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店小二——
“小二,來兩壇汾酒,再來一盤醉雞、翡翠芙蓉、蔥蒜滑魚、醋溜白肉!”
咕嚕!豪華的菜色聽得兩名捕快口水直流。
“不介意小弟我與兩位大哥同桌共食吧?”
林捕快這才得空插嘴:“閣下是——”
“在下姓『陸』名『仁賈』,見過兩位大爺。l
陸……陸仁賈?兩名捕快對看一眼。
雖覺這名字古怪,卻又說不上是哪兒怪,倒是見好酒好菜陸續上桌,張捕快嘴饞得要命,也就不管對方是圓是扁,拱手一拜——
“原來是陸兄弟,久仰久仰。”說罷,立刻夾起一塊醉雞塞進嘴裡。既然要同桌共食,他這雙箸也不得毫不遲疑,大啖美食。
林捕快生性較謹慎,拱手回禮。“陸兄弟何以出手如此闊氣?”
“實不相瞞,小弟生平最好美食,但一人食量有限,不如與欣賞之人同桌共食,一來不至於浪費,二來又可結交江湖朋友,一舉兩得,豈不美哉。”陸仁賈客氣地說。
“原來如此,那在下也不客氣了。”客套過後,林捕快也舉箸動得飛快。
捕快的薪俸不多,這等美食更是少見,是以,兩人埋首苦吃,無暇發現這位突來的“陸兄弟”一雙箸動也沒動過。
“方才聽兩位爺的口氣,似是衙門中人?”
“正是,在下二人正是浦陽縣城的捕快。”
“原來是差爺,失敬失敬。”陸仁賈再次拱手為禮,續問:“方才見兩位臉色凝重,不知為何事所擾?”
林捕快放下筷子,嘆了口氣,緩緩道出事情始末。
話才說到中途,吃得半飽的張捕快插嘴進來:“那惡人就不要被大爺我逮到,不然我鐵定扒他的皮、拆他的骨。”
“哦?”陸仁賈挑了挑眉峰。“不知那賊人相貌如何?”
張捕快一臉厭惡,活像那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就站在他面前似的。“那人身長七尺,壯碩如熊,面目猙獰更勝鍾馗,手長過膝、雙耳垂肩,一臉虯髯煞是嚇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壞胚子。”
“喔。”陸仁賈點點頭,試著想象一個雙耳垂肩、手長過膝、貌醜勝鍾馗的大壞蛋。“聽差爺形容,人長成那副德行,還算是人嗎?”
“呵!”身後另一桌飄來細柔的笑聲。
陸仁賈怪異地咳了咳,鄰桌的笑聲才悶悶地收回,彷佛笑的人以掌捂住了嘴。
兩個捕快顧著吃吃喝喝,無心注意這細節。
“不知那人是何打扮?”陸仁賈又問。
此時,酒過三巡,林捕快話說得有些結巴,“土、土黃色布衫……呃!”打了個飽嗝。
“像我這樣的土黃色?”陸仁賈拉拉自個兒衣襟問。
“沒、沒錯。”張捕快也是微醺,點點頭。“頭上綁了條卍字巾……”
“像我這條?”他指指額前的卍字圖樣。
“是、極是。”兩位捕快一起點頭。
“手執長棍?”陸仁賈自腰背抽出短棍,沒兩三下,僅有半臂長的短棍變成長棍。“像這樣?”
“還可以……易棍為槍。”林捕快補充道。
當!棍頭冒出銳利的銀色槍頭。
“對對對,就是這樣!”張捕快鼓掌叫好。“陸兄弟,你是真人不露相,厲害!竟然也可以——”話陡然一頓。
不對!兩名捕快像在冬天被澆了頭冷水,乍時清醒。
“你!”林捕快指著他。
“惡賊!”張捕快跟著叫。
沒錯,這“陸仁賈”正是原君振,他朝兩人投去燦如豔陽的笑容,伸長鐵臂拉來坐在鄰桌、早忍笑忍得肚子泛疼的傅惜容。“她是我未來的內人、你們口中的傅家千金。”
“小女子傅惜容,見過兩位差爺。”傅惜容笑玻а郟��餃艘桓I懟�
“你!”張捕快不敢相信。
“被挾持的傅家千金?!”林捕快尖呼。
原君振搖搖手指,捻起兩顆花生米,咻咻兩聲,打上兩人穴位,制住他們的手腳。
尋常時候,原君振是不會故意尋官府麻煩的,要不是聽這兩個傢伙愈說愈誇張,甚至汙辱到他的心上人,他才懶得跟這些笨蛋耗。
“兩位看清楚啦,內人才貌雙全,足以吸引英雄豪傑如區區下才在下本人我,用不著準備大筆嫁妝,反倒是我要苦惱得準備多少聘金,好讓我未來丈人點頭答應將閨女嫁我才好哩。”
“君振。”傅惜容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