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憚的男子,也是他溫千葉復仇路上的一大障礙。
溫千葉看著面前的呂止言,心想,呂氏一族,子弟倒是不少。
段蕭坐在那裡吃酒,呂止言來與他敬酒,段蕭輕輕看他一眼,嘴角抿著冷笑,將酒喝了,等喝罷,呂止言說,“段兄,你看我們多有緣,在衡州能一起喝酒,在京都還能一起喝酒,不如晚上散了席,去我那裡喝一杯?你好歹來了京,讓我盡一盡地主之宜。”
這次的地主之宜可就是真正的地主之宜了。
段蕭清冷道,“不用。”
呂止言蹙眉,“這升了官就看不上我那一畝三分地了?”
段蕭冷笑,“你呂家的地,我敢看嗎?”
呂止言一噎,“不管,你不來我就去你那裡。”
段蕭不理他,這人慣會扯皮拉臉,假裝與你親近,實際上,他存了什麼心思段蕭還真不知道,上次呂止言出手救沈寒,實在是超出段蕭的預測,所以這一次,他信他了才鬼!
段蕭不搭理呂止言,呂止言也不糾纏他,等酒席一結束,段蕭回了府,就看到呂止言大敕敕地坐在他正院那方涼亭下,等著他。
段蕭氣悶,“你怎麼進來的?”
呂止言掏出手中的呂字腰牌,“在京都,這個很管用的,你要不要試試?”
段蕭眯眼。
茗香和采薇兩個人紛紛奔上來,說,“大人,是奴婢們放呂少爺進來的,呂少爺說大人要請他飲酒,是以奴婢們就……”說到後面,看到段蕭那冷寒的眼,聲音慢慢的就止了,呂止言卻好像不會看臉色似的,又來一句,“我三姐說了,你這個人像塊石頭,怎麼撬都撬不開,所以我今天把她帶來了。”
段蕭冷冷甩袖,“那你們姐弟自己自便。”他轉身就往堂屋裡進,冷情的樣子讓人牙癢癢的。
呂止言砸舌,“還真是冷的很哪。”他摸摸下巴,疑惑地嘀咕,在衡州也沒見他這樣啊,他對宋繁花不是挺好的?好像對宋昭昭也挺好,對宋明慧也挺好,對柳纖纖似乎也挺好啊,怎麼輪到他三姐這裡就變了樣?呂止言其實沒把呂如寧帶來,就算他帶,呂如寧也不會來,他摸著下巴,想不通。
呂止言想不通也是正常的,段蕭對宋繁花好那是因為宋繁花是他的未婚妻,再加上他越來越喜歡,自然就越來越好,至於宋昭昭宋明慧還有柳纖纖,段蕭不對她們冷臉,那是因為她們不打他的主意,呂如寧就不同了,她是衝著段蕭來的,段蕭不談情說愛不代表他情商低,呂如寧想得他的人,他允許嗎?
段蕭心道,我已經把自己許給宋繁花了,怎麼能容忍另一人來分享自己?絕對不行。
段蕭進到寢室,換掉衣服,剛躺在床上,采薇就進來了,段蕭冷眼一瞪,“出去。”
采薇小聲道,“薛少爺來了。”
段蕭眼一凝,“哪個薛少爺?”
采薇道,“薛二少爺。”
段蕭眯眯眼,坐直身子衝她問,“呂止言還在?”
采薇道,“還在。”
段蕭道,“去備些酒菜,再上一罈酒。”
采薇應是,立刻下去準備。
段蕭披了一件外袍來到外屋,果然看到薛凌之已經與呂止言攀談了起來,他眯眯眼,攏緊外袍,走了過來。
呂止言抬眼看著他,輕哼,“你這心偏的也太明顯了,我來你就進屋睡覺,薛兄來你就出來作陪?”
薛凌之笑道,“那你說錯了,段兄沒把你當外人,才與你如此隨便的,他把我看作是客,自然是要以客之禮相待。”他抬起頭來看向段蕭,“段兄,我所言可對?”
段蕭道,“不對,你們是主,我是客。”
薛凌之眯一下眼。
呂止言大笑,“看來段兄在太子府喝了太多酒,這都喝醉了,竟說起了胡話。”
段蕭抿抿唇,唇角掠出一抹笑,卻是不冷不熱的,他撩袍坐下來,等采薇擺好酒菜,他親自拿起酒罈給呂止言和薛凌之倒酒,酒滿上之後,三人便舉杯喝了起來,一杯酒下肚,薛凌之衝段蕭道,“段兄,恭喜。”
段蕭毫不謙虛地說,“謝謝。”
薛凌之聞言一笑。
呂止言也向段蕭說了恭喜,段蕭卻沒回敬他謝謝,呂止言又碎碎地低罵段蕭偏心,段蕭卻不搭理他,只管陪他們喝酒吃菜,一直喝到夜半三更,薛凌之才與呂止言一起,醉步蹣跚地回府。
等這二人離了府,段蕭眯眼抬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天幕,喊采薇過來收拾殘盤冷壺,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