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令姐夫?為何?”他仍在糊塗。
“我相信家姐夫見到你,必定很滿意,論人才武功,你都是第一流的。”
他總算有點明白了,搖搖頭堅決地說:“抱歉!在下的事多著呢,而且,在下目前沒有多瞭解女人的打算,江湖生涯在下尚未厭倦呢,恕難從命?”
“什麼?你……你竟然敢拒絕?”喬夫人不悅地問。
“不錯。”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鏗鏘有力。
“由你不得……”
他一聲長笑,倒飛而出,飛躍了亭欄,落在三丈外,笑聲未落,人已再次斜躍而起,快得令人目眩。
喬夫人也不慢,銜尾追出如影附射。
可是,沒料到他突然斜躍,追錯了方向。
他的笑聲是通知從南面進入的張白衣有所準備的。
可是,笑聲卻激怒了喬夫人。
“該死的小畜生!”喬夫人咒罵,衝他斜躍出的背影一掌拍出。
他早懷戒心,也一掌後拍阻敵追擊。
雙方的掌相距約五尺左右,不可能發生實際的接觸,但音爆聲突然打破空間的沉寂,罡風勁流四面迸發。
都用了劈空掌力,神奇的內勁足以離體傷人於五尺外,半斤八兩,威力驚人。
他的去勢更快,似乎速度增加了一倍。
喬夫人也飛退著地,腳下一虛,幾乎屈膝踏倒。
“姐姐!”趙夫人驚叫,躍出摻扶。
“不要管我,去追他。”喬夫人急叫。
已經不可能追上了,周遊的身影已消失無蹤.
武林人不好強的真沒有幾個,趙夫人也不例外上立即轉身奮起狂追。
夜黑茫茫,真不知該往何處追。
如果在樹林草叢中追逐,尚可藉超人的聽覺循聲覓跡,但周遊逸走的方向是黑沉沉的廣廈大宅,那地方是不可能發出聲息的,他的腳下比貓還要輕靈,竄高走低點塵不驚,去勢如電火流光。
趙夫人登上瓦面,看不到縱躍的人影。
周遊早料到對方不肯善了,所以從房屋脫身,大膽地從園門房逸出,到了岔路口,他不走了,站在路中相候,無意隱下身形。
片刻,白影飛掠而至。
“張兄,你似乎並未深入。”他迎上說。
張白衣飛掠而走,一面走一面舉起右手,再拉拉袍袂,說:“老天爺!還能深入?你看看我的衣袖和袍袂。”
“唔!好像破了幾個孔,怎麼啦?”
“剛潛入園南的樹籬,便被潛伏在暗處的高手,先後用樹枝作陪器,打得我慌了手腳,連捱了好幾下,不死已是僥天之倖了。”
“是什麼人?”
“是人是鬼無法弄清,反正我連人影都沒看到,被纏死了。被你的怪笑聲一催,我只好溜之大吉,好險。”張白衣的語音餘悸猶在:“你呢?好像也相當狼狽。”
“沒什麼,碰上兩個功臻化境的女人,已經證實了在下的猜想,用不著再逗留,撤走了事。”
“沒弄清底細?她們沒有通名號?”
“沒有。”他不好將與喬姑娘的事說出:“在下有事,何時返店不能預料,張兄,咱們在城下分手。”
“周兄,你要……”
“呵呵。你以為我會笨得告訴你?再見。”
等張白衣過了護城河橋,周遊已經走了。
明珠園仍然燈火全無,但殺機四伏。
當趙夫人從宅院的北面搜至南端,後面喬夫人已領著兩名侍女匆匆趕到,四人分為兩組,急搜園南的果林。
搜至林南,暗影中傳來洪鐘似的嗓音:“人已遠出十里外了,你們搜免子嗎?”
“範伯伯,你老人家沒把人攔住?”喬夫人問。
“我老人家說過,不管你們家的事,為何要欄?”
“人往何處走的?”
“當然是回城去啦?”
喬夫人招手將侍女召近,低聲說:“你跟我來,追去看看,先不要驚動了其他的人。”
兩人從園門追出,剛到達岔路口,南面明珠橋方向,三個黑影正以相當迅疾的腳程趕來,瞬眼間便到了十餘步外,雙方照了面。
“他還帶了黨羽來。”喬夫人憤憤地說,止步相候。
是三個穿黑勁裝的人,劍系在背後,帶有百寶囊,雖在黑夜,仍可看到濃濃的大鬍子,年歲都不小了。
喬夫人先入為主,迎面擋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