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如此,你且離開吧!”
見林媛下了逐客令,鍾應茗又是一陣道別道謝,臨走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做給林媛看的,還特意裝模作樣地將茗夫人叫到一邊好生教導了一頓。
自從小產之後,茗夫人對這個丈夫可謂是失望至極,在鍾府的時候都不願意跟他多說一句話,此時被他當眾教訓更是一點兒臉面也不給他,弄得鍾應茗有苦難言,一雙拳頭隱在袖子裡,要不是顧及著林媛在場,只怕又要動手打人了。
有些狼狽地從逸茗軒出來,鍾應茗快速鑽進了馬車裡。
管家鍾實親自駕著馬車,見自家老爺臉色不好也猜出了今日事定然沒有成功,是以連句話也不敢說。
正沉默著準備駕車離開的時候,便聽到馬車車廂裡傳來幾聲悶響。
定是老爺心中不快在摔東西,鍾實縮了縮脖子,更加沉默了。
鍾應茗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窩囊過,將車廂裡的東西砸碎以後,憤憤地坐在那裡喘著粗氣。
今天他親自跟茗夫人一起來逸茗軒,的確是存了別樣的心思的。
原本不知道這逸茗軒的東家是誰,可是現在知道了,就不能再任由茗夫人出頭了。
要知道,在一個郡主手底下做事,這得是多大的榮耀!
若是自己頂替了茗夫人成為了逸茗軒的掌櫃,那那些來討債的人看在平西郡主的面子上也會手下留情許多了。
只是可惜,今兒這一趟是白來了,不僅是白來了,還受了這麼大的窩囊氣!
不過,生氣歸生氣,鍾應茗倒是也明白了一件事,平西郡主絕對不像那天在鍾府見到的那樣平易近人,她就是個冷心冷情的女人。
怪不得京城的人們對她褒貶不一,說她聰慧異常,卻又彪悍得很。
可不就是彪悍地很?這樣不給人留情面的女人,真是難以接近啊!
這麼一想,鍾應茗心中的執念也就消散了許多,這樣難相處的人還是留給茗夫人去對付吧,他就心安理得地坐在家中尋歡作樂享福就好了。
“走,去賭坊瞧瞧,難得進京一次,老爺我要去試試手氣。”
嘿嘿一笑,鍾應茗直接讓鍾實將馬車趕去了一家叫做四方的賭坊裡。
這還是他前幾天聽幾個狐朋狗友說起的,據說這四方賭坊裡有個手氣十分差勁兒的管事,為了讓自己的手氣好起來,正大肆尋找著試手的客人呢!
經常賭博的人都知道,手氣跟運氣一樣只是一時的。有時候遇到一個比自己手氣更差的人,這個人的壞運氣就會跑到對方身上去。
所以這個管事才會大張旗鼓地在京城裡尋找比自己手氣更差的人。
不過很可惜,他找了半個月了,來跟他對賭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結果個個都比他強。
說起這事的那個朋友鍾應茗十分了解,完全是個不會賭博的人,連他都能在這個管事手底下贏了百八十兩銀子,那他還不得贏個千兒百兩?
“老爺,咱們還是趕緊回府吧,賭坊這種地方……”
鍾應茗知道這些事,鍾實卻是不知道啊,一想到自家老爺當初在江南的時候豪賭的情形,他就打心眼裡害怕。
“少廢話!你是老爺還是我是老爺?走,去四方賭坊!”
鍾應茗正在興頭上,哪裡容許旁人說三道四?
不過想起以前因為賭博被老太太請家法的事,鍾應茗還是心有餘悸的,不忘叮囑了一句:“你若是敢將此事告知別人,小心老爺我把你辭退!”
鍾實是跟著鍾應茗從老家一路來到京城的,一家老小都在鍾府做事,若是被辭退了,這人生地不熟的,他如何養家餬口?
“是,是,小的絕對守口如瓶,絕對守口如瓶。”
鍾實無奈地搖搖頭,只好駕著馬車載著他往四方賭坊的方向走去。
打發走了鍾應茗,林媛才站起身來親自拉著茗夫人坐到了椅子上,有些抱歉地說道:“剛剛對不住了,我……”
她說的是剛才在鍾應茗面前沒有給茗夫人留情面的事。
茗夫人感激地搖搖頭,打斷了她:“郡主,我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怎會為了幾句話就心有他想?更何況,我也希望您能夠好好地教訓他一番,你是不知道他今日跟我來逸茗軒的目的,我……”
茗夫人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顯然是不想說起這件事,覺得實在是丟人得很。
“我知道你說的什麼。”
林媛輕蔑地勾了勾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