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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息是不可能的,但只要出了承公子府,我往偏僻的小衚衕裡一躲,再小心匿息放緩速度潛行,八個修靈高手也更本無力找到我的所在。

我擺脫尾巴之後忙用源識探看了幾處和青蘭她們約好的聯絡之處,發現西市的一處青旌旗旗杆上多了幾個標記,這才安了心。剛才鬼閣閣主的突然出現讓我極為擔心青蘭紅綃和策兒的安全,我一直堅持只能我去找她們,是因為我有自信不被包括鬼閣閣主在內的任何人跟蹤,但剛才的情況卻讓我心有餘悸,如果被鬼閣閣主尾隨我發現了策兒和青蘭她們的所在,那我離開的時候他們就怕難逃鬼閣閣主的毒手。

現在我從青蘭紅綃留下的標記裡知道她們已經接策兒換了落腳的地方,心中長出一口氣,這才開始細想承公子府上的事情,棪鬼失蹤和承公子府上的陷阱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怎麼知道我會去承公子府上,難道我在那裡遇到小心藏匿的鬼閣閣主是偶然?可為什麼他們能好巧不巧的在我正準備從那個晏承的身上弄些情報出來的時候忽然發難?如果是陷阱,他們為什麼又容我和“公子晏承”說那麼多話?

現在他們這幅早有防範的樣子,恐怕鬼閣閣主在後面花了不少力氣,如果是這樣,我的下一步棋是不是也在他們的預料之中?我心下竟然略微有些不安起來,如果換做以往,這樣讓我難以捉摸束手束腳的局面,早就撤身遠避了,可如今我答應了卓浪幫他,又好不容易探知了師父的下落,又怎麼能輕易放棄。

既然現在我看不明白,那就索性鑽進去看,只要我留有底牌,鬼閣閣主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我就這身男裝打扮到汲水中軸主道的街市上晃盪,來往的衙差看不破我的術,我就大大方方走過一處青旌旗,在旗杆上很隱秘兒迅疾的留了幾個記號,然後在日色逐漸消褪的時候往張老爺他們落腳的客棧外轉了轉。

客棧中的張老爺滿面憔悴的呆坐在桌前,帶著哭腔對管家說:“鍾度啊,我們這是、我們這是造了什麼孽嗎?為什麼幫人能幫出禍來?難道說我上輩子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是我這輩子怎麼都無法還清的,無論我怎麼積德行善也註定要一世無子?可小五,小五他……我只不過在張德家裡掛了一個義父的名,這也不行嗎?我連一個、一個掛名的父親都做不了嗎?”

管家用衣袖悄悄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強笑著壓平了自己的語氣說:“老爺可別這麼說,就是有轉世,老爺上輩子也不可能是什麼惡徒,小五他,也是有他自己的命,老爺還年輕,回去續幾房妾,肯定能添幾個人丁,老爺,咱總還有指望的,您也不要太傷心……”

我悄悄從客棧的一邊退身離開,對於他們如今的絕望悽傷,我半點兒忙都幫不上,如果可以,等日後我能夠讓這世間任我馳騁時,我會去還他們這一天的歉禮,死者不能復生,我只能寄希望於他日能給生者一個回還了。

第三卷 血染殷紅夢 第六十三章 怎麼都不順

之後整整一夜,我把汲水城城外三十里以內的地方都找了個遍,卻沒能找到棪鬼的半個人影,他在我離開的短短兩個時辰中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甚至能讓我根本無跡可尋,我暗忖這不是他一個人能做到的事情,但如果是有人把他藏了起來,那對方的修為絕對不低。我心中曾今逐漸被我壓下去的疑忌又一點點浮了上來,難道他真的是鬼閣閣主安排在我身邊的棋子?否則為什麼會消失的這麼湊巧。

如果對方從棪鬼口中得知了一些蛛絲馬跡才在承公子府中設下圈套,那先前的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釋,包括那倉惶佈置的圈套中所出現的漏洞,我估量了一下現在的局面,要想從漳國朝堂牟利,就要直接去找漳國公,或者找他兩個爭的不可開交的兒子,我原本存著扶一方上位,再從中謀權的心思,而且選擇上也偏向二公子晏承,但現在看來,我似乎只能從另外兩方著手了,這種處境和選擇是否也會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大公子的府邸很奇怪的坐落在城北的偏荒之地,與北邊內城城牆相距不過一里半,這種地方一旦起了兵禍,最容易被殃及,我在給青蘭她們留了信後,就直接動身往城北看起來悽荒不已的公子府拜訪大公子晏祈。

這次我沒有飛簷走壁的遁身潛伏進去給晏祈來突然襲擊,而是直接去敲響了祈公子府的大門,入夜掛起的燈籠隨著門開時一點細微的風動微擺兩下,一個年輕僕役將門拉開—半,然後站在門內疑惑的往我身後張望了一下才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現在入夜時分,你隻身一人找到這裡來所為何事?”

我拱手施禮說:“在下幽國陸羽,今日入