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例強姦殺人案,你看過了,就在咱們出縣城三公里做的案,拋屍到青河裡,等現時候,屍體已經高度腐爛,而且距第一案現場已經漂移了十幾公里,你說,怎麼查咱們縣大隊和當時局裡出動了二百多警力,查了三個月,什麼也沒查出來,就這麼擱置了還有十年前的搶劫殺人案,貨車司機,在路上莫名其妙就死在路溝裡了,腦後被敲了一傢伙,隨車的一萬多塊貨款丟了,就在咱們縣境和晉中交界地帶,兩地市的刑堊警當時也追查了半年多,放棄了,當時案就這種天氣,下大雨,也是什麼證據都沒提取到”
越說越難,袁亮說得其實連他自己也鬱悶不已,外人看警堊察風光,其實舒服不舒服自己心裡清楚,千奇百怪的案子,有些已經大大出普通人的認知程度了,為刑堊警,最受到挑戰的不是你的身體素質,而是心理素質,大多數情況下,長期接觸罪案的刑堊警本身,也會有這樣那樣的心理問題。
“那不是還有破了案的,為啥沒找到人”李呆問了句。
“對對對,這個武小磊殺人案。”
李逸風提醒道。
“這個呀”袁亮笑了笑,更無奈了,他筷子點著道:“沒錯,那件貌似最簡單的案子,武小磊殺人,九*年生的案子,案後他潛逃了,從他逃後啊,咱們縣先後組織過七八次大規模的清網,還就他沒找到下落,為了找他呀,還折了個局長”
“是不是”李逸風嚇了一跳。
“當時我還在學校,是個姓周的局長,直接下令把他爸媽拘起來了,當時武小磊潛逃時才十八歲多一點,沒有家裡支援,可能性不大拘起來審了三個月,鬧得滿城風雨,他全家親戚奔走告狀,最後靠到省廳裡了沒辦法,只能放人了。我前兩任刑堊警隊長都試圖追回這個逃犯,功夫下得大了,最長的一次,對他爸媽盯守了半年多,根本沒線索,我們甚至懷疑,他爸媽真不知道噝,逸風,不是我說喪氣話,要真簡單,縣局能開出這麼優厚的條件,獎金最少都一萬,還能提幹”袁亮道,幾乎把李逸風的激情給打擊得丁點不剩了。
李逸風撓著腮邊,臉上是一種極度難堪的表情,被唆出來的鄉警,看風少介個樣子,卻也是吃不香喝不爽了,反倒是袁亮放開了,笑著邀著,吃吃吃,多吃點吃完回羊頭崖玩去吧啊。
“怪不得我去接案,都他媽看著我笑,敢情是笑話我。”
李逸風有點窩火地想著。
“也不是笑話你,這事確實難度也就大。”
袁亮安慰道,李逸風看樣快死心了,估計唯一的心結是沒有請動餘罪,可聽袁亮這麼一說,倒覺得所長的堅持還是有道理了,他催著李呆和拴羊道著:“快吃吧,吃完回鄉下。”
“啊,風少,你不管我們啦”李呆驚聲問。
“就是啊,真不辦啦”李拴羊笑著問。
兩個傻樣,實在讓袁亮看不入眼,就靠這個團隊,他嚴重懷疑偷牛案巧合和運氣的成份太大,李逸風嘴裡吃著,含糊不清地道著:“算了,看來憑本事還是不行,拼爹吧。”
一說皆笑,不攪和了,袁亮倒放心吃這頓飯了,李逸風招待得也確實殷勤,幾杯下肚,親熱勁沒敘完,風少腰裡的車鑰匙滴滴響著,他摸著一看,悖然大怒,喊著老闆道著:“嗨,老闆,看看他媽誰動我的車,颳了劃了算你的啊。”
扯著嗓子一吼,老闆豈能不懼,緊張地往外跑,一轉眼又奔回來了,指著外頭對李逸風道著:“風少,有人在踢您那車輪子,不關我們的事啊,我不認識。”
“我靠正愁沒事呢。”
李逸風操著酒瓶子,一擺頭,李呆和李拴羊捋著袖子跟著衝出來了,袁亮攔也不及,氣得直翻白眼。三人在衝出門的一剎那,齊齊剎車,然後驚訝間,嘿嘿開始傻樂了。
是餘罪,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穿著一身便衣,正踢狗少那車,他附在車上一勾手指頭,三個人屁顛屁顛圍上來了,餘罪看喝得面紅耳赤的一對半,笑著問:“喲,出來三天了,就這麼辦的案”
“沒辦,光吃了。”
李呆道。
“還洗桑拿了。”
李拴羊道。
“叫特服了沒有”餘罪小聲問。
“風少說吃喝他管,炮錢自付,太貴了,沒叫。”
李拴羊有點懊喪地道。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狗少,不把兄弟們的生活和生理解決徹底,誰跟你幹活呀”餘罪取笑道,袁亮剛走出來,聽得這話,好不怪異,李逸風倒有點不好意思了,趕緊轉移話題道:“所長不不,哥,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