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肩一個扛起,輕盈的攀爬跳躍,剛出院子就遇到大批援軍,舉著火把衝過來。
鶴唳非常熟門熟路的一指,青山轉頭往不遠處一個小宮殿奔去,那兒防衛並不鬆懈,但是經鶴唳指點,非常輕鬆的到了後殿一處小窗旁邊,她一探,笑了,果然開著。
兩人一屍翻了進去。
鶴唳輕輕的“biubiu”了一聲,模仿的是她“發射”小正太時的聲音。
果然一個小身影燈都不點,啪嗒啪嗒的下床跑了過來:“鶴唳!”他輕喊,“你終於回……”
他的聲音在看到窗邊的三“人”時戛然而止。
天黑,鶴唳的慘狀他看不分明,青山直直站著,但被隨意放在地上的立春的臉卻正被透進來的月光照得慘白。
分明是一張屍體的臉,小正太這陣子沒少見。
他驚懼的退後了一步。
“韓夫人之子?”青山竟然先開口了,他往前了一步,意味深長。
“嗯。”立春軟綿綿的靠在窗下,似笑非笑的,“是呢,成蟜。”
聽到自己的名字,成蟜反應過來,想過來,又懼怕青山,躊躇得要哭出來。
鶴唳伸出手:“來~”
成蟜猶豫了一下,還是抵不住誘惑,顛顛的跑了過來,卻在觸到鶴唳的手之前,被一個冰涼的東西抵住了脖子。
青山的彎刃,抵在成蟜的頸間,還寬出不少。
成蟜打了個哆嗦,他一動都不敢動,雙眼定定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隔著一個匕首的鶴唳。
鶴唳還是保持著伸手的狀態,可在他被匕首抵住時,她的笑容絲毫沒有變化,還是那般盈盈的,暖融融的,暖在眼睛裡……
曾經還能暖到他骨子裡。
她緩緩的收回了手,若有所思的撫著嘴唇:“哼嗯……這樣啊……好像也不錯……”
雖然她和青山毫無直接交流,但是在這一刻“兩個”呂不韋的門客已經用行為描繪出了同一個計劃,陰險,有效,忠心耿耿。
而看到還握著劍的立春,成蟜雖小,卻也略懂了,他咬著牙,要哭不哭:“鶴唳……”他不敢擦掉下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面:“鶴唳……”
“噓!”鶴唳豎起一根手指,思索了許久,還是嘆口氣。
哎,杭朝義都說成蟜長大還是嬴政的將軍呢,這時候他就是神,再好的機會也只能強行錯過了。
她還是無奈而寵溺的嘆口氣,舉起雙手,拍了拍:“來,乖乖,別理她,到姐姐懷裡來。”
青山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還是放下了匕首。
可成蟜卻猶豫了,他看看鶴唳又看看立春的屍體,都不敢抬頭看青山,小小的退後了一步。
“若有動靜……”青山低聲,“休怪我。”
“那你就隨便咯。”鶴唳古文都懶得拽了,“要是他出聲兒,也不用勞動你咯。”她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一副手套,剛要戴,忽然想起什麼,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收了手套拿起立春的劍:“哎呀呀,抱歉抱歉,職業習慣。”
明白兩人的意思,成蟜簡直要心碎了,他不敢動也不敢走,傻傻的站著,冷得全身哆嗦。
隱隱有搜查的聲音在靠近。
鶴唳嘆口氣,她指揮青山:“你,把他抱到床上去,哄哄他。”
“……”青山不動。
“大男人這點事兒都做不好呀?你看都嚇哭小孩子啦!”
別以為我看不明白他為什麼哭的!青山譴責的眼神。
“我身上有血,我沒力氣!”鶴唳理直氣壯,“我心痛死了啦!快!溫柔點!你遲早會有兒子的!”
“……”青山側耳聽了聽,還是上前,一把提起成蟜往床上扔,成蟜掙扎了兩下,看著鶴唳,卻不肯叫了,乖乖的躺在床上,任由青山粗魯的給掖好被子。
青山回來時,還給撥了撥爐火。
前來搜查的人突破宮人衝了進來,然而明日新王即位,死的也只是個“前聖上的孫子的小妾”,並不敢大動干戈,隨意一查就走了,什麼都沒發現。
成蟜在床上躺了許久,小心翼翼的下床,摸到屏風後,果然已經空無一人。
他咬唇站了一會兒,忽然看到恭桶邊放著一卷繃帶,他一動,上前撿起來,咬牙想開窗扔出去,還是捨不得,許久,哭唧唧的塞進了胸口:“鶴唳……”
窗下,鶴唳得意的朝青山拋媚眼:“瞧,姐姐我的魅力!”
青山沉默的穩了穩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