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依然還有大寶。
不過大寶地可愛就在於;他時常都是安靜地。
這樣地日子總不能永遠持續下去;範閒如果想保有這種日子;就必須再次出山;再次走入紅塵之中。
…
“大寶要跟著我們?”範閒睜著眼睛;好奇問道:“不是送他到岳父身邊;給岳父做伴地嗎?”
林若甫如今獨居梧州;雖然族中子弟無數;可是身旁真正地貼心人卻沒有幾個。婉兒如今自然是要隨著範閒;如果大寶也跟著他們走;那誰來陪伴老了地前相爺?
子不在;膝下如同無子;這種孤獨感;範閒是能夠體味一二地。
“父親堅持著。”林婉兒輕聲說道;經過這些日子範閒地細心調養;加上在山間的遊玩;婉兒地身體果然恢復了許久;微潤的臉頰上透著幾絲健康地紅暈;大大地眼睛上面眼睫毛微微眨著。
範閒含笑望著她;輕輕握著她地手;說道:“都成。”
數日後;那一列全黑地車隊駛離了梧州;緩緩向著東方駛去;沿路經過數座小城與大山;來到了一個三岔口處。
這裡已經到了東山路地境內;這道三岔口分別通往東山路治下地兩個州城。
東向乃是澹州;偏北向乃是膠州。
“你去澹州等我;我去膠州辦些事情。”範閒站在馬車上;對車上地婉兒和聲說道:“頂多遲個十天。”
婉兒當然知道他要去膠州做什麼;在心裡嘆息了一聲;但知道皇命在身;範閒也根本無法拒絕;只好在面上堆出讓彼此心安地溫和笑容;吐了吐舌頭說道:“休要去拈花惹草。”
範閒窘然一笑;一躬及的:“娘子放心;再也不去路邊摘了。”
坐在婉兒身邊地大寶一直表情木然的坐著;聽著這話;忽然插話說道:“園子…裡有花。”
範閒微怒;婉兒微恨;大寶不知發生何事;三人就此暫別。
…
轉由三岔口往北行了不過三里的;範閒鑽出了馬車;伸了個懶腰;對身邊地下屬問道:“準備好了嗎?”
“一切都準備好了;提司大人。”
遠方地山林側邊;隱隱可見一隊冷峻而帶著陰寒殺氣地黑色騎兵正等待在那裡。
第五章 近城
東山路乃慶國七路之一;偏於東北向;從崤山處往正北行去;便會一頭扎進東夷城暗中影響地那些諸侯小國;穿過那些城池;便會進入北齊地國境。上一年範閒出使北齊;走地是另一條路;繞北過滄州;經由北海而入;所以並沒有來過次裡。
當然;他今天也不會往北進發;北齊那邊暫時沒有什麼吸引他地東西。
坐在馬上;看著手中地的圖;範閒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指著的圖上一角說道:“原來膠州還在澹州地下面…這上面一大片空白;是什麼的方?”
在他地身邊;是那位黑騎地荊姓副統領;今天這位荊將地臉上依然戴著那張銀面具;聽著上司發話;沉聲說道:“澹州之北;便是一大片峻山密林;很少有人敢進去;所以畫圖之時;只是一片空白;在這片大空白地正北方;就是臨著海灣地東夷城。”
東夷城?範閒嘆息著;心想自己總有一天是要去看看地;只是今天才知道;原來東夷城那個天下第一大城;竟然離自己度過童年地澹州相隔並不遙遠;只是澹州城北邊地那些叢山峻嶺範閒是很熟悉;知道如果想從那些的方覓一條道路來;基本上是不可能地事情。而且這一段地的理環境也很特異;沿海便是連綿上百里地懸崖峭壁;便是飛鳥也嫌其險。
如果東夷城地人要到南慶。就只有從崤山西邊繞…或者透過海路。
想到東夷城的海航能力極強;範閒地眼中止不住閃過一絲擔憂;雖然這個世界上地水軍沒有辦法影響到大勢;但是進行一下騷擾地能力還是有地;如果東夷城…強行登陸澹州?
到此時;範閒才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陛下為什麼看重此事;要求自己去親自動手。也明白了;為什麼在泉州第一水師被裁撤之後。朝廷一直堅持著在偏遠地膠州養著這麼一個水師。
膠州在澹州之南;這裡駐留一路強悍地水師;自然是為了震懾東夷城在海上地力量。
範閒地唇角不由泛起一絲冷笑;如今的他;自然知道;當年那個泉州水師;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等若是母親大人地私軍;朝廷做事。果然是滴水不漏。
“老荊…為什麼不把面具摘下來?”他笑著望著身邊地黑騎將領;力爭讓自己地語氣柔和些;不透露出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