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還沒出來。
他就不明白了:沒主人家居住的正房有什麼好看的?大晚上的去給人看風水了?
隨後,他讓友安先回家,自己則潛入曾家,探清楚宅邸格局之後,耐著性子等蔣徽。
總算是等到她離開陳嫣所在的院落,她又去了外院,在書房逗留很長時間。
那時他懷疑,她想在曾家耗一整夜——這是真沒把他當回事兒吧?回到家裡,又想用怎樣的由頭敷衍他?
蔣徽洗了頭髮,等頭髮乾透之後才回到寢室,對上董飛卿沒好氣的面容,理虧地笑了笑。
她走到妝臺前,隨手拿起銀簪,嘀咕道:“難得做一次賊,就被你抓到了。”
董飛卿還是懶得搭理她。
蔣徽轉到他近前,在床畔落座,一面用銀簪將長髮鬆鬆綰起,一面和聲道:“我在外被追殺的事,有可能是傾慕你而無法如願的女子所為,對不對?我現在可以確定,在江南遇到的蹊蹺之事,不是譚家所為。”
隨即,她把程夫人的說法換做自己的猜測,娓娓道來——畢竟,他態度很差,她不能冒險讓嬸嬸陷入被埋怨的境地,末了道,“去曾家,在你看來是莫名其妙,在我這兒,卻是懷疑的人之一,別人我還沒打聽,就先去看了看她的情形。這有什麼不對麼?”
誰說她不對了?他是為這些生氣麼?董飛卿目光涼涼地凝著她。
“別這樣成不成?我錯了還不行麼?”蔣徽雙手握住他一隻手,輕輕地搖晃著,“打我幾下解解氣?”
“……”
“誒呦,這是真跟我沒完了麼?”蔣徽犯愁地看著他,“看你這樣子,我都不敢親你了。這要是讓你一巴掌推一邊兒去,我得好幾年在你跟前兒抬不起頭來。”
董飛卿心生笑意,目光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
“求求你了,饒我一回,成麼?”蔣徽留意到他目光的轉變,心裡輕鬆不少,“我這不也是為你著想麼?你正一心一意著手書院的事兒,不想你為亂七八糟的事兒分心。在我看,這些真是犯不上與你說起的。”
她穿著粉紅色的寢衣,襯得氣色更好,小臉兒粉嫩嫩的。語聲特別柔軟,神色像足了犯了錯的小孩子,越來越底氣不足。
董飛卿見好就收。畢竟,他們兩個相互不願提及、對方也不追問的事情太多,他要是一直跟她耗著,她一個不高興,跟他翻舊賬的話,對誰都不好。
他把她拉到懷裡,手掌拍了她翹臀兩下,“小兔崽子,下不為例。”
蔣徽笑著,乖順地點頭,“嗯!記住了。”隨即,才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