠妮已知道危險,卻被佛光罩住逃脫不得。又不願低頭,苦苦支撐,眼看就要魂飛魄散。
“大國師手下留情。”一張紙符飛出,穿過國師的佛光,貼在綠妮額頭,在綠妮身邊立刻形成一個青色護罩,擋住照體的祥光,楊信從林中走出。這幾日他也感覺到這林中怨氣沖天,來了幾次,綠妮因已死而無臉見他,一直躲著,直到今天,楊信忽然發覺怨氣呈現絕望之色,這才尋來,在最後關頭救了綠妮,打個揖首,楊通道:“大和尚請了,北天練氣士玄魔有禮。”孫漢立刻認出楊信正是集上那人,大叫道:“國師,這人是個強盜,不要聽他的。”雖然國師未成正果,楊信身上的浩然正氣還是看得出來得,自道:“休得胡言。”轉而向楊信合十道:“貧僧法號渡人,道友請了。”
楊通道:“在下來此只為向國師討個人情,此女罪不至死,還請國師高抬貴手。”渡人國師一愣,為難道:“貧僧身受佛恩。怎可縱容這等妖魔作亂,道友何以讓貧僧為難?”楊信不耐煩地道:“你修行多年,怎麼還是如此迂腐。”渡人剛被瑪麗打敗,心中有鬱結,這時被楊信斥責,也氣道:“這是貧僧之事,今日這女鬼我是收定了。”楊信眉眼一挑;“你試試?”
兩人就要動武,楊信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和尚,你為何渡人?”國師一愣,這人正要動手卻忽然和自己打起辯機來,也正色道:“人生本苦,貧僧既然出家,當依我佛旨,宏揚佛法。”楊通道:“那和尚是立志渡人了。”渡人和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