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心的時候從來不告訴任何人。
“他為什麼要綁你,你做錯什麼事了,他好好跟你說不行嗎,為什麼要這麼粗魯……”坐在窗邊的蔣柏說著就摟住了唐思的腰,哭了起來。蔣柏很娘,唸書的時候唐思就曉得了,剛升上高中那陣子,被外校的混混欺負了整整一學期,臉上整天掛傷。後來是遇到唐思,護著他,替他扛打架,在學校的日子才變得好起來。
“蔣柏,你幹嘛,沒有人欺負我,不要哭。”唐思安慰蔣柏。
“還不是欺負?你的手都被他綁成這樣子了。”蔣柏泣聲道。
“我……”唐思語塞。雖然唐思換了住處,但是昨夜,田心還是找來了這裡。為難他的時候,他反抗了,搞得田心侵犯他的時候,又摘下脖子上的領帶將他緊緊綁在了床上,在他手腕上留下了對他施虐的痕跡。
“不然你真的跟我回老家吧,我們一起回去過平淡的幸福生活。”蔣柏就那麼跟唐思一上一下地擁抱在一起,姿態曖昧。這情形剛好被破門而入的第三個人撞見。
跨年夜,田心心情美麗地捧了大包小包的禮物來送給唐思,不料進來後,美麗心情瞬間揮散。“你們……”田心手裡的東西落了地。“揹著我在做什麼?”
唐思如驚弓之鳥,快速地放開了蔣柏的身體,慌忙轉身對田心道:“有話出去說。”
“他是誰?”
“一個同鄉。”
“才不是。是姦夫對不對?”
“請注意你的用詞,他只是我的朋友。請你瘋得有一點底線。”
唐思拽田心下樓,田心不下,指著蔣柏罵:“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敢抱他?你是活膩了還是怎樣?”
“你、你是黑社會嗎?這麼兇。”蔣柏吸著鼻子問。蔣柏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野蠻的人。而且他們都是男人不是嗎?蔣柏不明白他幹嘛要對唐思這般充滿佔有慾,表現得好像唐思是他的馬子一樣。
“跟我下樓去。”田心被唐思拉下了樓,追出去的蔣柏站在陽臺上看見兩個一般身高的美麗男人站在樓下狂暴地爭吵。
吵不到幾句,唐思就被那個很兇的陌生男人按倒牆角索吻。男人不但吻唐思,還伸手到唐思的衣服裡亂摸唐思的身體,甚至還抬起膝蓋頂唐思的褲襠。
蔣柏看得目瞪口呆,正要下樓來阻止,男人就拽唐思上了一輛櫻桃紅色的跑車,快速消失在滿天雪花之中。
那是第一次,蔣柏看見唐思被另外一個人牽住鼻子走。以前,一說到唐思,蔣柏就會聯想到“戰神』、“勇者』一類的辭彙。此刻,這個勇者或戰神似乎是被人玷汙了。
第五章
歲末的最後一個夜晚,田心強行將唐思帶回了他在白慕區的高檔別墅,一路上都跟唐思發脾氣,要唐思跟他解釋剛才那一幕算什麼。唐思憤怒地沉默不言。
二人進了屋後,得不到想要的解釋,田心自然又是嫉妒心極度膨脹地將故作冷淡的男人推在牆邊索吻,與他糾纏著舌頭,來來回回熱吻了好一陣,剝完他的衣服,要他去洗澡,洗掉別人留在他身上的氣味。即使是一丁點,田心都不要他留下。
田心不喜歡任何人碰他,不管是他那個有名無實的癌症妻子、老朋友蔣柏,還是經紀人衛敬。可是他好像瞭解不到這一點,總是一點都不避忌地跟那些無關的人保持那麼親密的關係。難道不知道他們都不是好心的嗎?衛敬拿他的身體賺錢,蘇家更是不把他當人看,表面上對他視如己出,背地裡卻可以對他做那麼過分的事情。
“我不去啦,我要走啦!”靠在牆上的唐思被吻得面紅耳赤,快速抬手擦掉嘴角被男人留下的晶亮唾液,氣喘吁吁地抵抗道。他很生氣為什麼田心要令他在蔣柏面前那般難堪,蔣柏難得從南方趕來看他。
在他長達二十三歲的生命裡面,難得有人像蔣柏那般溫柔地關心他,清楚蔣柏是個太單純的人,所以他都沒有告訴過蔣柏他是同性戀的事情。現在田心在蔣柏的眼皮底下這樣對他,他不比田心生氣得少。
“由不得你選。”田心將他掀進浴室。“洗乾淨了再出來。”
“我操!”唐思憤罵道。
不久後,浴室裡的水聲還是幽幽地響了起來。等唐思洗完澡,仍然穿著自己原本的毛衣出來那刻,田心看住他開口第一句便是:“脫掉。”很過分的蠻橫要求。
“……”唐思別開了臉。偌大的臥室內開了暖氣,唐思身上的毛衣已經顯得不合時宜。
“不然我還是會綁你。”田心昨晚就是這麼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