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是生活在宮廷中的一個特殊人群,皇帝為了顯露他唯我獨尊的個人魅力。不允許有別的男人跟他同住皇宮之內。可是皇宮裡面又有許多需要男人辦的事,所以,皇帝就下令,將一些男人的小JJ給割掉了。這樣他們既能做男人的力氣活,又不能影響皇帝的虛榮心……”寶寶太聰明瞭。她不能再以對平常孩子的教育方式來教他了。她儘可能的將這個名詞解釋清楚,同時讓寶寶也對這個社會有一定的認識。
“皇帝是壞人!”寶寶立刻有了評書。
她只管告訴他一些事情的真像。至於寶寶對事情的理解,飛雪不做過多要求。由他那小腦袋自由發揮好了。“寶寶現在還覺得媽咪是太監嗎?”她重回主題。
“媽咪不是。”寶寶連連搖頭。
“媽咪這個叫做女扮男裝懂嗎?”飛雪坐到寶寶身邊。寶寶點頭。軟軟的小身子一下倒了過來。飛雪將寶寶抱進懷裡“寶寶,答應媽咪,下次別再跟陌生人說話好嗎?”她真擔心寶寶被人搶走。
回答她的是寶寶的“呼呼”聲。
小傢伙肯定被剛才的事嚇住了。平常要他睡覺,非得聽上五個故事才成,現在竟然倒在她懷裡就睡著了。
寶寶睡著了,她開始考慮接下來的問題。
她在來京城的第一年,就見到了師兄金元,他們兩還在同一張賭桌上賭過一次,只不過他沒認出她就是了。她已經從那個小豆芽長成大樹了。一米七幾的她,與當時一米四的她不用怎麼變妝,也少有人能認得出來。更何況她的易容術可是早已得到了師傅的真傳。
白慕寒他們會來幫太子,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建這臥龍山莊做晃子,將那些用盡手斷騙回來的田產分給那些農民,多半也是為了防他們。
不是她故意看不起太子和二皇子。太子有才,可惜太過仁厚。如果他身在他爹那個年代,估什會是一代明君聖主。可是現在世道已經被他爹給冶亂了。亂世顯然不是仁者能治得了的。
二皇子陰狠毒辣,可惜是草包一個。皇位落在他的手裡,只會加速朝代的滅亡。
望眼天下,三大世家,拋開雲家不說,邵家的野心已經暴露。真正能撐起一片天的人,舍了白慕寒還真的就挑不出別人來了。雖不清楚白慕寒有沒有野心,不過他與太子聯手對付二皇子那是一定的。
在她看來,這亂子肯定是無法避免的了。到時無論誰當皇帝,這京城外的土地都得成為皇帝徵用的對像。因此,是不是她的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手裡握有足夠的真金白銀。無論將來這世道怎麼變,她們一家子都能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她本打算過了秋收節就離開這裡住進城裡的。可是,沒想到他們來得這麼快。更沒想到他們父子會相見。而且白慕寒竟然能從寶寶的一句稱呼之中認出他來。
現在她不得不重新恩量,現在住到京城還能避得了他嗎?還是乾脆與他面對面的說清楚,讓寶寶認他當爹,撫養權歸她?可是,這如果能行得通,她三年前就用了不是嗎?
思來想去,還是得逃嗎?
飛雪不自覺的蹙起了眉頭。抱緊懷裡的寶寶,這明明是她的兒子。為什麼她要像做賊一樣,才能與他一起生活?
白慕寒,你可別逼我!
暗自在心裡做了個決定,抱著孩子,起身從視窗躍出,消失在夜色中。
……
“不對,寶寶不可能跑得了那麼快!”白慕寒追出了兩塊田後,便反應過來。他立刻折回來,發現稻田中有一團被拔開過的痕跡, 裡面有大人的腳印。他沿著腳印,在田邊找到一雙沽滿泥槳的繡花鞋。然後就沒了腳印。
“她剛才就在田裡。”白慕寒屏息凝聽,周圍十仗之內並無人息。可惡,竟然又讓她從眼皮底下溜走了。
“你說師妹?大晚上的她在田裡幹什麼?”金元不解,“也不知道師傅她們這幾年以什麼為生?”
墨翌涵看著一望無際的稻海回道“你說住在這地方的人能以什麼為生?”
“可是師妹那小身子骨能下田種地嗎?”金元突然眼睛一亮,“剛才寶寶有叫爹吧!師妹肯定嫁人了!”話一出口,他便感覺被兩道寒光給凌遲了。
“這也不是不可能。”墨翌涵故意扇風。“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要怎麼過活啊?”
“你住口!”白慕寒頓時覺得心口扎進了兩根芒刺似的難受。“她不是有錢嗎?怎麼不能過活。”她要是真的敢嫁人,他就……他能怎麼樣?她只會跟他拚命吧!
他憤慨的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