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聊的話去找別人來玩。我要走了。”前幾次,是因為剛到凱沃的關係,是在田心的地盤。唐思才會顯得弱勢,任田心對他撒野。但他真的不想再這麼弱勢下去了。
“好啊。等你走了,我就去找蘇家要錢。告訴他們蘇玫被唐思搞丟了,再也找不到了,他們應該很開心知道自己的寶貝癌症女兒沒有被你照顧周到吧。”田心十分有把握地嘲弄道:“也把那段休息室激情錄影帶寄給他們。”
“你……”唐思頓時無語。他明白,田心也許就是這麼卑鄙的一個人。
“很在乎他們對你的看法對不對?覺得他們是你活著的責任對不對?所以,給我過來。”田心坐在寬大的豪華大床上。下身早已褪空,上身勉強還有件只扣了兩三顆紐扣的水藍襯衫在,眼神邪惡,不懷好意地對他喊:“叫你過來!”
唐思本來是想走,但抬眼間,看見不遠處的床頭櫃上點著的薰香粗蠟燭、高腳杯裡盛著的紅酒以及一盤新鮮的草莓之後,腿就無端有些軟。
紅酒與草莓。那是最早他們開始愛戀上彼此最喜歡的搭配。
今天跨年,田心推掉了所有走秀、應酬、甚至沒有回家去與自己家人團聚,只為了跟他重溫一次紅酒與草莓的熱戀,預先就在自己的臥室裡設定好一切,點好了蠟燭,開了老年份的紅酒,就連草莓也是親自去進口水果超市一顆顆為他揀選回來。而他並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田心為他做的事情,絕不止是這個晚上而已。
過去記憶湧上心頭,唐思很快就有所動容,試著與現在改變了的不再跟過去一樣的田心講道理:“剛才為什麼要那樣?他只是我一個從老家來的朋友。”唯一一個在兒時帶給唐思歡樂的人。唯一一個唐思相處起來沒有任何壓力的人。
田心只知道唐思是蘇家的養子,卻從來不知道小時候被母親拋棄後心裡面所遺留下的陰影。所以,才會在三年前又將那塊陰影塗黑一層。
“你傷害我的還不夠多嗎?幹嘛還要一直這樣纏我下去?”他都認輸地為田心搬住處了,田心還是不放過他,根本不問他願不願意,就找上門來,瘋狂地綁他跟佔有他。不管在任何人面前,都無所顧忌地將他標屬為田心一個人的所有物,霸道得太超過了。
“三年前發生的事情我都不計較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唐思的口氣一句句地變無力。“現在一切的名跟利你都得到了,你到底還在不滿足什麼?”
三年前,田心跟唐思一起在琪美模特兒經紀公司做當家花旦模特。琪美雖然在規模上不比凱沃,但手上的客戶也不乏國際大媒體公司與知名製作人。唐思那時因為俊朗外形很得公司賞識,作為公司最器重的新人要被推上一線,私底下也與幾個公司高層來往密切。然而還未等到琪美花重金捧他上位,琪美就倒閉了,股價狂跌地被行業領頭羊凱沃擠壓。
原因是公司裡有個模特不滿唐思被捧,自己被冷落,在偷出多位大客戶的資料後,轉去加盟凱沃。那個模特是唐思的同性戀人田心。他之所以能拿到客戶資料,是因為利用唐思套得公司高層的商業機密。
也有傳言說田心是一路脫過去,透過在高層們的床上色誘得到客戶機密,並且剛到凱沃,就勾搭上凱沃的執行董事,風流花心貴公子霍以翎。幾乎是每個圈子裡的人都在說,田心是霍以翎養的性寵物,專門在霍以翎需要的時候侍奉霍以翎的下半身。基於這種種,才有了田心時至今日的地位。
喜歡看笑話的人已經將這段故事廣為傳頌,每次都看作是很有滋味的八卦,可是之於唐思,這不是什麼有趣的花邊新聞,是天大的感情打擊。這是繼他的母親拋棄他之後,他再一次被所愛之人拋棄。
田心曾經真的是他的甜心。從十七歲到T市來認識田心後,自己那抑鬱的人生是田心為他改變的。就算不相信童話,肩膀上扛著照顧蘇玫的責任,他也曾幻想能跟田心甜蜜地在一起度過這一輩子。可是田心就是背叛了他,讓他心碎一地地背叛了他。
“我不要你怎麼樣。我只要你回來我身邊。”田心看著抑鬱的男人說:“你是我的。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將來,你都是我的。所有人都不可以作肖想,所有人都不可以將你從我身邊奪走。就連你自己也不可以……”
說完喝了一口酒,走向了他,蹭上了尖削的下巴,貼住他的嘴吻,一邊吻一邊將手伸進他的毛衣,用故意勾引他的煽情口吻在他耳邊低語:“好久沒跟你一起跨年了。是三年還是四年?就給我一次開心的跨年夜好不好!不要再逼我綁你或者對你下藥,所有野蠻都不要,我們就好好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