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繁花搖頭,坐起來將他抱住,“段蕭。”
段蕭道,“叫相公。”
宋繁花額頭一抽。
段蕭道,“我心情不好,平時你心情不好都是我哄你,今天我心情不好,你得哄我。”
宋繁花氣道,“你一個大男人,還要女人哄?”
段蕭道,“男人也是人,也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而且這糟糕的心情是因你而起的,就得你哄。”
宋繁花瞪著他。
段蕭挑眉,“叫不叫?”
宋繁花無力地瞪著他,“你給容欣寫信了?”
段蕭輕笑,眉眼生花地睨著她,“這個時候有危機感了?”
宋繁花一噎,卻是固執地問,“你到底寫沒寫?”
段蕭不答她,反問,“你希望我寫了還是我沒寫?”
宋繁花道,“你若寫了,我馬上搬走。”
段蕭道,“哦。”
宋繁花眼眶一紅,“你真寫了?”
段蕭看著她,純粹的是故意欺負她,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你喊一聲相公,我就實話回答你。”
宋繁花憋著一臉的氣,“你愛說不說!”
段蕭輕笑,看她像受氣包一樣的鬆開他,鑽進了被窩裡,他低聲說,“我覺得一封信不夠,還是我親自去接比較有誠意,反正不管是誰,成為了我的女人,我都捨不得讓她受一點兒委屈的。”
說著,他起身就要下床。
宋繁花心口一緊,思想還沒轉過來,手已經快速伸出,要抓住段蕭。
結果,沒抓住,她嚇的大喊,“段蕭!”
段蕭已經下了地,卻還沒有穿鞋子,只是避開了她的手,聞言,他眉頭一挑,“喊什麼?”
宋繁花側過臉看著坐在床邊的他,委屈的不行,囁囁著嘴,半天,才不甘不願地帶著哭腔喊一聲,“相公。”
這一聲相公簡直讓段蕭整顆心都酥了,他看著她,笑著說,“我沒給容欣寫信。”
宋繁花緊張的神松瞬間一鬆,立馬就意識到段蕭從昨天就在誆她,他昨天在書房的小休息室裡說給她聽的那些話全都是刺激她的,好吧,他成功了。
宋繁花鬱悶地瞪他一眼,翻身又躺下了。
段蕭收回腿,掀起被子鑽進去,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對著她的耳朵低低地喊一聲,“娘子。”
宋繁花一愣,臉跟著大紅。
段蕭也紅了臉面,紅了耳根,卻是強硬地扳過她,讓她看著自己。
兩個臉紅的人彼此看著彼此,半天后,二人同時笑了,宋繁花說,“你真是油嘴滑舌的很。”
段蕭低笑,“喜歡嗎?”
宋繁花嗔他一眼。
段蕭道,“喜歡我這樣喊你嗎?”
宋繁花輕咳一聲,臉越發的紅了。
段蕭笑起來,拉高被子,蓋住兩個人的身體,他一手摟著她,一手與她五指相扣,安靜地享受著二人偎依的溫馨,用著低沉的嗓音說,“只此最後一次。”
宋繁花不解地挑眉看他。
段蕭道,“往後這種堵氣的話就不要說了,傷人傷己。”
宋繁花心想,我那不是堵氣,但也不想多解釋了,他不介意,她也沒必要多餘地在心裡堆壘負面情緒,那不是她的風格,她說,“我知道了。”
段蕭終於徹底地放心了,側頭吻了一下她的臉,說,“睡吧。”
這一次,宋繁花沒有被打擾,聞著身邊男人的氣息,感受著他溫暖愛護的懷抱,很快就睡著了。
段蕭在她睡著後,起身下了床,穿好鞋子,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頭髮,又走到床邊,把薄薄的被毯往宋繁花脖頸處拉了拉,又走到風向直通大床的那一扇窗前,開啟半扇軒窗,讓風透進來,一方面吹散屋內的氣息,一方面不讓宋繁花感到熱。
做罷這一切,他拉開門,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了夜辰,還有七非、夜不鳴、沈九。
四個人看著他。
段蕭對七非說,“守在這裡,等她醒了伺候她起床吃飯。”
七非應是。
段蕭帶著夜辰、夜不鳴、沈九離開了東院,時間還早,四個人都沒有吃飯,段蕭讓夜辰去通知廚房做飯,他帶著夜不鳴、沈九先去了書房,一進書房,段蕭就衝沈九問,“昨日試劍,發現端倪了沒有?”
沈九道,“有。”
段蕭眯眼,“有什麼異常?”
沈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