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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一個人吃,我已吩咐小廝把飯菜端去你房裡……晚上睡踏實些……明兒我會來叫你。”半夏思索了一會兒,又道。

全然不提不問剛才的任何,他的心太晦澀難猜,投入再多情彩都是手足無措,感覺和他難解難分;卻又有素昧平生的錯覺。他轉身離開,蔓笙都沒能說出什麼話來,走了幾步他又迴轉身來,補充:“‘小槍’,就是那隻貓,我給取的。你想留就留下,它好像挺黏你……”

“小槍”蔓笙喃喃著傻了半天,匆匆跑到盡頭視窗去探頭,心急火燎間看到青板街頭牽馬的他。

今天他不是貫穿的流袖寬袍,而是緊身湛藍的勁裝。前襟一排蝴蝶搭扣從喉結延到小腹,胸膛正中刺著火紋,以蝶扣為軸對稱,肩膀寬實腰板修直。

他本來就是貴府公子,如今雖然家世不再,氣質派頭是從來未變。著裝打扮不似容成百部的赭襟緋袖,喜歡文雅簡淡,細緻考究卻不遜。小鎮里弄煙雨悽迷,他側身空翻上馬輕盈流暢,胸前瑩白火紋灼灼閃亮,馳馬御風是遊俠的氣度,慢慢在墨色水淡處隱沒。

不知明日此時會在何處,他會不會正陪在身旁……蔓笙把手兒圈在嘴邊,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早點回來……”

一站就是幾個時辰,回到房間時飯菜已經送來,用盤子扣著擱在桌上。沒什麼胃口,蔓笙隨便糊了幾口,倒是便宜了雪梨。招小二收去碗碟,望望窗外還下著雨;不知如何打發時間。

還好有它在,跟雪梨嬉弄半天,感覺頭隱隱犯暈。這種頭暈的狀況在孔府時也發生過幾次,躺一覺就好了,蔓笙只當是沒睡夠太累了也不多在意。靠在床頭養神卻是更加痛起來,嗞哩嗞哩針刺一樣,汗都痛了出來。

直覺有些不好,但是不知道。又苦熬了半天,耳邊有溫潤的感覺,拿手一摸是炫目的滿掌猩血。蔓笙六神無主,又摸了一下,血的確是從自己的左耳流出來的。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蔓笙跌撞著去開啟房門,才突然想起今晚半夏不在。空望著昏黑的走廊不知道要去找誰,襲來的是比恐懼更難以忍受的空落。原來在他的世界裡,除了他早已想不起還有別人。

關上門,才挪到床上蔓笙就已昏沉著不省人事。

這樣的飄雨暗夜,鳥獸歸巢,一切都安歇總是異常的祥靜。自從上次暗室被盜聽後,石窗掛上了一隻小小竹籠,一隻歡悅的紅靛頦在跳騰,這是一種機靈警覺的翁鳥,再微小的動靜都會驚動它。幾個扎臂掛刀得男人進來,看到銀面男人坐在斗室中央的撫倚上,顯然他等了很久了,靛頦刺耳的啼喚回蕩在暗室。

“主人,我們暗遣的探子一入客棧就失蹤,沒有帶回任何有用訊息。”一個停頓,有揣測著道:“泰半是半夏所殺,這人早有防備,武功看來也非等閒。”

銀面男人沒有絲毫的動作,只是聲音從面具中傳出,一種以真實的怪異:“那依你所看?”

“屬下以為,他就是主人要找的人……而且……”

這時銀面才微微一抬,露出幽深的目光,這樣的目光讓人想象不出面具下的表情。

他脊背一緊:“而且容成百部似乎與他們同路!”

“哼”面具後又傳來輕蔑的冷哼,聽得出這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捻紅,這人的心思就跟他的容貌一樣,不能小覷。”

“難道……他已知道主人身份?”話一出口他又立馬自我否定。

“他要知道恐怕沒現在的簡,也許他是在試探……那我就給他這機會,接下來無需我多說。”

“是主人。”幾個人還是站在一旁,靜候指示。

過了一會,男人問道:“封裔如何?”

“封裔仍舊整日與那小倌消遣在楠木小軒,谷中一眾事務也不怎麼管。而且不知為何突然改喝酎酒,將窖中陳年尚好竹葉青都送了下屬……”這時他看到男人手一個動作,立即意會不多一言,幾個人識趣地退出暗室。

幾乎是幾個人退卻同時,暗室已空無一人,只有那隻靛頦尖銳的啼聲還在盤旋。

此刻夜已深沉,蔓笙恢復了意識。一下間眼睛還是模糊著的,白晃晃地一片看不清楚東西,微微一動卻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一股特殊的味道瀰漫在周圍。眼睛雖然還迷糊,腦袋卻是清醒得很,因為釀酒的關係,蔓笙對各類藥材的味道都很熟悉,馬上確定這是在一個藥鋪或者堆放各類藥材的房間。

29、第二十九章 謎團 。。。

心中有巨大的迷惑,眼前的景象也慢慢清晰。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