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人我見得多了,見你攀上了高枝兒,他就巴巴地跟過來想要討杯羹?哼,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
眼珠子一轉,林媛突然惡趣味地笑了:“他不是想著在我面前毛遂自薦嗎?其實我應該答應他的,然後再故意安排個契機給他找點事兒,讓他身陷囹圄。到時候,別說是他了,我還要將他老孃手裡那幾個莊子一起誑過來,你說這個主意好不好?”
茗夫人微微一愣,看著林媛似笑非笑的樣子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說笑還是認真的,一時間竟有些無言以對。
林媛噗嗤一笑,安危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我開玩笑的,你別多想了。我就算是想要整治他,也不會拿自己的生意開玩笑的。”
茗夫人也是一笑,她確實不希望林媛為了幫助自己脫離苦海而將自己的生意耽誤了。
林媛又問起了小飛的事,說到小飛,茗夫人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
“這孩子孝順地很,也很聽話。老太太可能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了,最近都沒怎麼過來找事,不過小飛經常過去請安問好。就是,就是老太太越來越不喜歡他了。”
不喜歡才最好,就是讓她不喜歡小飛。
雖然茗夫人臉上掛著笑容,但是心裡還是有些心疼小飛的,畢竟才六歲的孩子,卻要參與進長輩們的鬥爭中去,難為他了。
林媛又何嘗不知道?只是為了讓茗夫人能夠順利將小飛帶走,只有讓鍾老太太和鍾應茗討厭他才行。
兩人又說會兒話,茗夫人便出門去忙活自己的事了,最近一個月都是林媛在打理逸茗軒,她得趕緊將事情上手才行。
望著茗夫人忙碌卻精神煥發的背影,林媛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希望她能趕緊脫離那個吃人的地方。
這個願望並沒有等很久,八天之後,銀杏笑眯眯地過來跟林媛稟報,說是大魚上鉤了,今兒就準備收網了。
林媛正在修改自己大婚時要穿的禮服樣子,聽到這個訊息不由莞爾。
“走,我等了將近一個月了才把這條大魚釣了上來,今兒怎麼也得過去瞧瞧才行。”
將禮服樣子收起放到了手邊的小匣子裡,林媛便整理了一番帶著銀杏和林毅出門去了。
四方賭坊是京城裡最近才興起的一個極大的賭坊,這個賭坊跟別處不一樣,沒有你那麼多複雜的人,也沒有人敢來這裡鬧事。
更重要的是,在這個賭坊裡,絕對不會出現出老千的現象,因為沒有人敢。
賭坊門口的招牌上寫著這樣一句話:迎來送往皆是客,錢來錢去俱清白。
若是這句話看不懂的話,也可以看旁邊那排小字:凡在本賭坊發現老千,一律送官查辦!
牌子上明明白白地寫著送官查辦,但是官府裡基本是不管這些事的,所以在賭客們的認知裡,只要敢在掛著這樣牌子的賭坊裡出老千的人,多半是不能完整地走出大門的。
當然,若是你的賭術極為高超,高超到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出來,那你是完全可以在這裡出老千的。
大家都覺得四方賭坊有保證,且從未出現過任何出老千的傳聞,所以來這裡賭博的人多得很。
但是大家都不知道,這四方賭坊的背後東家,其實就是京城裡的小霸王夏徵。若是真的出現了什麼損毀四方賭坊名譽的事,夏徵早就在眾人知曉之前解決了。
林媛坐在二樓一個設計精巧的房間裡,這個房間對外十分普通,但是裡邊卻別有洞天,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看到外邊發生的一切事情。
此時她正饒有興趣地看著一樓。
那裡,正是傳聞中想要找人轉運的四方賭坊管事和茗夫人的丈夫鍾應茗。
四周圍的裡三層外三層,人多得很,但是大家全都有志一同地閉緊了嘴巴,誰也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響。
因為,這場賭博已經到了性命攸關的地步。
“鍾老爺,可想好了?”
四方賭坊的管事是一個姓洪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若是走在外邊,誰也不能想到這樣一個文弱書生一般的男子竟然是個賭棍。
洪管事正嘴角含笑地看著對面的鐘應茗,他臉上的笑容讓鍾應茗更加緊張忐忑,額角上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們玩得是最簡單的擲骰子猜大小,是一種完全憑運氣的遊戲。
這不是鍾應茗第一次來四方賭坊了,也不是第一次跟洪管事對賭。這洪管事顯然運氣不怎麼樣,每次都被鍾應茗贏得盆滿缽滿。
但是今日,幸運女神卻沒有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