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羽白將我護到身後:“二嫂好。”
二嫂?
一聲嘆息徐徐傳來:“我以為你還會叫我清姐姐的。”
我靠我靠蘇明清!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她給蘇明婉報仇來了?
我探頭去看她的長相,這人好歹也是我以前的情敵,我抑制不住的好奇。嗯,清眉淡眼,沒有蘇明婉漂亮,可是,氣質上好像又比蘇明婉還端莊,高貴一些。
見我探頭,她仔細將我上下打量,朝我一笑:“白弟弟,換身衣服吧。男子體壯不覺得,女子體弱,可受不得這溼冷之苦,是要害病的。”
鳳羽白將手移至我腰後:“不勞煩二嫂了……”他顯是又要運功給我真氣,只是這次,腰間卻一絲暖意也沒有。見鳳羽白抽回了手,蘇明清微微笑起:“白弟弟,賞月園中的湖那樣大,光是卸骨,就放了足足三百多斤,更別提裡面還夾雜了不少珍貴的馳風。這樣發作起來的速度就快多了。白弟弟可是現在就用不上了真氣?”
又你媽用毒!怎麼人人都會用毒?我心疼的拉住鳳羽白的手,想著卸骨是什麼藥,聽著嚇死人了,難道要讓人骨頭都掉了嗎?
“卸骨只是讓人短時用不了真氣,沒了武功而已。對人無害。對不會武功的人更是沒有絲毫傷害。你別怕。”彷彿知道我在想什麼,鳳羽白含笑安慰我。
“不愧是白弟弟,如此時候還想著安慰佳人。這姑娘,好福氣,叫綾羅對吧?白弟弟,我以為,綾羅是我的名字呢。”她搖頭嘆息:“我以為,像白弟弟這樣的人,會情深不改,誰知竟也讓我錯看了。”
難道這姐們兒也看上鳳羽白了?我煩惱無比,蘇家的人怎麼一個比一個難對付。
“以前的綾羅,是夢。現在的綾羅,是命。二嫂,你若是短時不放我們上去,還是將衣服拿來,羽白的妻冷了。”鳳羽白冷冷說。蘇明清笑著朝身後擺擺手,有人將兩套衣服捧上前來,待鳳羽白收下,又退回蘇明清身後。
“白弟弟,我在地道中等你這麼久,站也站累了,就不與你多說了。你二人在此等三天,三天後自會有人接你上去。每半個時辰服一劑卸骨,若是有一分的偷懶,你的妻身上就多一個箭窟窿。”她微微一笑,轉身要走,又回頭好奇的問:“白弟弟,你又是如此不聞不問,你當真就沒有過好奇的時候?”
“羽白只是好奇,若是二哥當了皇帝,究竟是二哥說了算呢,還是二嫂說了算。”鳳羽白擰著我衣服上的水,不抬頭的說。
“呵,白弟弟,你真行。我還以為你至少先想到婉兒那裡去呢。你又讓我刮目相看了。”蘇明清淡淡一笑,立刻又恢復了一臉的坦然高貴:“白弟弟,早知如此,你說我何必當初呢。”說完,冷冷看了一眼正在哆嗦的我,扭身走了。
世界清淨了,只餘數十個大漢,手持連駑眼睛不眨的盯著我,等著看我脫光光,換衣服。
我在注視下,沒用的發著抖。
鳳羽白將衣服放於我腳邊,走到對面牆下,冷聲說對那些人說:“轉過來,對著我,讓她換衣服。”他聲音不大,卻無比義正威嚴,那些人猶豫片刻,其中有一人點點頭,便齊刷刷一個轉身,緊緊將鳳羽白逼在牆角。
我背過身想拔腿跑,又想鳳羽白自己都在箭尖兒上呢,八成不是這個意思,又實在是冷得難受,便脫下外衣,撿起兩根木頭,將衣裳開啟用木頭釘在兩頭牆上,藉著遮擋換上乾衣服。
見我出來,鳳羽白走上前撿了不少散落在地上的木頭,堆成一堆藉著火點燃,將蘇明清給他的那身衣服疊好拉我坐在上面。兩人烤著火,一言不發。身後數人倒是不見放鬆,一直盯著我們一舉一動。
鳳羽白將一隻袖子烤乾了,又去烤另一隻袖子。我見他安定從容,心想著他必定有法子出去的,便也不再慌亂。左右看看,見那些人盯著自己,也朝那些人挨個看去,看著看著,突然“咦”了一聲:“鳳羽白,他們身上怎麼是乾的?縱然是也換了衣服,怎麼還能從水中將火帶進來呢?”
聽了我的話,鳳羽白淡淡瞥了他們一眼:“不是從水中過來的,是從百花宮打地道下來的。你細瞧,他們人人鞋上都沾了泥土,像那種暗紅色的土,是百花宮裡牡丹園特有,土中加了紅泥,滋養花草。”
我又眯眼看去,有幾人聽了他的話,不安的挪動了一下腳。我看了許久,也看不大清,便笑說:“我還不知你眼力如此驚人,我只能看出他們腳上有些土而已,藉著火光,也辨不出顏色。你還看出什麼來了?再給我說說。百花宮?那裡面住的是誰?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