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叫嚷,縱使臥室裡的男人會被叫醒,那我也有足夠的時間逃出去。可是,她
真有這麼的陰險狡猾?她真能偽裝得這麼像?
實際上,她才不理我這個喜歡胡思亂想的傢伙。她拿著刀回到了先前的臥室,
我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她是中邪了?是夢遊症!絕對是!也只有這樣才解釋得通了。我還是在現實
生活中第一次看到夢遊症,以前只在電視裡看到過。
本來,臥室門已開啟了,我是可以輕而易舉地爬進去的,但我又有點害怕和
顧慮了,的那如果她一旦醒來,發現了我這個小偷,便可能會茫然不知所措地將
刀砍向我,那樣的話,我被砍成一攤肉漿不用說,我的屍體還可能被別人指著
說:死有餘辜。
該退則退,離開這裡才是明智的做法。當我最後的一隻腳踏出這所房
子時,我才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兩手空空。
按照我規矩中的另一條,我是應該離開B市的。因為我相信,一個人在有些地
方做一件事會很順利,而在另一些地方做同一類事卻不一定做得好,這大概與是
否";地利";有關。
但是,存在了我腦子裡的那些曾使我創下了驚人的偷盜業績的怪念頭,處事方
法,作案經驗,也可以統稱為智慧,它們在我準備離開這個城市時向我做了這樣
的一個分析——患夢遊症的病人會經常出現病症,而那對偷情者每天都按時約會,
則他們必定都不知道夢遊症伏在了她的身上或者是他的情人身上,不然,他們怎
敢睡在一起?所以,在女人夢遊時,男人是不會醒過來的,女人也不會醒過來,
他們都習慣了,那麼我在那段時間裡潛進去會非常安全。當然,也許會因為這樣
那樣的原因而使我的推斷髮生錯誤,但我顧不了那麼多了,我是不會放棄這個難
得的機會,做什麼事會沒有風險?如果真沒有什麼風險,那收穫必然也大不到哪
裡去。我拿定了注意。
(二)
這是五天後的晚上。月光如潔白的輕紗。
我埋伏在那間房子外的不遠處。這次女人在九點左右時就將燈熄了。不過,這
應該對我的行動計劃沒有什麼影響,我當時這麼想。
但過兩個小時以後,我就開始猜測那男人會不會來,這一點非常重要,如果男
人不來,那12點就是我作案的最好時機,那時女人正好在沉睡中,如果再多等兩個
小時,女人卻可能離開了沉睡階段,那時她會很容易驚醒,說不定她也不會夢遊
了,而且,我在當初選擇這裡時的那第三個原因也將不復存在。但男人一來,就
不同了,他可能會叫醒她,至少會影響她的睡眠,那又得再多等兩個小時,才
是作案的最佳時機,而第三個原因又有了,並且,女人繼續出現夢遊的可能性就會
加大。
我這麼一分析後,就覺得男人的到來有助於我作案的成功。可我並沒有猜出男
人到來的可能性有多大,我的信心也就在減少,總覺得自己的雞蛋放在了別人的
籃子裡。特別是在十一點左右時,我的信心幾乎喪失了一半。
不知不覺到了12點,男人還沒有來。我該是行動還是放棄呢?而我的
信心在11點以後減少得又比較慢了,現在大概還有三分之一多。一個人,既然還不
甘心放棄,那就不應該放棄。她一個女人在裡面,我不用擔心逃不出來,這點又堅
定了我的信念,不過,我還是應該再多等一會兒,要是那男人在12點半來呢?
男人在十二點二十幾分走進了那間房子。我很為自己正確的判斷而興奮。好了,
現在我只需再等兩個小時了。
最後,我又像上次一樣走進了房子裡,這次為了保險起見,我決定先躲在客廳
的隱蔽處,等那女人開門後再進去。
真沒想到,一切事情都進展得那麼地順利,女人開了門,她仍像上次一樣走向
廚房,我趁機輕巧地溜進臥室。
臥室裡只有一張床,那男人躺在上面,像死的一樣,也難怪,每天晚上這麼晚
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