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亡國前的幾年裡,是怎樣魚肉衛國百姓的,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我用了十多年來籌備,衛國現在什麼情況,我比你清楚千百倍。衛亡歸齊,百姓安居樂業,不願再起紛爭。除了祖輩受過皇恩的死士,沒有人願意為衛國賣命。原本,我覺得不幫你復國,多少有些過意不去,現在看來,我的決定一點沒錯。像你這樣的人,就活該一輩子落魄,永無翻身之日。從今日起,我只聽錦相爺的話,他要我為你做事,我無話可說。他若不說,我與你便是陌生人,你的死活跟我毫無關係。”
“你以為我稀罕跟你有關係!”白溪站起來,一身的鎖鏈叮噹作響。她舉起被鐵環箍住的手,用力推一把文鈞,踉蹌著側行幾步,望天道,“我白溪生下來就是個錯誤,如果當時,左辰一劍殺了我,我就不會輾轉到白府,不會喜歡上三哥,更不會落到此番田地。我恨天恨地恨所有人,我恨不得全世界毀滅,誰都得不到誰!”
她依仗的姑母和父親,跟她毫無血緣關係,以後,她再不能無所顧忌地橫行霸道。甚至,要看人臉色,曲意討好,或者,任人宰割。
這樣的生活,對她來說生不如死。
她寧願用最後一點力量孤注一擲,讓她痛恨的、厭惡的、錯過的,全部消失。
文鈞注視著她的眼睛,良久,他猛地捉住白溪的左手,輕而易舉捋下一隻鐵環,反手一擲,鐵環徑直飛往院中走廊處,扣在旁邊的欄杆上,牢固如磐石。
“今夜,你就在院子裡待一宿,好好反醒一下。”文鈞越發反感白溪,念在故國舊人的一點情分,也被她的話傷得蕩然無存。
白溪惱羞成怒,說起話來更是口不擇言,“我現在還是白家大小姐,你一個家丁,憑什麼對我這麼做!”
文鈞本打算走了,聽到她的話,又折返回來,皮笑肉不笑地說:“你覺得我是憑什麼呢?”
他一手攥成拳頭,關節咔咔作響,猛地一抬手,啪地一聲,扇了白溪一個耳光。
“憑你欠揍啊。”文鈞又連續賞了她幾個耳光,直到她嘴角流下一行鮮血,才停了手。
世上總有那麼一批人,給她留多少面子都是白費,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