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頭,“有勞你了。”
這棄犬的樣子別擺給我看啊!左顏心裡吶喊,左思右想居然安慰起來:“……你放心,宋朝規矩很多的,夫妻是相敬如賓的,我倆不需要很親密!倒是兄妹……額,雖然也八歲不同席,但如果感情好點,那個,哎……”她很想來句偶爾摟摟抱抱也可以的來安慰他,但其實真的依然不行,也不知道青山對男女大防這些看得重不重……等等……
他來自戰國……
艾瑪,中國如果還有什麼時候男女風氣最開放,非那個時候莫屬了,畢竟那時候百家爭鳴,儒術還沒冒頭,詩經倒是處處留情,說不定根本沒男女大防這個概念,喜歡就去追,感覺來了躺下就行!
所以其實在場最應該玩得開的是面前這個看起來最正經可靠的男人嗎……畢竟她和鶴唳都是儒家氛圍長大的!
好可怕所以她一個下午到底是在心虛什麼啊!
她一個單身狗女博士憑什麼覺得自己玷汙了來自戰國的純情男啊!
青山還是彬彬有禮的忍痛聽她講話,那眼神純良認真,彷彿真的在等待安慰似的。
見左顏突然閉嘴,他也不追問,平和的垂下頭,繼續失落,直到鶴唳第二聲大喝:“不出來吃飯我吃了你們啊!”才又有了動靜。
“你坐著,我給你端來好了。”左顏下意識的照顧病人。
青山卻搖頭,利落的下了床,彷彿沒受傷的樣子,外頭鶴唳見他出去,也沒有什麼意見,早已在地上放好了鍋碗,自己率先兜了一碗吃起來,一邊吃一邊總結:“這個山上啊,沒什麼大型野獸,感覺已經被掃蕩過,還有屯過兵的痕跡,我看如果金軍要繼續向前,肯定是會來這兒駐紮的,地形不錯,易守難攻。”
對於這些,左顏只有聽的份,聞言便問:“那怎麼辦,如果金軍真的來駐紮,我們走還是不走?”
“隨便咯,這裡的人看起來都是被轉手好幾次的,全是老弱婦孺,男丁大概都死光了,如果把青山藏好,就我倆在外面忙活,問題應該不大。哦,也不一定。”鶴唳露出個詭異的笑,“我倆這年紀的妹紙也沒有哦~”
“什麼意思?”左顏有些不安。
“異族每至一處,必殺光丁壯,兼銀婦孺,唯老弱有苟且偷生之可能。”青山解釋道,不留神他已經喝了一碗,垂著眼兜第二碗,一邊兜一邊冷聲決定:“不留。”他瞥了鶴唳一眼。
這雜燴肉糊味道說不出的怪,但是又有鹽又新鮮,對於這個情景來講已經是真正的美味,兩人都吃得很歡快,很給面子。
“哎呀~你不要那麼敏感嘛……”鶴唳咬著碗沿吃吃發笑,“就算真來了,我可以跑嘛,有你老婆殿後。”
左顏:“……”
她嘆息一聲,還是決定自救:“那怎麼說,既然不留,我們吃完出發,還是能趕在金兵前面的。”
“不用那麼著急,昨天剛佔了開封,沒那麼快追出來。”鶴唳等他們吃完,收拾了鍋碗,“先看看情況,雖然我的推斷基本不大可能錯,但是既然這兒沒被人屠光,代表還是有點安全度的。好不容易我搗騰成這樣,轉頭就走,改天人家戶主回來,還以為遇到田螺姑娘了呢!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這家人死光了……”左顏嘆息,“根本沒什麼戶主。”
“那便宜陌生人更不行了!憑什麼呀!我鶴唳讓誰佔過便宜!?哼唧!”
“……”左顏沉默著去鋪草蓆。
鶴唳看她鋪了一張要鋪第二張,阻止道:“好了,一張夠了。”
“啊?”
“我不睡。”
“恩?”
鶴唳慢吞吞的把四周散落的幹樹枝都撿起來,堆在腳邊:“守個夜咯,不守哪敢睡啊,進來只狼是吃你還是吃我哦。”
左顏聞言站起來:“我們一人半夜吧!”
鶴唳無聲的上下掃視她。
左顏臉紅:“我知道我沒什麼大用,但是你不睡怎麼可以?”
“你最應該睡,明天我到馬上去補眠,你得負責牽馬,懂?還有你!”鶴唳指著站在一邊扶著門框的青山,表情陰森,“老實休息,不準裝睡!”
青山沒什麼表示,進了屋子。
鶴唳精力一向旺盛,她坐在院中的火堆前,先鍛鍊了一會兒消消食,隨後便磨皮子磨刀子的消磨時間,等都做完了,便滅了火堆,縮在角落陰影處,閉眼假寐。
鋥!
一聲劍的輕吟忽然響起,在不遠處劃破深夜的寂靜,隨後一個輕若無物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