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明白他的意思“哈哈,我那時才十三歲多,十四歲不到。當然得長了。”她也做到床沿上,這樣兩人就能平視了“不過現在已經定型了。看來這輩子是不可能有你那麼高了。”想不到跟他也有開玩笑的一天。
白慕寒望著談笑風生的她,帶點邪味的鳳眸與記憶中那帶著惶恐的瞳眸始終無法重疊。未施粉黛的素顏,光滑如玉,細膩如絲,粉嫩粉嫩的與寶寶的小臉無異。與記憶中那張面青唇白的小臉簡直是有著天壤之別。高挑的身材更是他們沒有認出她的致命之處。只有從那精緻的五官中,仍能找到一點點放大後的影子。
“你真的變了好多??????”
“是啊!變得你們都認不出來了。”飛雪贊同的道。“兩年前我與師兄同臺賭博的時候,真擔心會被他認出來呢!結果令我非常失望!”遺憾的聳了聳肩。
“你竊喜才對吧!”白慕寒當場點穿她的虛偽。
“唉,我現在知道寶寶為什麼總是說話得罪人了。”飛雪搖頭無奈的說道。
雖然她的話有怨責的意味,不過聽入白慕寒的耳裡。卻非常優美動聽。心中不自覺的漾起一絲漣漪。這話至少代表她預設他是寶寶的親爹了不是嗎?他竊喜的想到。
“這幾年一個人帶著孩子辛苦你了!”他真誠的說道。
“能有寶寶相伴,做什麼也不會覺得苦,滿滿的全是甜蜜。”她捧著心窩幸福的回道。
他的心裡猝然流過一汪苦澀的酸水,目露失落。她們的幸福中沒有他的存在。而他這幾年,卻在痛苦與矛盾中兀自掙扎。
“對了,你是怎麼找到寶寶他們的。”見他不說話,飛雪問出了從醒來就憋著的話。
“太子去接的他們。”就知道她會問這個。不然她也不會對他那麼和顏悅色吧!
“呃!太子?”飛雪不敢置信的驚問,她隨即掃視周圍的環境。“那我們現在在哪兒?軟禁?”
“這裡是白家的分點。”看著她驚愕的樣子,他竟然有種舒心的快意。“沒你想的那麼嚴重。”他安撫道。
“怎麼回事?拜託你解釋多一點行嗎?”她一向是急性子。可是眼前的男人顯然是雷都劈不出三句話的主。她倏地跳起來,穿上鞋往外走。
“你去哪兒?”他一把拉住她的手,手背上的肌膚細如凝脂,可是手心確是粗糙的老繭。想到她下地種田,他的心不由一緊。
“我去找會說話的人。”飛雪自然的回道。
“我不會說話嗎?”語氣有些危險。不過對飛雪無害。因為她現在已經克服了怕他的魔障。“你惜字如金。”飛雪誇讚道。
“你想知道什麼?”他輕輕一拉,將她送回床沿坐著。
“全部!”飛雪掙脫他的大手。
白慕寒望著她堅定的目光,無奈的口述:
“太子之前不爭不奪是因為他母后臨終時將二皇子託給了他。並且讓他發誓,一定要保二皇子的性命。無論將來發生什麼情況,哪怕要他拿太子之位去換,他也得保住二皇子。因為他自認欠了他母后的,所以他謹守那個誓言。任由二皇子胡作非為。任由他搶走他的一切。”
“所以,你故意當他面殺了二皇子,就是要絕了他的退路,令他無法遵守那個誓言?”
“你很聰明。”白慕寒點頭。
廢話,她要是傻了,就沒聰明人了。
“可是,你突然打破了他堅定的信念,他當時應該是真的非常恨你吧!那他為什麼又去救寶寶他們呢?”想到太子當時的眼神,她現在都覺得發怵。
“他是恨我。可是他的理智仍在。他要是真心想留我們就不是轉身離開,而是親自上來跟我們拼命了。”白慕寒輕鬆地回道。“而且,他知道如果寶寶出了事,天依國將會面臨什麼樣的亂子。”
飛雪眯著鳳眸望著他“這麼說你看見他走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是去做什麼了?”
“我不是告訴你,要放心了嗎?”白慕寒也裝無辜。論起狡猾他可一點也不比她差。
是的,他是說過。但當時那情況。是人都會以為那是安撫吧!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皇宮裡現在怎麼樣了?”
“二皇子帶人逼宮造反,當場被侍衛擊斃。皇上病情加重,禪位於太子。半個月後舉行登基大典。”白慕寒一口氣交待清楚。接著問“還想知道什麼?”
“太子當皇帝后,會找我們秋後算賬嗎?”她已經完全不敢相信皇家的人了。
“暫時他顧不上。以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