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到現在的認可,他將帳本合上,帶著鼓勵的肯定地語氣說,“帳本做的很好,這種做帳手法很奇特,第一次見。”
戚煙笑著說,“這記帳手法可是我家二小姐獨創的。”
姚宴江立馬朝坐在那裡的宋明慧拱了一個手禮,笑道,“一直聽宋世賢說宋府的帳原先都是二小姐在管,說有你,他就省了一半的心,如今看來,真是一點兒都不假。”
宋明慧穩重淡笑地說,“一剛開始我也不懂,時間久了,慢慢就琢磨出來了。”
姚宴江笑道,“二小姐很謙虛。”
宋明慧道,“不是謙虛,是事實如此,勤奮一點兒,什麼就都會了,等戚煙上手時間久了,她會比我做的更好。”
姚宴江一開始確實不看好戚煙,他是衝著宋世賢去的,如今見了這工整細緻的帳本,倒也對戚煙有了新的認知,覺得宋世賢的眼光確實很獨到,沒看走人。
姚宴江看了分號的帳後,留戚煙和宋明慧吃飯,並差人去叫宋世賢。
戚煙和宋明慧原本要拒絕的,但宋世賢那邊兒回覆了應飯局,戚煙和宋明慧也就不再拒絕。
既然兩家商號合作了,彼此的利益又密切相關,戚煙如今全權在負責天字琴鋪的分號,宋明慧一邊幫戚煙核查帳本,一邊管理宋氏商號的帳本,往後與姚宴江接觸就比較頻繁,在一起吃飯的機會也會很多,今天有宋世賢陪著,明天或許就沒有宋世賢了,但還是得去吃。
商人家的女兒,不像高門貴邸裡的小姐們,講究不能與男人同席,商人家的女兒要撐門面,自然不會講究那麼多。
應了飯局,戚煙和宋明慧就先走了。
姚宴江去見韓廖,把韓廖帶到琴室之後,問他,“什麼時候到的?”
韓廖說,“剛剛。”
姚宴江問,“莞絲回府了?”
韓廖低低地應一聲,“嗯。”
姚宴江看他情緒低落的臉,想到杜莞絲回府後,杜作雲和杜夫人若是知道了發生在杜莞絲身上的事兒,二老會將韓廖狠狠地揍一頓再趕出瓊州呢,還是順勢的將女兒將給韓廖,這就不好說了,畢竟,當父母的這父愛母愛一氾濫,會出什麼事兒誰都捉不準的。
姚宴江同情地拍拍韓廖的肩膀,說,“晚上我有個飯局,一起去吃吧。”
韓廖道,“不去。”
姚宴江道,“不跟別人,是跟宋世賢。”
韓廖眉頭一挑。
姚宴江道,“你跟宋府的關係不是挺好嘛,一起吃個酒又沒什麼,再說了,你今天難道不想買醉嗎?”
韓廖瞪他,“我沒想買醉。”
姚宴江聳聳肩,“隨便你了,你不是來找我喝酒發洩的,那你來找我幹嘛?”
韓廖道,“你明天去趟杜府。”
姚宴江嗯一聲,“你不說我也會去的,莞絲回來了,我肯定得去看一看。”
韓廖糾結著眉心,艱難地出口說,“若是……若是杜府有什麼動靜,你第一時間來告訴我。”
這裡說的動靜,姚宴江心知是什麼。
無非是杜莞絲有沒有說那事兒。
說了那事兒後,杜作雲和杜夫人的態度。
姚宴江笑了笑,“放心,有什麼情況我肯定會第一時間來告訴你。”
韓廖有點兒不相信他,可如今只能信他。
在整個瓊州,與杜莞絲關係好又知道那件事的人不多,宋繁花算一個,雲蘇算一個,姚宴江算一個,雲蘇他肯定不會去找,宋繁花那邊的事夠多的了,他也不想去煩她,所以,只能找姚宴江了。
說完這件掛在心上的事,韓廖就要走。
姚宴江喊住他,“真不去喝酒啊?”
韓廖道,“不去,回家睡覺。”
韓廖不去,姚宴江也不勉強,等到了晚上,他去了月華酒樓,與宋世賢和宋明慧、戚煙一起吃酒,吃酒的時候閒談到了宋繁花。
姚宴江當天回來看到了宋繁花,第二天就被店裡的事情纏住了,後來就沒能分身,一直都沒去宋府看望,一談下來才知道宋繁花跑到陵安城去了。
姚宴江蹙眉,頗有點嫉妒地說,“她可真瀟灑。”
想到雲蘇,他又覺得宋繁花這是不是在躲某人,但當聽到宋世賢說段蕭也去了的時候,姚宴江就覺得這事兒有點奇了。
但今天是兩個商號合作後的第一次吃酒,不談烽火,話題就截止到這裡。
吃罷酒,天色已晚。
姚宴江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