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還算靠譜的房子敲開; 果然裡面住的是村正; 雖然只是個老人; 但是言行總是比其他村民有範一點,兩人便交談起來。
路上被鶴嚦暴力處理過傷口後,青山彷彿受了場比中箭還重的傷; 一直半昏不醒的,兩人便自行決定好了身份。兩男一女同行總要有個說法,一番斟酌後便決定,青山和左顏扮夫妻,鶴嚦與青山做兄妹。
左顏:亞歷山大。
這是鶴嚦單方面決定的,而且理由充足。
她與青山都會功夫,而且一看就係出一門,做兄妹或者師兄妹都好說,而左顏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如果不是嫁進來的,基本和他們二人的生活沒有交匯的可能。
至於備用的一主二僕或者逃難同鄉什麼的,一經提出比對之後,似乎真的沒第一個方案好。
看著昏睡的青山,左顏深深覺得自己接下來的時間會遭受巨大的精神霸凌。畢竟她已經見識到了青山對鶴嚦的痴漢程度,都搞不明白這個看起來很正常的男人怎麼就會盯上鶴唳的。
對於不同的身份他們都有準備好一應文牒,宋朝的戶籍文牒究竟長什麼樣,當然沒有實物保留至今,於是研究院只有請了全國最權威的專家,借各種名目開了幾十次研究會和比賽,頒獎無數,才最終擬定了最有可能的樣子,做了模板,留了空,一旦決定好就會直接在相應文牒上填了名字帶上。
左顏路上經歷了鶴嚦的傳授,儘量言簡意賅的表達了他們要借宿的意思,村正連文牒什麼的都沒要求看,隨便給他們指了個靠山的破房子,說那家人絕了戶早死完了,讓他們自行去折騰。
兩人齊心協力把青山懟到唯一一個炕上後,便開始一裡一外的折騰。
左顏常年獨居,打理起房子來得心應手,鶴唳則看了一眼眼前鬱鬱蔥蔥的蒼翠群山,一頭紮了進去,傍晚回來,已經抓了一隻肥碩的山雞,一隻小野豬,還拎了一袋子蘑菇野菜。
她拿半隻小野豬問村正換了一小袋粗鹽,一小袋玉米麵,借了鍋碗瓢盆,回來便開始生火做飯。
那點玉米麵完全不夠三個人按平時習慣吃一頓的,但是與剁碎的雞肉和野菜蘑菇燉成一鍋,又兼鶴唳撒鹽放調料一點都不留手,到了暮色沉沉之時,已經香飄十里,令人垂涎欲滴了。
小野豬則直接被剝皮去下水,抹鹽巴曬著,這時候也講究不了什麼健康不健康了。
左顏手上不停,看鶴唳哼著歌兒裡裡外外忙活,破落的小院子轉眼就人氣滿滿,越來越佩服當初專案組選定鶴唳的先見之明瞭。
這姑娘雖然在資料上說常年獨行,性格不定,甚至還有多年配鎮定劑的記錄,但是綜合分析後,專家還是決定起用她,全因老門主一句“屬蟑螂的”拍板。
無論從精神上還是**上,她的生存能力都是頂尖,無可挑剔,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他醒過沒?”鶴唳忙得差不多了,嘴裡叼著根野草,手裡拿著個缺口的破碗晃進來。
“不知道。”左顏就算沒跟著打獵,也累得腰痠背痛,席地而坐,抬頭看青山,“我偶爾看看,他動都沒動過。”
鶴唳看了兩眼,吐了野草:“動過了,舒展過手肘了。”她走出去:“叫醒吧,吃了飯再讓他睡。”
“咦?哦!”左顏正要去叫青山,卻見他已經睜開眼,“誒?已經醒了啊。”
“嗯。”青山竟然有些消沉的樣子,他單臂撐起來,坐在炕上,悶悶不樂。
“那個,青山,你感覺好點沒?”剛問完,想到鶴唳處理青山傷口的樣子,那情景之殘忍,硬是讓左顏噎了一下,她自己反而後怕的吞了口口水,“哦,大概還有點疼……額,為了不讓你發炎,只能把刀燒紅了再切,我想你明白的我就不說了。”她又頭皮發麻了。
“無妨。”青山還是很懂禮貌的朝她點點頭,眼睛往外望了望,又垂下頭,“對不住,耽誤你行程了。”
“沒事沒事,我現在時間上不急,只要好好籌劃一下就行,你好好養傷,千萬不要心急。”左顏連連擺手,心裡糾結著要不要跟青山說他倆“被成親”的事,就聽鶴唳在外面興高采烈的嚎了一嗓子:“哥!嫂子!來吃飯啦!”
“……”左顏和青山怔怔對視,她訥訥,“鶴唳說,我和你扮夫妻比較合適,她和你會差不多的功夫,做兄妹好……”
“差不多?”青山竟然糾結這個詞,他眉頭皺起,“差得多,便能做夫妻了?”
“你的重點是不是不大對?”
“我理會得。”他又悶悶的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