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罷她的臉,他將她的衣服脫掉,又脫了自己的衣服,熄了燈,放下床幔,然後就毫不客氣地佔有了她。
大床內一開始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氣,伴隨著床的響聲,後來女人的哭聲夾雜其中,又後來就有怒罵,低笑,最後是爭吵,哭聲,哄聲,以及其他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交纏不止,聲聲不息,幾乎奮戰到天明,段蕭抱著渾身溼透的宋繁花,起身去洗澡。
洗罷澡,他一手抱著她,一手拉開衣櫃,在下面翻找床單,找到後又一手抱著宋繁花,一手去換床單,雖然只有一隻手,卻也換的得心應手,流利順暢,看來是經常做這種事,速度和效率都練出來了。
新床單換好,段蕭抱著宋繁花躺在了床上,他沒有睡,雖然耗費了一夜體力,卻精神奕奕,眸中含笑,整張臉邪魅而迷人,他看著癱軟在他懷裡一點兒力氣都沒有的宋繁花,低低問,“疼嗎?”
宋繁花白天在宋昭昭的床上睡的很充足,晚上也是不困的,如今被折騰了一夜,有點困,可一聽到段蕭低沉磁性的聲音,渾身都一顫,彷彿這聲音穿透了肌膚,滲進了靈魂裡,宋繁花心想,你那麼兇,她能不疼嗎?她沒好氣地白他一眼,翻身不理他。
段蕭看她使著小氣,心口柔軟成一片,掌心託著她的腰,身子往下滑了一點兒,把她的身子轉過來,與他面對面地貼著,這樣的肌膚相貼,心口相貼,彼此的心跳聲連綿在一起,段蕭只覺得,這樣的心跳聲是天底下最好聽的聲音,再沒有任何聲音可比,就連之前宋繁花與杜莞絲一起彈的那曲江山笑,也不抵此刻她貼著她,她的心跳貼著他的心跳所發出的這種聲音好聽,獨一無二的,屬於他與她的聲音。
段蕭又問一遍,“疼嗎?”
宋繁花氣的張嘴就往他胸口咬了去。
段蕭忍著那酥酥麻麻遍體如遭電擊一般的顫慄感,任她無理取鬧地咬著他,咬了好一陣子,大概是出了氣,她鬆開他,沒好氣地說,“很疼!”
二個字,嬌嬌軟軟,可嗓音卻是嘶啞的。
段蕭心口越發的軟了,他看她一眼,伸手開啟她的腿。
宋繁花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怒問,“你做什麼!”
段蕭道,“我看看。”
宋繁花不給看,段蕭直接點了她的穴,宋繁花氣死了,她現在很憎恨那些對她點穴的人,混蛋,都是混蛋!
宋繁花氣的不行,段蕭卻在看到她的慘不忍睹後眉尖揪了起來,他覺得他雖然兇了一點兒,卻還是很溫柔的,因為在瓊州他傷了她一次,他就很小心翼翼了,可為什麼又傷了?
段蕭想不通,歸結為宋繁花太嬌嫩了,一天不碰她,下次再碰,她就會受傷。
段蕭鬆開她,起身去拿藥盒,還好上次買了兩盒,夠用好久了。
段蕭拿了藥盒,上床給宋繁花裡裡外外地抹透,抹擺他洗了個手,又給宋繁花擦了一次臉,解開她的穴道,他重新回到床上,抱住她,低聲說,“睡吧。”
宋繁花瞪他,“都天亮了。”
段蕭側頭,伸手拂開一邊兒的床幔,透過最近的那扇軒窗去看外面的天光,果然是天光大亮,雖然太陽還沒東昇,但起早的紅輪卻在軒窗上暈染開來,為雪白的軒窗鋪上了一層曖昧的色彩,這色彩讓段蕭想到了宋繁花昨夜情動時的那一張媚到極致的臉,他忽地輕咳一聲,收回視線,放下床幔,對她道,“天亮就天亮,不影響睡覺。”
宋繁花心想,確實不影響睡覺,她側過臉,閉上眼睛。
段蕭沒睡,只是看著她,出聲說,“你還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嗎?”
宋繁花一驚,猛地睜開眼,轉頭看他。
段蕭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等著她開口。
宋繁花張了張嘴,氣悶地說,“你都把我欺負成這樣了,還問?”
段蕭道,“我要聽你親口說,”
宋繁花抿嘴,“我不樂意,可我……”
話沒說完,段蕭忽然伸手壓住了她的唇,很認真地說,“我昨日白天在馬車上沒讓你吻,不是因為我嫌棄你,只是因為我對自己沒有信心,你一旦吻上來,我就把持不住,我不想在馬車裡與你歡好,軟軟,你不會明白拒絕你於我而言是多麼的艱難,不說你今日沒有被雲蘇糟蹋,就是未來你真的被他糟蹋了,我也不會嫌,所以,往後這種話,這種氣我又讓你自己痛的話,就不要說了,我不喜歡聽,而你說出來應該也不好受,你不好受,我也不好受,你在生生地折磨我。”他拿起她的手按在心口,“看我痛,你很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