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子綸搖頭,“沒有。”
雲蘇便扭頭看向葉知秋。
呂子綸道,“你別看他,雖然他是朝聖王國的後人,聖心之湖的本宗也確實來自於朝聖王國,可經過呂氏先祖的改演,聖心之湖早已與朝聖王國無關了。”
雲蘇微微蹙了一下眉頭,把他上下通體看一遍,不再提聖心之湖,而是問,“身體恢復好了?”
呂子綸道,“恢復好了。”
雲蘇笑著說,“那就好。”想了想,又說,“溫千葉如今也在瓊州。”
呂子綸面色一沉。
雲蘇道,“原本我想著有葉知秋出馬,你的聖心之湖能恢復,藉著你的聖心之湖,或許可以對抗周易之,但現在看來,這個方法行不通,得另擇他法。”
呂子綸眉尖微掀,“我可以去,不過,得把溫千葉帶上。”
雲蘇看著他,“嗯?”
呂子綸道,“溫千葉是溫氏一族後人,他與我一樣,都失了族氏仙旗,單把他一個人放出去或是單把我一個人放出去,都不會有太大作用,可若我二人聯手,那就不好說了。”
雲蘇聽著這話,覺得頗有道理,當然,他可並不會單純地認為呂子綸喊上溫千葉只是對付周易之而已,大概還有滅了溫千葉的心思,早年讓溫千葉躲過一劫,造成如今呂氏一族的敗落,呂子綸不可能不氣,而溫千葉又是段蕭的左膀右臂,能斷了段蕭的這一隻臂膀,雲蘇也很樂意。
雲蘇笑著說,“我會給段蕭寫一封信,講明這點兒。”
葉知秋沉著眉頭掃他一眼。
雲蘇卻沒管他,差人帶韓老太太跟她的婢女下去休息,又與呂子綸大談闊論地聊了一些話,呂子綸最關心的是呂止言和呂如寧,雲蘇告訴他,這二人都無事,呂如寧在京中九王府,呂止言還在陵安城,呂子綸聽了,急切地想知道呂止言如何了,就想快點兒動身前往陵安。
雲蘇當下就起身,去書房寫信。
信寫罷,差管家送到宋府,交給段蕭。
雲蘇知道段蕭追宋繁花去了,但不妨事,信入了宋府,宋府的人自會想辦法送到段蕭手上。
就在韓老太太在蘇府住下的第二天,韓廖跟杜莞絲也到達了瓊州。
因為杜莞絲剛小產完,韓廖一路上都不敢快,像烏龜慢步一般的趕著馬車,到了瓊州之後,韓廖直接將馬車趕到了杜府門口,把杜莞絲送回了家。
杜作雲和杜夫人親自出來接,見到自家女兒,歡喜的不得了。
可杜莞絲一看到二老就哭了,撲到杜夫人懷裡嗚嗚個不停。
韓廖聽著她的哭聲,心頓時揪緊。
杜夫人也揪了揪心,拍著杜莞絲一抖一抖的小肩膀,覷一眼神情緊張的韓廖,又看一眼姜小黛和素音,最後不解地問道,“以往出門回來,你可從來沒抱著娘哭過,小時候沒哭過,長大後更沒哭過,怎麼這次卻哭了?”
韓廖不動聲色地垂了垂眼。
姜小黛和素音皆是默然無聲地瞅了韓廖一眼。
杜作雲沒去注意丫環的神色,只對韓廖問,“莞兒在京城遇到了事?”
韓廖不知道要怎麼說,總不能當著杜作雲和杜夫人的面說自己強了杜莞絲,還讓她懷孕了,最後她又打掉了孩子,這些事,他怎麼可能說的出口?
韓廖輕咳一聲,視線落在杜莞絲的身上,慢慢地說,“她現在情緒不好,我也不敢說,等她情緒好一點兒了你們問她吧。”
怕杜作雲還會問一些讓自己難堪又回答不來的話題,韓廖即刻又道,“趕馬這麼多天,有點兒累,我就不打擾二老了,我先回去休息,改日再來拜見二位。”
說著,拱了拱手,轉身走了。
杜作雲奇怪地看了一眼幾乎是狼狽逃開的韓廖,又看一眼伏在妻子懷裡哭個不停的女兒,喊來管家,讓管家把馬車拉走,把妻子和女兒勸進屋。
進了杜莞絲的臥室,杜作雲坐在桌邊兒喝茶,杜夫人一邊給杜莞絲拭淚,一邊耐心地勸著,並笑她怎麼越長越回去了。
哭了半天,杜莞絲終於將心底裡堆積的悲傷和憋屈倒盡,她伸著白細的手擦臉。
杜夫人看著她,笑說,“不哭了?”
杜莞絲道,“我再哭下去,娘不得把我罵到襁褓裡去了?”
杜夫人聞言一笑,手尖點了點她的額頭,說道,“你也知道你長大了?站在門口哭的眼淚橫飛,也不嫌丟人。”說是說,她還是很正色地問,“在京城,有人欺負你了?”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